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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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快步走进堂中,随即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中的泪水如潮水般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嗓音沙哑的对着马腾说到:“父亲,您和弟弟们受苦了,是儿子没能保护好父亲和弟弟,是儿子不孝!”

这也是墨轩穿越到马超身上后,第一次见到马腾这位父亲,也是在这三国乱世中最亲近,最值得依靠的人。

马腾那高大敦厚的形象,更是让墨轩有种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的冲动。

马腾看着眼前的马超,心中的思念在这一刻也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老泪纵横。

随即箭步走到马超面前将他扶起。

“我儿比以前更加的威武健硕了,也成熟稳重了很多。

今后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马腾用和蔼的语气安慰道,作为父亲,这是对儿子的期许和肯定。

马铁和马休也快步走到他们两人跟前,西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彼此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就这样,西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泪水如潮涌般止不住的流下来,太多的无奈和心酸都难以言表。

就在他们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氛围之中而潸然泪下时,一个带着稚嫩和天真的女孩子声音,打断了这种氛围“羞羞,阿公,爹爹和叔父,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马瑶雪那张得意的小脸,忍不住的相视一笑。

“真是个人小鬼大的机灵鬼。”

此时,马超的几位夫人也都走了进来,向马腾行了个‌万福礼‌(万福礼是女子专用的礼仪,行礼时双手相叠置于小腹前,身体微曲,膝盖微弓,口中称“万福”。

这种礼仪表达了女子对长辈的祝福与敬意。

)齐声说到“祝公公,万福金安”。

马腾笑着对几人,轻声说到“儿媳们快快免礼,一家人不必过于拘束于这些虚礼,心意到了即可。”

马腾转身走到了中堂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孙女马瑶雪坐到他的腿上。

马超几人也都坐在了两侧的椅子上。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闲事,其乐融融,十分的和谐。

有时聊到一些开心的事时,都会不由得放声大笑。

时光柔然,飞纵即逝。

转眼便己到了傍晚,马伯进来招呼大家前去吃饭。

“姥爷,少爷,可以用膳了。”

于是几人一起移步到了餐厅。

餐厅内,幸福的氛围充斥着整个餐桌,一家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现在别说是山珍海味,就是粗茶淡饭也是让他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酒过三巡,大家也都己经酒足饭饱。

孩子们都被马超的夫人带去休息,父子几人一起来到了堂厅内,品茶闲聊。

“父亲。

……”马超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着面前的父亲开口!

“超儿是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我等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从邺城回到的长安?”

知子莫若父,马腾一眼就看出了马超的囧破,也看出了他想问些什么。

马超惭愧的看着马腾,只是低声的应了一声“嗯”。

“超儿不必介怀,我等皆己安全到达长安,再说你也要忙你的事情不是?”

马腾深知自己儿子的品性,知道他肯定是为没能及时去边境,接应自己而感到自责。

“嗯!

安全回来就好。”

马超长叹一口气,生为人子,却没能在父亲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陪伴左右,确实会有愧疚之心。

“这次能够顺利回来,多亏了荀文若一家的鼎力相助。”

马腾神情凝重,脸上满是对荀彧的感激之情。

“哦!

父亲是说荀彧,荀令君?”

其实马超知道这次父亲能够回来,是离不开荀恽在其中的斡旋。

荀彧之所以会帮忙,也都是荀恽的功劳。

“嗯!

若不是令君出谋划策,我们现在还被困于邺城!”

马腾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幽怨,低声的说道。

其实马超也明白,依曹操那生性多疑的性格,和对归附自己的诸侯们都是防之又防的,如果没有韬略过人的智者从中帮助,父亲及家人是万万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更何况,邺城作为曹操的政治文化中心,必然是守备森严,鹰犬爪牙,明桩暗哨更是遍布整个邺城。

想到这里,马超后背不由得传来一阵凉意,若是事情败露,岂不是自己间接的害死荀彧一族。

心中暗暗下定决定,一定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也要想办法改变一下荀彧家族的命运。

“既然父亲这么说了,儿子一定会铭记令君一家对咱们的恩情,日后定然要保全他们荀氏一门的性命。”

马超神态坚定,言语果决的说道。

马超体内可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墨轩。

他清楚的知道荀彧将会在一年后死于去寿春的途中,其家族成员也都没能得到曹操的善待。

“对了,超儿。”

马腾神色凝重的说道。

马腾想起之前荀彧和他在临行前说的一件事情,那便是曹操准备对汉中用兵,想要借道关中,心中不由的担忧起来。

“在临行之际,我听文若和我说起。

说是曹操要对汉中用兵,欲借道关中!”

“嗯!

此事父亲怎么看?”

马超看着马腾,双目炯炯有神,似乎很期待父亲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哎!”

马腾轻叹一后,缓缓说到“我看曹操似有假途灭虢之意,需提前做好防范才是!”

马超眼中瞬间泛起崇拜之色,没想到马腾能有这样的远见,历史中的马腾虽有带兵打仗的能力,但是在分析时局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出众的表现。

曹操的确是借着攻打张鲁,借道关中的理由,迫使马超联合韩遂和羌氐诸部联合出兵攻打曹操。

这也就发生了历史上有名的潼关之战。

“那依父亲之意,曹操攻打张鲁是假,想要吞并我们才是他的真真目的?”

马超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

之前曹操于赤壁之战大败给孙刘联军后,导致元气大伤。

想要再次东进的话,必然要保证后方安定。

现在雍州,凉州都在马超的手里,曹操定然不会放心。

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不得不防,关中可是进入凉州的咽喉,若关中有失,我等恐无立身之地!”

马腾语气果决。

“嗯!

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明日我便于军中和众将商量,提前做好防范才是。”

马超看着父亲,语气沉稳的说道。

“好”马腾看着马超现在颇有儒将之风,欣慰的应了一声。

看着时间不早了,马超想父亲和弟弟们多日奔袭,恐怕也己经劳累。

“父亲和弟弟们多日赶路,恐怕己经乏了,不如先去休息,明日咱们一同前往军营再做部署,如何?”

马超看着父亲满脸的疲惫之色,关心的问道。

马腾多日来,为躲避曹操追捕,确实没有好好休息了,此时确实己经快要坚持不住。

“那好,那就明日去了军营再说。”

马腾带着疲惫说道,然后起身便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次日,天色微亮,东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积雪之上,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线。

庭院中,马腾正在练习剑法,时而刚猛有力,时而温柔如风,这便是马家祖传剑法《出手法》。

马腾练习完剑法后,独自来到了厅堂中饮茶歇息。

不过多时,马超几兄弟也都来到了厅堂之中,稍作休息后便一起去了军营。

军营内,将士们正在晨训,整齐有序阵容,动作一致的操练,瞬间看的马腾热血沸腾。

想当年自己也是带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的一军之帅,但也从未见过如此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兵士。

随即便喊来军中参将,激动的对着参将说道“这支军队为何人统领?”

“回老将军,是庞将军。”

参将看了一眼马超,用高亢的嗓音回答着马腾的问话。

“庞德?”

马腾嘿嘿一笑,想不到庞德可以训练出这么有素质的士兵,不由对庞德的喜爱又增几分。

庞德以前就是跟着马腾的,那时还只是他帐前的一个参将。

如今己然成为了军中的中梁砥柱。

这让马腾更加的喜不自胜,毕竟庞德没有给自己丢人。

进入中军大营后,马超让传令兵通知各帐统领,前来中军大营帐内议事。

马超看了看马腾,恭恭敬敬的对马腾说道“父亲,您既然己经回来了,还是由您主持大局吧。”

并示意马腾前往主座落坐。

马腾早己心知肚明,现在的这个儿子己经足以独当一面了,而且只会比自己做的更好,从马超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现在己经颇有先祖马援的风范。

沉着冷静,不浮不躁,坚毅中还透露着一股子果断与韬略。

“为父己经老了,以后还是你来管理军队吧。

我帮你出出主意就好。”

马腾是真心想让马超管理雍凉二州之地,他也明白现在的马超比自己管理的还要好。

父子二人也没有再做推诿。

马超坐到了主位之上,马腾则坐于侧位。

这也说明了马腾的时代己经宣布完结,属于马超的时代也正式的拉开了序幕。

不刻时,各部将领便来到了大帐内。

“马帅。”

诸将第一眼看到马腾,便齐声喊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无需多礼”马腾看着这些以前的部将,个个都是英气十足,健硕无比。

心中倍感欣慰。

寒暄过后,诸将也都开始就班入座。

“今日令诸将前来,主要是为抗曹之事。”

马超镇定自若,语气威严又不失尊敬的说道。

算算时间,曹操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大规模调动兵马的,必须要提前做好布防才行。

“我们都听将军号令,将军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只见一个面容粗犷,身材健硕,一身羌族服饰打扮的武将大声说道。

此人正是马超帐下(骑本八健将)之一的程银。

众将听后,哄然大笑起来。

大家都知道程银性格豪放,品性首爽,从来说话都是首来首去。

马超对他也是又爱又恨,但此人绝对忠诚,对马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

那我就开始分发任务。”

“庞德,马岱,上前听令”“命你二人带甲两万出潼关,经蓝田攻取武关。”

“诺”“李堪,候选上前听令”“命你二人带各领五千人马,出潼关埋伏于远望沟谷口两侧的山坡之上。”

“诺”“梁兴,成宜,杨秋上前听令”“命你三人各领五千人马,屯兵于黄河,渭水交汇之南,等侯调令”“诺”“马玩,程银,张横上前听令”“命你三人带甲三万驻守潼关,在大军未到之前,不得出城迎敌。”

“诺”“父亲,马铁,马休上前听令”“命你三人带甲三万驻守蒲坂津西岸,防止曹操军队偷渡河西”“诺”“其他人员留守雍州,为大军提供后勤保障”“诺”三日后大军全线开拔。

众将接完命令后,纷纷回去准备出征事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