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门前却早己有一小生焦急等待。
唐与鸣终于走到了自己家门前,只见希瑞己在门前等候多时。
看到唐与鸣回来,希瑞紧张的神情终于舒缓下来,向他迎了上去。
“公子,你为何外出那么久?
夫人几次向我询问您的去向了。”
希瑞抱怨道。
“我遇到些事情耽误一会。
不过......”唐与鸣故作玄虚,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来一串东西。
“是糖葫芦!
谢谢公子!”
希瑞喜笑颜开,将糖葫芦拿在手中迫不及待品尝起来。
唐与鸣欣慰的望着希瑞开心的样子。
“好了,我现在去一趟母亲那,只怕她过于担忧。”
来到母亲屋门,只见母亲正抱着一只白猫慈爱的抚摸着,白猫表情看着尤为娇嗔享受。
“母亲。”
唐与鸣低下头拜见了母亲。
“你回来啦,快过来陪我坐坐。”
唐夫人见唐与鸣回来了忙招呼他来到身边坐下。
“你瞧这曾谙家的猫多么喜人啊,几次三番爬过两家的墙头来找人抚摸。”
唐夫人正说着,这白猫躺在唐夫人腿上也伸长西肢打起哈欠来,懒洋洋的。
“哈哈,只可惜喜人不喜鱼,曾谙常讲这猫对鱼一类不知怎的很是厌恶,与寻常猫不同的很。”
唐与鸣打笑道。
“如此看来这猫也是稀奇古怪呢。
对了,你今日外出为何这么久,曾谙来找你你也不见,出了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大事,是我看今日风和日丽,便想着我长久未曾个人出行,于是一人跑到附近柳山上去游览春日美景,不想由于困倦在一树下睡着忘了时间,害母亲担心了。”
唐与鸣边说边把玩起手中的扇子。
“前段日子你确实受累了,你父亲也不在,是你一首寸步不离照顾我,还要去店里忙,唉,要是你父亲还在的话……。”
说着,唐夫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终于将白猫放下。
唐与鸣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只有白猫对唐夫人这一举动感到不解,抬头望望唐夫人,又瞧瞧唐与鸣,最后才恋恋不舍离开,跑出了门外。
“今日天气晴朗,也确是个出游的好日子,只不过在外也莫要忘了时间呐。”
“嗯”。
许久,屋内沉默无人再言。
“夫人,您吩咐的晚饭厨房己做好。”
一小婢走上来道。
“鸣儿,一同吃吧。”
唐母擦擦眼泪,望向唐与鸣。
“不用了,母亲您先吃吧,我在外面吃过了,我还不太饿,我先回房了。”
说罢,唐与鸣走了出去,只留唐母在后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息。
回到房间,唐与鸣坐在桌前,望着满桌父亲生前最爱翻阅的书籍,只感万分悲凉,只怨天公不留人。
清白的月光透过云层冷冷的照进屋里,唐与鸣抬起头,望着天边挂着那抹永恒的月,只有眼角的泪珠被照得发亮,如同珍珠般。
都说月圆人团圆,这又怎样才能够如此。
他只想大哭一场,却又担忧被其他人发现,又让母亲担心,只得无语流泪。
啪!
唐与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吓到,脸角的泪也几近停滞。
唐与鸣回头一望,竟是湖中拾到的那枚铜镜从唐与鸣的衣兜中掉出来了。
唐与鸣捡起铜镜,用衣袖擦了擦铜镜上的灰尘,铜镜却映出他垂泪的模样,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担好家庭的重责,去照顾好母亲。
残烛摇曳,思绪万千,屋外的凤尾竹也哗哗摇晃与他相伴一夜。
天光逐渐放亮,天空阴云连绵,世界都是雾蒙蒙的,好似一层撕不破的灰纱将所有人笼罩。
刚出屋门的唐与鸣却踩上一脚的湿漉残叶。
看着满地的残枝败叶,心儿飘摇,却不是思春好时候。
唐与鸣收起思绪,问过母亲后,便去到家中的店铺中。
街上冷冷清清,店铺中的客人也稀稀拉拉。
一家灯笼店,家中不知传了多少代,靠这些小小灯笼支起偌大一个唐家。
希瑞正在店中整理摆货,抬头见唐与鸣己站在店门口。
“公子您来了”。
“嗯,来看看店中生意怎么样。
似乎客人并不是很多。”
唐与鸣边说着边拿起手边挂着的红色金鱼灯笼,充满担忧的神色。
希瑞叹了一口气。
“听说最近城中来了一神秘商客,也不知从哪方来,就在城东开了家杂货店铺,听闻其店中东西款式新颖,吸引了不少客人去,揽了不少咱们的活,不仅是咱们,城西这条街多少商家的生意都给他们抢了去,大伙都气愤着呢”。
希瑞无奈的拿起帕子去擦拭起灯笼上的灰尘。
“把大伙的生意都给抢了?
这般厉害么,这倒让我十分好奇,时间还早,不如我去那探查一番。”
唐与鸣说罢便放下了手中灯笼,正打算转身离开,却不想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一个身影相撞。
“呀!
唐与鸣你差点撞伤我啦。”
对面那人身着黄衣,双鬓垂缨,鬓发入云,身躯凛凛,模样俊俏,带着一脸骄纵的神色。
唐与鸣抬头一望,轻笑道。
“好你个曾谙,我还没寻你吓到我的罪呢,你倒恶人先告状啊。”
“你说什么呢,我说笑呢。”
曾谙一转假怒态度又嬉笑着俯到唐与鸣的肩上。
看着曾谙这副扭捏姿态,希瑞也笑出声来。
他一向觉得曾谙和他家公子结交的其他朋友很不一样,他虽生于城中知府之家,但是他的行径完全不像一个官宦公子的行径,他更加自由潇洒,待人无比随意,大家都喜欢和他结交朋友,只不过他最喜欢的是和他家公子唐与鸣一起。
“对了,你昨日上哪去了,我来你家找你你却不在。”
曾谙抬起头望着唐与鸣质问道。
唐与鸣将曾谙的头轻轻从自己肩上挪开,装作慈爱状摸了摸他的头。
“春游去啦,可别说为何不叫上你。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懂否?”
“不懂!
亏我还一首担心你来着。”
曾谙愤愤将头上唐与鸣的手移开。
“好了好了,不同你闹了,我该出去了。”
“你不在店里去哪啊?
带上我啊,不然我那爹总催我读书,郁闷死了。”
“公子去城东那边,因为城东开了家杂货店,生意格外的好,公子想去瞧瞧看情况。”
希瑞边擦拭着灯笼边答道。
“厉害的竟会吸引咱们唐大公子亲自去探访?
那我去定了。”
“热闹事总少不了你,走吧,曾家二少爷。”
“嘻嘻遵命,唐大公子。”
说罢,唐与鸣曾谙二人便一同出了唐记灯笼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