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悦站在医院走廊里,手里紧攥着一份诊断报告。她的目光在那几行黑色的字迹上反复扫过,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母亲的肝硬化已经到了晚期。
"小悦,别担心,妈妈没事的。"病房里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林小悦赶紧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容走进去。
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形容憔悴。这半年来,为了给母亲治病,林小悦已经花光了积蓄,甚至还借了一***债。但最让她心痛的是,母亲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妈,医生说您很快就能出院了。"林小悦握着母亲的手,说出这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傻孩子,"母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妈妈知道自己的情况。你这么多年为了我已经付出太多了,我不想再拖累你。"
林小悦忍不住哽咽:"妈,您别这么说。您要是没了,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意思?你还年轻,应该过自己的生活。"母亲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一直照顾我,连个对象都没处上。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过上好日子。"
林小悦低下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泪水。今年她已经28岁了,同龄的姑娘们大多已经结婚生子。而她,除了每天往返于公司和医院之间,连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林小悦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突然感到一阵迷茫。为了给母亲治病,她已经欠了将近二十万的外债。工资卡早就被透支,信用卡也刷爆了好几张。
手机响起,是催债公司打来的。林小悦按掉了电话,加快脚步走向地铁站。这些天她已经接到太多这样的电话,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偿还。
回到出租屋,林小悦瘫坐在床上。房间只有十几平米,杂乱地堆着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这是她唯一能租得起的地方,月租金一千二,还得和别人合租。
翻开手机备忘录,她仔细计算着每月的收支。工资六千,房租一千二,母亲的医药费至少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