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巷交锋
病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有十余人的气息在走廊尽头集结。
叶清遥扯下病号服的布条缠住腰间伤口，从窗台摸出一把藏在墙缝里的匕首，刀刃泛着幽蓝冷光。
"从通风管道走。
"叶清遥说着，匕首己经划开天花板的金属板，腐臭的霉味扑面而来。
苏晚星正要跟上，突然瞥见病床边的青铜残片照片——上面的符文竟开始扭曲变形，在惨白的灯光下渗出暗红液体。
"等等！
"她抓起照片塞进手包，就在这时，房门轰然炸裂。
七八个蒙着面的黑衣修士闯入，为首之人手持镶嵌着红宝石的法杖，杖头雕刻着狰狞的饕餮纹。
"虚空女帝的转世，果然在这里。
"那人声音沙哑如砂纸，红宝石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苏晚星的防护罩瞬间泛起裂纹，"交出混沌残片，留你们全尸。
"叶清遥的匕首精准掷出，首取对方咽喉。
修士挥杖击碎匕首，强大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苏晚星撞在墙上，头痛欲裂，记忆碎片再次疯狂闪现：千年前的战场，她身披战甲与敌人厮杀，身旁始终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快走！
"叶清遥拉起她，两人冲进通风管道。
狭窄的空间里，追兵的法术不断轰击管道外壁，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
苏晚星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翻涌，每当她握住叶清遥的手，紫色光芒就会更加强烈。
管道尽头通向地下停车场。
两人刚落地，三辆黑色轿车便堵住出口。
车门打开，更多修士鱼贯而出，将她们围得水泄不通。
叶清遥从腰间抽出软剑，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正是苏晚星记忆中那把陪她征战沙场的武器。
"这些人是修真世家的暗卫。
"叶清遥压低声音，软剑在地面划出火星，"他们想要你的血脉，用来激活混沌至宝。
"苏晚星握紧拳头，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她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古籍，那些被她当作神话故事的记载——原来所谓的修真世界，竟真的存在。
为首的修士举起法杖，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藤蔓般的锁链破土而出，缠绕住两人脚踝。
叶清遥挥剑斩断锁链，苏晚星却感觉体内力量不受控制地外泄。
她踉跄着单膝跪地，紫色光芒从她周身涌向修士的法杖，符文在红宝石上疯狂流转。
"不好！
他们在抽取你的本源之力！
"叶清遥挥剑劈向法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苏晚星感觉意识逐渐模糊，记忆碎片在眼前交织成完整的画面：千年前，她为守护寰宇法则与魔神大战，最后关头与道侣共同献祭，将混沌至宝封印在时空裂隙中。
"叶清遥..."苏晚星艰难开口，"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叶清遥瞳孔骤缩，软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斩断所有锁链，将苏晚星护在身后，脖颈处的紫色纹路开始逆向流转，弑神蛊的力量与虚空之力产生共鸣。
"我当然记得。
"她的声音带着决然，"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一道紫色光柱冲天而起，强大的气浪将所有追兵掀飞。
苏晚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觉醒，她伸手触碰叶清遥的肩膀，两人周身环绕的光芒融为一体。
追兵们惊恐地后退，为首修士的法杖突然炸裂，红宝石化作齑粉。
"不可能！
双生同心契怎么会..."修士话音未落，苏晚星抬手就是一道虚空刃，将对方劈成两半。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使用虚空之力，动作却像呼吸般自然。
趁追兵混乱之际，叶清遥拉着苏晚星冲进一辆黑色轿车。
苏晚星一脚踩下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停车场。
后视镜里，追兵们在夜色中渐渐消失，而她的掌心，青铜残片的照片己经完全变成血红色，上面的符文组成一行小字："玫瑰绽放之时，虚空法则重启。
"叶清遥靠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上眼。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圆盘，上面刻满星图，"这是虚空教派的追踪器，能暂时屏蔽我们的气息。
"苏晚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青铜残片，还有那句意味深长的遗言。
叶清遥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苏伯父是守护虚空法则的最后一代守秘人。
他用毕生心血将你隐藏在尘世，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她看向苏晚星无名指上的玫瑰戒指，"双生同心契的觉醒，预示着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轿车在雨夜中疾驰，苏晚星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心中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终于明白，自己注定要踏上这条不平凡的道路——不是为了成为虚空女帝，而是为了守护那个跨越千年依然陪在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