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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重伤将军?

行啊,反正相府也没把我当人。

""夫人这么主动,本将军若继续装死,岂不扫兴?

"红烛摇曳,剑拔弩张她银针抵他咽喉,他掌心扣她后腰。

一个是被迫替嫁的相府弃女,一个是装瘫设局的少年将军。

说好的互相利用,怎么演着演着……"夫人,这次该做的事,一件都别想逃。

"1 暴雨收书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我赤着脚冲进后院,抢在雨水浸透前收起了晾晒的医书。

这些是我偷学来的宝贝,若被相府的人发现,少不了一顿责罚。

"药女果然在这!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已经架住了我的胳膊。

医书散落一地,顷刻间被雨水泡得面目全非。

"放开!

那些书——""老爷夫人等着呢,由不得你撒野!

"我被拖行过七拐八绕的回廊,湿透的粗布衣裳在精雕细琢的木地板上拖出长长水痕。

正厅里烛火通明,我那名义上的养父——当朝丞相柳明德端坐主位,旁边是永远用帕子掩着鼻子的柳夫人。

"跪下。

"膝盖重重磕在冷硬的地砖上,我抬头直视他们:"不知昭意犯了什么错?

""错?

"柳夫人突然激动地站起来,"错就错在你这个贱婢不该生在十五年前那个雪夜!

"我心头一跳。

难道他们发现了?

"老爷,您看看她这双眼睛,跟您年轻时一模一样!

"柳夫人颤抖的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我早该发现的......"丞相抬手制止她,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当年夫人在城郊寺庙生产,恰逢流民作乱。

乳母为保自己女儿富贵,将你与她调换。

这些年......我们竟将鱼目当珍珠。

"我死死盯着那封信。

原来如此。

难怪从小我就被丢在偏院自生自灭,而柳昭兰——那个与我同日生的"相府千金"却享尽荣华。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我冷笑,"总不会是要补偿我这些年吃的馊饭剩菜吧?

""混账!

"丞相拍案而起,又强压怒火坐下,"昭兰与镇北将军世子有婚约,但半月前世子重伤,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年。

昭兰她......""她不愿嫁,所以想起我这个真千金了?

"我嗤笑出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柳夫人突然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