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啊!”
“嘟—”“滴!”
——接了!!
江凡将手机凑到耳边,眉间稍稍舒展:“喂!
江梦,你在哪儿?
为什么一首不接电话?
你——”“江凡。”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一般,低沉而又压抑。
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窒息又颤抖。
江凡傻了:“江,江梦,你怎么了?”
“江凡……别再来找我了。”
少女像风中残烛般挣扎着,她的鼻息如游丝般断续而微弱,那哽咽声自手机内传来,仿佛化为一柄柄锋利的钢叉,狠狠地扎在江凡的心口,让他疼痛欲裂。
电话那头的江梦无力的蜷缩在墙角,掩面哭泣,如同潮水般的窒息感快要将她淹没,八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二月十五的晚上江梦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连续一晚的噩梦让她有些疲惫,江梦抓了抓齐腰的长发,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六点十五今天周西,她还得上班。
江梦不情愿的穿上衣服,顺手将换洗的衣物塞进了洗衣机。
简单洗漱过后便到了六点半,江梦来到厨房简单做了顿早饭便出了门。
因为要赶地铁,所以江梦的脚步快了几分。
“哎呦!”
江梦步履匆匆,在路口拐角处与人相撞。
江门有点着急,她马上要迟到了。
“对不起老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急着赶地铁,您没事吧?”
江梦连忙把地上的老太太扶起,一脸的担心。
老太太首首腰,看了一眼江梦,只觉得有点眼熟:“哎,没事小姑娘,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的很。”
说着,她又挺了挺腰,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
“嘎吱”一声脆响。
闪到腰了。
江梦:“......”天城中心医院,放射科。
放射科主任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赵建华披着白大褂拿着检查报告走了出来。
“家属过来一下。”
江梦并未多说什么,欠身走了进去。
“情况不是很严重,老太太平时注重锻炼,骨头没啥没问题,就是简单的扭伤,贴个膏药休息几天就好。”
杨建华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拿着X光片,一手拿着检查报告,皱着眉,有点可怕,“不过你们做儿女的也真是不像话,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平时出门也没个陪同,连个防护措施都没有,你们这群年轻人,脑子里不知道都装的啥。”
江梦机械般的点点头,说来也冤枉,分明自己只是不相信撞到了人,赔医药费也就认了,没想到还得被批评教育,更更更可气的是,分明知道自己不是家属,那老太太却一声不吭,从始至终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如果不是医生说没问题,她都觉得她的脑子被撞到西天取经去了。
不是你能不能别叭叭了?
可显得你能说?
我要迟到了啊喂。
我的全勤啊!!!
似乎是察觉到江梦的不耐,杨建华瞪了江梦一眼:“走吧走吧,去一楼拿药,真是的,一点孝心都没有。”
靠,臭老头,你也就仗着年纪比我大了。
江梦顾不了那么多,“唰”得起身朝着门口掠去,恨不得像宝可梦一样原地进化,长出翅膀。
“咚!!”
故事重演,只不过主角变成了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