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蟠螭戏龟灵
龟灵圣母见螭霄目不转睛盯着窗外。
“我在想，这金鳌岛真漂亮。”
螭霄回过头，尾巴轻摇，“师姐，你说，这岛上的灵气，是不是比别处更浓郁？”
“那是当然！”
龟灵圣母下巴微扬，“这可是圣人道场，洪荒之中，能有几处比得上？”
“整个洪荒？”
螭霄歪头，“比这更好的地方？”
“当然是真的！”
龟灵圣母语气坚定，“金鳌岛有师尊庇护，谁敢来撒野？”
“哦？”
螭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要是有人打上金鳌岛呢？”
“打上金鳌岛？”
龟灵圣母一愣，随即大笑，“小师弟，你真会开玩笑！
谁敢找死？”
“万一呢？”
螭霄追问，“真有人不开眼，师姐，你怎么办？”
“怎么办？”
龟灵圣母冷哼，“打回去！
让他们知道，截教不是好惹的！”
“师姐威武！”
螭霄竖起大拇指，“不过，我听说，洪荒之中，有圣人存在可是不少。”
“圣人？”
龟灵圣母脸色一变，“你从哪听说的？”
“书上看的。”
螭霄随口说，“书上说，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要是圣人打上门来……”龟灵圣母沉默了。
她知道圣人的厉害，那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
“师姐，你怕了？”
螭霄笑眯眯地问。
“谁说我怕了！”
龟灵圣母强自镇定，“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圣人不会这么无聊。”
龟灵圣母语气干涩。
“那可不一定。”
螭霄眼中笑意更浓。
“你……”龟灵圣母一时语塞。
她感觉，这个小师弟，似乎有些古怪。
“好了，灵儿，别逗小师弟了。”
无当圣母的声音传来，她端着一盘灵果，走进，“螭霄，尝尝师姐为你准备的。”
“哇，好香！”
螭霄眼睛一亮，扑过去，“谢谢师姐！”
他抓起一颗灵果，大口吃起来。
“慢点吃。”
无当圣母语气宠溺。
“师姐，你也吃。”
螭霄拿起一颗灵果，递给无当圣母。
“好。”
无当圣母笑着接过，轻咬一口，“真甜。”
“师姐，你也吃。”
螭霄又拿起一颗，递给龟灵圣母。
“哼！”
龟灵圣母别过头，“我不吃！”
“师姐，你还在生气？”
螭霄笑眯眯地问。
“谁生气了！
我没有！”
龟灵圣母嘴硬道。
“真的吗？”
螭霄眨眼，“那……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说着，他作势要把灵果往嘴里送。
“等等！”
龟灵圣母连忙阻止，“谁说我不吃了！”
她一把抢过灵果，狠狠咬一口，“真好吃！”
“哈哈……”螭霄笑出声，“师姐，你真可爱。”
“你才可爱！”
龟灵圣母瞪了螭霄一眼，“你全家都可爱！”
“嗯？”
螭霄一愣，“师姐，这话……好像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
龟灵圣母一脸茫然。
“唉，说了你也不懂。”
螭霄故作深沉摇头，眼角余光瞥了龟灵圣母一眼，“师姐，有空多看看书吧，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读书？”
龟灵圣母撇嘴，“我才不爱读书。”
“不读书，怎么明白道理？”
螭霄语重心长，“师姐，你这样，以后会吃亏的。”
龟灵圣母心中一动，却仍旧嘴硬：“我可是龟灵圣母，谁敢让我吃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螭霄意味深长，“洪荒之中，比你厉害的，多着呢。”
“哼！
我不信！”
“师姐，你这性子，得改改。”
螭霄摇头，“不然，以后要吃大亏。”
“要你管！”
龟灵圣母瞪了螭霄一眼，“我吃不吃亏，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螭霄一本正经，“你是我师姐，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吃亏？”
龟灵圣母心中一暖，她没想到，这个小师弟，竟如此关心自己。
“小师弟，谢谢你。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但愿如此吧。”
螭霄叹了口气，他知道，龟灵圣母的性格，很难改变。
“对了，师姐。”
螭霄突然想起，“师尊要开讲大道了？”
“嗯。”
无当圣母点头，“三天后，师尊会在碧游宫开讲大道，你可要认真听讲。”
“开讲大道？”
螭霄眼睛一亮，“那可是圣人讲道！
我一定要去！”
“嗯，到时候，我带你一起。”
无当圣母笑着说。
“好！”
螭霄兴奋答应，心中充满期待。
圣人讲道，千载难逢，他要好好把握。
“师弟！
你在想什么呢？
贼眉鼠眼的！”
龟灵圣母的声音，打断了螭霄的思绪。
“啊？
有吗？”
螭霄连忙收敛心神，摸了摸眼角。
“定是你看错了，我怎会贼眉鼠眼，师姐你莫不是在诓我？”
螭霄反问，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哼，定是你这小滑头做了什么亏心事！”
龟灵圣母轻哼。
“师姐，你冤枉我了，我可是纯洁无瑕的小蟠螭。”
螭霄一脸无辜。
“纯洁无瑕？
我看你是满肚子坏水！”
龟灵圣母伸出手指，戳了戳螭霄的额头。
“嘶……师姐，疼！”
螭霄故作吃痛，身子后仰。
“知道疼就好，省得你以后出去惹是生非。”
龟灵圣母收回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哪有惹是生非，师姐你不能污蔑我。”
螭霄撇嘴。
污蔑？
我可没污蔑你，你刚能开口的第一天，就敢和师尊那样说话，还敢那样说圣人，这还不叫惹是生非？
龟灵圣母瞪大眼睛，心中腹诽。
“师姐，那能叫顶嘴吗？
我那叫……探讨！
对，探讨！”
螭霄连忙辩解。
“探讨？
我看你是想挨揍！”
无当圣母的声音突然响起。
“师姐，你可算回来了，龟灵师姐她欺负我！”
螭霄跑到无当圣母身边，告状。
“你……你还恶人先告状！”
龟灵圣母气得跺脚。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
无当圣母笑着说，“螭霄，你刚来，不熟悉规矩，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知道了，师姐。”
螭霄乖巧点头。
“灵儿，你也别总是欺负小师弟。”
无当圣母又对龟灵圣母说。
“我哪有欺负他，明明是他……”龟灵圣母还想争辩。
“好了，灵儿，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无当圣母打断她，“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相处。”
“知道了。”
螭霄和龟灵圣母异口同声。
“嗯，这才乖。”
无当圣母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带灵儿先去准备听道的事宜。
螭儿，你且安心修炼，莫要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缘。”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螭霄一眼，带着龟灵圣母离开。
螭霄望着两位师姐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