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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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处传来一句略带低哑,却清越轻咏的男声。

我跟随声音抬眼望去,柜台处站着一位身着黑色唐装,长身玉立的男人,手持一支羊毫。

微曲的黑色长发散落在眉目与肩膀之间,一双凤眼,抬眸间流光飞转,俊美冷冽的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不由得一怔,虽然我是个首男,但也不得不承认,比我略帅那么一点,有点像某位男明星,但气质却更甚。

“客人想吃点什么?”

男人带着笑意。

我回过神来,他似乎是在问我?

我心里暗想说,我不饿,开口却是鬼使神差地说到——“你这的招牌来一份。”

what?

谁要在这种鬼地方吃饭啊!

然而我却突然发不出声音。

这男人笑意更浓,“全家福水饺一份。”

“好嘞!”

后厨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不一会儿,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端着一盘五颜六色的东西走了出来。

穿的似乎是一件橘色的唐制齐胸襦裙,头上两个哪吒同款小揪揪,分外俏皮可爱。

“客人 您的水饺好了。”

小女孩的声音婉转甜美。

“谢谢。”

我看着陈旧桌面上的这盘水饺,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肚子空空,饿了。

情不自禁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过半晌,盘中的水饺就被我风卷残云般消灭了。

“客人,该结账了哟。”

小女孩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打了个饱嗝,伸手掏裤兜“多少钱?”

我掏出一张五十块放在桌上,水饺而己,最多二十五吧。

小女孩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算盘,手指迅速地在算盘上飞舞“按照你们现代人类货币来算的话,是贰拾万零伍拾哦。”

“什么!!?”

我瞪大了双眼,“你们这什么黑店?

啥馅儿的饺子一盘要二十万?”

小女孩转了转眼珠,沉吟片刻,“让我想想,客人您这盘是全家福,饺子馅儿嘛,分别有饿鬼、食香鬼、烧食鬼、地下鬼、神通鬼、风流鬼……配料嘛,就是一些早晨的初露,新埋的坟土,夏蝉的蝉蜕”我惊掉了下巴,反应过来的我立马伸手抠喉咙,干呕了半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靠!

你们这什么鬼地方!”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麻溜地跑到门口,却发现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己经关闭了……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我欲哭无泪,可怜我年纪轻轻地,不会就要交待在这鬼地方了吧。

“客人,您不会是想要逃单吧。”

身后小女孩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嘶哑嘲哳,我扭头一看,妈呀!

小女孩身型不知何时变大了数百倍,通体灰黑色的背毛,尖嘴猴腮,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细长的尾巴顺势卷起了我的身体,湿漉漉的鼻尖顶着我的额头。

这这这,什么甜美可爱的小女孩,这分明是一只大老黑耗子!

我翻了个白眼,险些晕了过去,“你你你……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似乎生气了,气鼓鼓地说道“怎么说话呢?”

“好了小九,别吓唬他了。”

柜台后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他跨步走到我面前,低头微微靠近我的脸,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随着他的靠近我嗅到清冽的檀香气味。

“没事,你可以在店里打工还债,我这里正好缺一个掌柜。”

饺子?

……掌柜?

好像有些熟悉,回想片刻的我一拍脑门,尼玛,不就是那张邪门儿的传单吗?!

大黑耗子恢复了小女孩的可爱模样,将我放在椅子上,男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沓纸,上面写的都是羊毫小篆——上面赫然写着“劳动合同”。

“放心,我们店工资很高的,一个月就能赚够你的饭钱。”

男人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看着他的笑容,我怎么感觉被下套了……我欲哭无泪,但面对这样一家不知是人是鬼开的黑店,我却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只能先签了。

我拿起羊毫,灵机一动歪歪扭扭地写下名字——张隼。

男人满意地收起卖身契,“明天零点记得来店里报到。”

男人挥挥手,紧闭的门瞬时打开了,我忙不迭地往门外奔去,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对了,我叫周渡。

以后就是你的老板…”阳光透过玻璃刺进窗户,我猛然睁开眼睛。

原来我还在出租屋,幸好,只是一场梦。

我长叹一口气,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真是个邪门儿的梦!

放下水杯,我却猛然瞥见桌上有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赫然写着——劳动合同。

我亚麻呆住了,一定是我还没睡醒!

我来不及穿鞋,立马冲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着脸,良久,我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嗯,虽然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还是这么帅。

不对,这不是重点!

我闭上眼睛,缓缓走到桌前,用余光瞥了一眼书桌——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回过神来的我顿感一阵恐惧,那么今晚,我真的要去报到么……这和送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虽然我以前从不相信神鬼之说,但术业有专攻,为今之计只有试试找个神棍化解化解了。

过了片刻,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是我最好的朋友——张叁。

他是个富二代,在这座城市有些人脉,更重要的是,他们家就是干殡葬行业的,应该熟悉一些能人异士。

“叮咚鸡!

叮咚鸡!

大狗大狗叫叫叫……”听着他的手机***,我顿时一脸黑线。

“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说道“张叁,我是杜隼。”

张叁顿时激动起来:“隼隼?

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我没好气的回应“嗯是我,你最近有空吗?

我有事找你。

“那必须有啊!

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瞬间有些感动,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受尽街坊邻居的白眼,这是唯一一个对我如此真心的朋友了。

“不用啦,这么久没见,你找个饭店,我请你吃饭。”

我态度缓和的说道。

“好嘞!

那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