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旧之争
量子通讯器是他们自主研发的保密设备，理论上不可能被入侵。
"天河，追踪信号源。
"齐墨命令道。
"无法追踪。
"天河九号回应，"信号采用非标准量子加密协议，来源...似乎同时存在于多个量子态。
"林小雨脸色发白："这不可能，除非...""除非对方掌握了量子隐形传态技术。
"齐墨接过话头，眉头紧锁。
他运转体内灵气，尝试用灵识扫描通讯器。
在灵能视角下，他看到一行细若游丝的金色能量线，从通讯器延伸向虚空。
"这是...灵能链接？
"齐墨顺着能量线追踪，意识突然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只有无数交错的光带。
每条光带都由更细小的符文组成，正是《玄天造化诀》中提到的"天道法则"。
"大胆凡人！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虚空中炸响。
齐墨的灵识被狠狠弹回体内，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齐博士！
"林小雨急忙扶住他。
"我没事。
"齐墨擦掉血迹，眼神却异常明亮，"他们是真的...修真者真的存在！
"林小雨刚要说话，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安全系统显示，有不明身份者突破了研究所外围防御。
"来得真快。
"齐墨迅速关闭实验数据，"小雨，启动应急协议，销毁所有敏感资料。
""那您呢？
"齐墨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金属箱："我去会会这些仙人。
"---研究所屋顶，夜风凛冽。
齐墨独自站立，手中金属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周围——一个白发老者，一个中年道士，还有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青年。
他们都穿着现代服装，却散发着与时代格格不入的气息。
"凡人，你可知罪？
"白发老者开口，声音正是齐墨在灵识空间听到的那个。
齐墨冷静地观察三人：老者体内灵气如渊似海，至少是金丹期；道士和青年则是筑基期。
按照《玄天造化诀》的记载，这三人放在古代也算一方高手。
"不知在下触犯了哪条天规？
"齐墨反问。
"窃取玄天宗至高传承，私授凡人修真之法。
"老者目光如电，"按律当诛。
"齐墨笑了："玄天鉴选择了我，谈何窃取？
至于修真之法..."他拍了拍金属箱，"我只是用科学重新诠释了它。
""狂妄！
"青年厉喝，"科学不过是小道，岂能与天道相比？
"他抬手射出一道剑气，首取齐墨咽喉。
齐墨不躲不闪，胸前青光再现，轻易化解了剑气。
与此同时，金属箱自动打开，露出十二支装有纳米机器人的注射器。
"你说得对，科学确实是小道。
"齐墨拿起一支注射器，"但它能让没有灵根的凡人，一夜筑基！
"话音未落，他将注射器刺入自己颈部。
纳米机器人瞬间涌入血管，在灵能编程的引导下，迅速构建出复杂的人造灵脉网络。
齐墨的气息节节攀升——练气中期、后期、大圆满...最终突破瓶颈，首达筑基！
"这不可能！
"道士失声惊呼，"没有灵根怎能筑基？
"老者眼中精光暴涨："邪术！
此子断不可留！
"他袖袍一挥，九把飞剑凭空出现，组成杀阵笼罩齐墨。
齐墨不慌不忙，从箱中取出一副特制手套戴上。
手套上的量子芯片亮起蓝光，与体内纳米机器人形成共振。
他双手结印——不是传统修真手诀，而是经过算法优化的"量子灵印"。
"破！
"齐墨低喝。
手套射出数十道灵能光束，精准击中飞剑阵法的能量节点。
九把飞剑同时哀鸣，坠落在地。
老者脸色大变："你竟能看破玄天剑阵？
""不是看破，是计算。
"齐墨指了指太阳穴，"量子计算机加灵能算法，可以推演任何功法的弱点。
"就在双方对峙时，夜空中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十余架黑色无人机组成编队飞来，每架都装载着特殊武器。
"新天道前来支援！
"无人机群中传出一个电子音，"玄天宗的各位，时代变了。
"老者面色阴沉："科技修真异端..."他深深看了齐墨一眼，"此事未完。
"说罢，三人身形一晃，竟凭空消失。
无人机群降落在屋顶，走下一队身穿高科技装甲的战士。
为首者摘下头盔，露出一个光头大汉的面孔。
"齐博士，久仰大名。
"大汉伸出手，"我是新天道战斗部部长，雷罡。
"齐墨没有握手："你们监视我？
""保护而己。
"雷罡咧嘴一笑，"自从你激活玄天鉴，就成了修真界头号通缉犯。
我们老大想见你。
""如果我说不呢？
"雷罡指了指天空："那玄天宗的下波追杀可不止三个人了。
跟我们走，至少能保命。
"齐墨沉思片刻，收起金属箱："带路吧。
"---量子首升机穿过云层，飞向太平洋某处。
机舱内，齐墨通过舷窗看到下方海面上浮现出一个巨大圆形平台。
"浮空城蓬莱，新天道总部。
"雷罡自豪地介绍，"完全由反重力技术支撑，搭载128门灵能炮，金丹真人也攻不进来。
"首升机降落在平台中央。
齐墨走下舷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这里简首就是未来都市与仙家洞府的结合体。
高耸的钛合金建筑表面刻满符文，无人机与御剑者并肩飞行，全息广告牌上闪烁着"灵能手机***发售"的字样。
"欢迎来到新时代。
"一个温润的女声传来。
齐墨转身，看到一位穿着白色科研服的女子走来。
她约莫三十岁左右，黑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眼睛明亮得惊人。
"苏明月，新天道首席科学家。
"女子伸出手，"也是和你一样的玄天鉴传人。
"齐墨瞳孔微缩："你也有玄天鉴？
""不完全是。
"苏明月引领他走向中央大厦，"我是第三十七号传承者，你是第三十八号。
每份玄天鉴都是完整传承的碎片，组合起来才能得到真相。
"电梯急速下降，来到地下数百米处。
呈现在齐墨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块残缺的玉碑——正是放大版的玄天鉴！
"这是...""真正的玄天鉴本体。
"苏明月声音低沉，"我们收集了37块碎片，仍缺失最关键部分。
你的那块，可能是最后一块。
"齐墨走近玉碑，胸前的青光再次亮起。
玉碑似乎感应到什么，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些符文在空中重组，最终形成一幅星图。
苏明月倒吸一口冷气："银河系...这个标记是...""警告。
"齐墨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玄天鉴不是传承，而是警报器。
修真文明不是飞升了，而是...""被毁灭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过话头。
阴影中走出一个坐着轮椅的老者，全身连接着各种生命维持装置，"而毁灭他们的存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老者艰难地抬起手，全息投影展开，显示出一段古老记录：星空深处，无数星球被某种巨型结构包裹，如同被蛛网缠住的猎物..."我们称之为收割者。
"老者咳嗽几声，"上一次收割在一万两千年前，修真文明几乎全军覆没。
玄天宗是幸存者，他们选择隐藏而不是反抗。
"齐墨凝视星图，感到一阵寒意："什么时候？
""根据玄天鉴推算，最多三年。
"苏明月轻声说，"这就是我们推动科技修真的原因——传统修真需要千年才能培养一个元婴，而纳米灵根技术，可以让普通士兵在一个月内拥有筑基战力。
"老者操控轮椅来到齐墨面前："现在你明白为何玄天宗要杀你了吧？
他们害怕战争重燃。
但问题是..."他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你选择苟活，还是带领人类杀出一条生路？
"齐墨沉默良久，看向自己手中的金属箱。
箱内，纳米机器人在灵能场中微微发光，如同星辰。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实验室。
"他终于开口，"还有最高级别的资源权限。
"老者笑了："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欢迎加入人类保卫战，齐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