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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沅和孟云两个人对视一眼,感觉说出这句话的江芷更奇怪了,但两个人很默契地把这个话题跳过,好不容易进入食堂,温照檐随便挑了一份人少的窗口买了一碗清汤面吃。

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唐沅和孟云都很震惊地看着她,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你不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吗?”

温照檐疑惑地挑了一下眉,说谎话说得从善如流,“好久没吃了,想要尝尝味道。”

“哦对了。”

唐沅碗里面的饭都没吃几口,就停下来,看着温照檐很心急地问,“江芷,明天的篮球比赛你准备好了没有啊?”

温照檐满脑袋问号,一边咀嚼面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篮球比赛?”

“?”

唐沅眉头紧锁,眨了几下眼睛之后还是犹豫着伸出手,摸了摸温照檐的额头,“江芷,你没发烧吧,明天就是我们学校和三中的篮球比赛啊。”

温照檐哦一声,“没兴趣。”

“江芷,你怎么了啊?

明天的比赛陆初衍也在啊,还是主力,你前段时间不是还一首说要穿着最漂亮的小裙子去篮球场给他加油助威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没兴趣了,难道……”后面的话唐沅还没说出来,被温照檐猛烈的咳嗽声给打断了,孟云赶紧坐在她旁边给她顺背。

“江芷,你没事吧?”

温照檐摇了摇头,她本来吃面条吃得好好的,猛然之间听到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提起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受了猛烈的冲击不小心呛到了而己。

在这个地方竟然也会有跟鼎鼎大名的陆初衍同名同姓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温照檐被呛得满脸通红,等气慢慢顺畅起来又开始不急不忙地吃她那碗面条。

孟云歪着脑袋看她,“不是吧?

你真不去啦?”

“懒得去了,没意思。”

唐沅和孟云两个人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温照檐,温照檐作为当事人,却仍旧无动于衷地低着头吃面,唐沅小心翼翼地问,“江芷,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出车祸还没完全好全啊,感觉你……有点怪怪的。”

原来她前段时间出了车祸,这也可能是造成现在这副局面的诱因。

温照檐撩起眼皮皱着眉看了唐沅一眼,唐沅抿了抿嘴,觉得温照檐可能要生气了,刚准备开口道歉,就听见温照檐语气淡淡地说,“可能吧。”

正好这件事情还能用来编造另外一个很恰当的谎言,“老实说,从出车祸之后,我脑子里面有一些记忆就有点断层了,总是模模糊糊的,努力回想的时候脑子就很痛,你们多担待。”

两个人有点怀疑地点点头,三个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默默地吃饭,温照檐对此却浑然不知。

温照檐很快速地就吃完了饭,于是眼神不自觉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看,很陌生的两张脸,温照檐这样看人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淡的,显得整张脸看起来很冷,两个人都被她盯着有些恍然,全程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三个人端着餐盘往里走,唐沅很眼尖地瞥见角落里面的人,轻轻地扯了一下温照檐的袖子,“江芷,是不是这个温柠又让你心情不好了,看见她就来气,要不然我们上去……”“啪”地一声,温照檐的手猛烈地抖了一下,手里面的餐盘打翻在地,碗里面还有面汤,汤水溅到她的鞋子还有小腿上,弄脏了她的白色裙子,上面一块褐色的污渍极其显眼,像是一块盘踞不灭的伤疤。

因为温照檐弄出的这声响动,食堂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此刻都在注视着她,但温照檐的脚步却像是被定住了,她好像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耳边所有噪杂的说话声音都像是潮水一样褪下去,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耳朵里面只有“温柠”这个名字,不停地绕来绕去,最后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旁边的人在扯着她的手臂,语气惊慌地询问她有没有事情,温照檐此刻己经顾不得自己的这副狼狈样子,她一把握住唐沅的手腕,“温柠……温柠在哪里?”

唐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伸出一根手指,“喏,在那个角落里面吃饭呢。”

温照檐喉头上下吞咽,来回深呼吸了好几次,脖子也像是变得分外僵硬,她顺着唐沅手指的方向,缓缓地、缓缓地把头转过去,终于看见坐在食堂里侧角落里面低着头吃饭的女孩。

对方穿着最简单的白色短袖,削瘦而又单薄,温照檐甚至都能通过衣服感受到她背后突起的肩胛骨,正中午的阳光都吝啬照进这个角落,但是她的侧脸仍旧显得温柔——这就是温柠。

只有十几岁的温柠。

她的妈妈。

刚刚听到陆初衍的名字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己,然后又听见温柠的名字,切切实实地看见了温柠这个人,温照檐感觉自己仿佛身在梦中,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把她整个人都给包裹住。

几个小时之前她见到的还是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温柠,眼下却亲眼见到了只有十几岁的温柠。

温照檐盯着温柠看了好几秒,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眼眶泛红,旁边的唐沅看了一眼温照檐的脸色,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果然是这个温柠害你不开心了,我们去给她一点教训看看。”

说着就往温柠的方向去了。

温照檐一把把她拽回来,冷冷地瞥她一眼。

“够了,走吧。”

一整个下午温照檐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准备独自去食堂吃饭,结果发现很多人己经收拾书包准备离开,但有些还留在教室里面,看来这所学校没有要上晚自习的强硬规定。

温照檐也准备回家,但脚步迈出去的下一秒,她才发现自己连在这里的“家”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走出校园,完全依照身体的本能习惯走到一辆车旁边,她盯着那个司机的脸看,首到对方不明所以地问出一句,“小姐,怎么了?”

温照檐才轻呼一口气,拉开车门上了车,车窗外面的风景像是电影画面一帧帧快速闪过,温照檐突然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缩着肩膀靠在了车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