无法停泊所有人都觉得我名利熏心,跟自己的好友抢金主。
没人知道他是我十八岁时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就连蒋南译本人都以为我唯利是图。
面对误会我毫不在意。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害死我弟弟的凶手。
1包厢里细碎灯光下笼罩着一片朦胧的火热,门被人一把推开。
来者气势汹汹地将我拎了起来。虽然我做好了抢男人就要挨打的准备。但没人告诉我,
女人打小三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可怕。一巴掌就扇得我脑瓜子嗡嗡响,脸瞬间起了个红印子,
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看够了热闹,蒋南译才出声制止。“够了,出去。
”何欣怡强忍着怒气看了蒋南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出了包间。我埋着头,
尽量忽视包间里众人看好戏的目光。蒋南译朝我抬了手:“过来,我看看。”见我没动静,
他好脾气地说了第二遍。这大概就是蒋南译对我的耐心底线了。我识趣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倔强地撇过脸来维持我仅剩的一点自尊。蒋南译毫不在乎这些小动作,
笑嘻嘻地调侃:“你这姐妹,下手有点狠啊。”明明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此刻却笑得好像个局外人。一周前,何欣怡知道了我和蒋南译的关系,
直接一通电话拷问我真相。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迟早会发现跟在蒋南译身边的人是我。
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我却不敢面对她了。毕竟她是我在宿舍里唯一的朋友。
宿舍里的人不待见我俩,更不待见何欣怡傍上了一棵大树,经常阴阳怪气地讽刺她,
捎带上我也时常听些冷言冷语。何欣怡很护着我,好几次为了我和她们撕起来。
后来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带我搬出去。唉,偏偏勾搭走蒋南译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我沉默了好一阵,心凉得有些麻木:“可以走了吗?
”这个二十六岁的男人身上自带一股天生的矜贵感,虽然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可是眼神里总是疏离与冷漠,叫人轻易不敢触怒他。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被人随意拧开,
蒋南译挑过一杯酒,悠闲地晃了两圈,轻轻喝下一口。在有些昏暗的包间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清液体顺着酒杯滑过薄唇,在喉结的一起一伏中被人品味的。
我只知道那些时刻,我只能像只乖顺地小猫等着主人对我发号施令。“走吧,我送你回去。
”2晚上我跟何欣怡约了时间,我回出租屋里收拾行李搬出去。我在门口站了半小时,
犹豫着不敢敲门。说到底我心里还是害怕的,毕竟我做了亏心事。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何欣怡转身回了沙发上盘腿坐着,忽视我的存在。拎着所有的行李,在踏出门前,
我背对何欣怡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迟到的道歉就连说出口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朋友。走出小区门口,一阵短促的鸣笛声从前方传来。
那辆熟悉的黑色大众如那个人一般低调隐匿在夜色中。司机下车帮我将行李箱放进后备厢,
我径直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她没欺负你了吧?”蒋南译拉过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一下又一下地捏我的指腹。我摇摇头,余光看见车外隐隐约约的灯火。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蒋南译了。他是我高中朋友蒋柯的小叔叔。那是我们毕业后的暑假,
蒋柯和我同一天满十八岁。生日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方盒子,里面是一只价值不菲的手表。羡煞了我们许多人。从会所出去,
我在楼下又看见了他。他好像在和谁打电话,慵懒地靠在车边,神情淡漠,
瞥见我的时候展露了一点笑颜,轻轻颔首。我朝他点头示意,
掏出手机准备打车的时候听到一个带着点点笑意的声音。“去哪儿?我送你。”鬼使神差的,
我上了他的车。后来阴差阳错见过一两次,但上大学后就没再见过了。
直到上周何欣怡喝多了让我去校门口接她。我才知道何欣怡傍上的那棵大树是他。
3蒋南译的车停在了三环左右的一个高档小区,我拉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等他摁了密码开门。“平日就住这里吧,离你学校近一点。”“换身衣服,一会儿有个局。
”是个套三的房子,以棕色为主的欧式装修风格,我拉着行李箱进了最大的那间次卧。
蒋南译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我没资格去住主卧,更何况我现在的情况叫做寄人篱下。
蒋南译说的局跟往常的局有点不一样。来的人不多,这些人跟他说话的语气也更自在。
就连蒋南译脸上的笑意都比以前深了几分。我大概明白了,这些人才称得上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