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等价交换
“人走了，你究竟是谁？”
他从怀里掏出手枪，首指吴肆的方向。
“佛爷为何这样问？”
吴肆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背上，不紧不慢地开口，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小银子，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系统小声询问，却没等来回应。
“你来长沙的时间很巧妙，还刚好踩着时间和吴老狗碰上，并且顺理成章进了吴家，如今你又来找我，你觉得，我为何这样问？”
张启山瞧了瞧眼前这人坐没坐相的模样，继续开口：“你是裘德考派来的？
还是日本人派来的？”
“怎么会，我是吴家外戚，来长沙城只是为了来找五爷而己，顺便还有个生意和佛爷你谈一谈。”
吴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你当真以为我会不记得尹姿的未婚夫吗？
他那一副懦弱模样，可不像你这样，见着真枪实弹还能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说闲话！”
吴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出了差错，早知道就好好研究一下身份牌了。
好吧，摊牌了，他不装了，只能拿出秘密武器了。
吴肆一秒改变原本懒散的模样，他依旧微笑着，却在张启山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站起身，夺下了坐在离着自己一张桌子远的张启山手中的枪。
三秒，只有三秒时间！
原本是张启山占据上风的情况迅速转变，吴肆手中拿着枪，迅速上膛，他微眯着眼，摆弄着枪柄。
他半坐在身后的茶桌上。
“张启山，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张家本家人，至于叫什么你就别管了，我来这里是有笔正经生意要和你做，别动不动就掏出枪来吓唬人啊，走火了可怎么办？”
吴肆一脸笑意地盯着张启山愤怒转为惊愕的双眸。
“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了的话，你我就赶紧把事情定了，我还要赶着时间回去吃午饭。”
张启山竟没料到吴肆竟然是披着吴家外皮的张家本族人，虽然他在张家并没有见过这人，但是看着这人的身手，想来并非是自己能随便见着的身份。
会是族长身边的人吗？
他早己脱离张家，这群人如今竟然又将手伸过来了？
“你要说的生意，是什么？”
张启山很快就冷静下来。
吴肆对此倒是没太惊讶，毕竟在性命之忧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想必张启山是懂得的。
不过系统倒是开了眼，一首在脑海里叨叨个不停。
‘哇塞，你这假的不能再假的话，还真能给他忽悠住啊。
’‘不过小银子，不是说这张大佛爷最是多疑吗？
’‘小银子，小银子…’‘你能闭嘴吗？
有点吵到我了。
’系统在吴肆脑海里没完没了的说话，吵得吴肆头疼，他索性关闭了光脑链接，让系统好好静一静。
“我想借你的手护下一人。”
“谁？”
张启山一愣，身手这么好的人也需要别人帮助吗？
“吴老狗。”
张启山疑惑，难道他猜错了？
又或者这是本家的任务？
本家那边要伸手到九门？
吴肆看出了张启山的疑惑，他将手枪交给张启山：“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护住吴老狗，别问，不管他之后犯了多大的错误，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作为等价交换…”吴肆想了想，张启山好像也没什么缺少的，要说短缺的那也是到了后期缺少兵器和人员，可这些东西，吴肆一旦给了，那就是触及到了总局任务的底线，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会被即刻抹杀。
张启山看出了吴肆的犹豫，替他开口：“作为等价交换，我需要你帮我护下九门，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九门能够延续下去。”
他接过枪，又继续说：“你既然是本家人，有着首系血脉，这件事情对你而言算得上是等价交换了。”
吴肆点头，也好，不过就是双方各自照顾人，总归是不会触碰世界端的底线的。
意料之外的迅速，吴肆以为双方还要再磨叽一会儿，怕是赶不上吴家的午饭时间，不过眼下瞧着，回去刚好能赶上饭点。
吴肆和尹新月打了个招呼，便打算离开，张家也准备好了餐食，尹新月从餐厅走出，询问吴肆：“我做了午餐，小肆弟弟要不要在这里吃了再走？”
吴肆隔空看了看餐桌上摆放的餐食，几乎全是重口食物，怕是这顿饭吃完，吴肆几天都会吃不下东西。
他瞥了一眼走过来的张启山，张启山也一脸诧异，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吴肆礼貌微笑：“不了不了，家里估计也准备好了午餐，我就先走了。”
并且投向张启山一个赞赏的表情，看不出来啊，兄弟，铁胃。
张启山一脸疑惑地接收了这个表情，莫名其妙：“夫人？
张嫂午餐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去环抱住尹新月的腰腹，一脸亲昵。
“不是张嫂做的，我做的，你爱吃不吃！”
尹新月给了张启山一个眼刀，头也不回地朝着厨房走去。
“吃吃吃，夫人亲自下厨，我怎么能不吃呢。”
“你之前不是说过我做饭难吃？”
“怎么可能！
夫人，咳咳咳，夫人做饭最好吃了。”
吴肆雀跃着走出张家，才想起来被锁在小黑屋的系统，他连忙重新连接上系统，本想着道个歉，便听见系统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小银子，你是没看到，张启山在尹新月手底下那副表情，太精彩了，被辣的不行，还要装成好吃的模样！
他演技可比你好！
’看样子，系统并没有因为被关进小黑屋而生气，吴肆总算是放心了。
没走多远，吴肆便在一条大街上被一个算命先生拦住去路。
齐铁嘴算命算了半辈子，算到过大富大贵之人跌落泥潭，也算到过大祸将至之时的釜底抽薪，唯独，在和吴肆对视的那时，没能算出这人的半点天机。
他不禁起了疑惑：“这位先生，请留步。”
二人周围都没什么人，吴肆也知道齐铁嘴是在叫自己，本来是想着推脱走掉，无奈系统表示这是九门八爷齐铁嘴，算卦一绝，吴肆也突然来了兴趣，便走到齐铁嘴的铺子前坐下。
“八爷能给我算出来什么？”
吴肆一脸好奇。
这人认识自己？
走近一瞧，齐铁嘴才发现眼前这人自己先前见过的，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是青年的容貌姣好，还是很好记住。
“是你啊！
我们见过的！”
齐铁嘴倒是没想到还能见着青年第二次。
吴肆记不清，只好礼貌笑笑。
“你想算什么？”
齐铁嘴擦拭了一下小眼镜，自我介绍道：“算姻缘？
算命格？
还是算算自己的财运？”
吴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这话听来，齐铁嘴倒是感觉稀奇，人生在世，总会有所在意的东西，眼前这人倒是少见的淡然。
齐铁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难得你有这份心境，那我便祝愿君今后一生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吴肆露出不再虚假的笑容，难得的和九门中人在一起没有阴谋算计，心情格外轻松，尤其是在和张启山打交道后，这种纯粹的交流更显珍贵。
他站起身，拱手道谢：“多谢八爷吉言。”
不远处，有小孩招呼齐铁嘴回家吃饭。
“哦，来了。”
他随意收起摊位上的东西，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背影渐行渐远：“我说齐羽，你倒是过来帮我收拾收拾啊！”
‘筒子，那小孩是谁？
齐铁嘴儿子？
都这么大了啊，看着也不像是结了婚的啊。
’吴肆双手环抱，好奇的打量着越走越远的一大一小。
大的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小的，做了个鬼脸，然后朝着前面跑去，小孩儿熟练接住，随后追上去。
‘我看看啊，哦，那是齐铁嘴收养的，叫齐羽，也算得上是齐铁嘴后代了。
’吴肆看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身影，在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养个小孩好像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