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言语间,身着灰色麻衣的青年不紧不慢的端起一杯茶,神情淡漠,叫人瞧不出什么来。
“若是既定的结局,逆而行之,强行改变,此事后果。
孤……我不知该行此事,还是不应,该何解?”
站立在男子斜后方的那位女子似是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
青年微微抬眸时,将这尽收眼底。
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万般皆有定数,既改了这因,那么相应的果你便要承。
其中变数是根据你改变的程度决定的,至于后果可控,只是你要想清楚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往后的无数次。
对于全知剧本和充满未知的一切,或是有能力却无所作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向既定的未来首到死亡,到底要选哪一个,抉择权全在你一人!”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那紧掩的木窗被吹开。
行至窗前,缕缕凉风携带着窗棂前不知名树上的淡黄小花,拂晓而至,时岁安暖,不知温柔谁人心。
青年眼中满是复杂,双眸微阖。
待再次睁开眼时,满室都是那花香,那人不知何时退去。
一声轻响,门被推开,走来年岁看着不大的小少年,于中能窥见那群老古板的影子,还真是令人不适,但,可以掰扯正了。
“小欲止,早饭吃什么?
还不会是白粥配咸菜吧?
我觉得偶尔换一换口味有利于身心健康。
大肘子就不错,嗯……叫花鸡也不错,最好再来点……”青年一边回味,一边咂巴着嘴招呼欲止。
衣袖下的手紧簒,唉,欲止叹息一声,随后,正色眉头一皱,一本正经,严肃道:“出家人戒荤腥,不可犯戒,且这己然是目前最好的吃食了”说着还摸了一下腰上挂的钱袋子。
“哎呀,错怪你了,小欲止,我知道我们小欲止是不会生气的,对不对呀?
你不是好奇方才的那人吗?”
青年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特意一提欲止这个小古板感兴趣的事。
风声渐起,屋外飘起点点细雨,灰蒙蒙的色调中有微不可察的几抹绿。
厌迟,你怎般成了如此模样?
我们惹不起那位,胡闹也要有个度!
我知你有难言之隐,可你……算了,就此别过吧!
往后不复相见。
宋厌迟,你够了,你还要耍我们多少次,我倦了,我们不会再插手,如此你满意了吗?
时间的长河裹挟着她前行,她本以为知晓一切便会百无禁忌 ,归根究底是她太过自以为是,致使悲剧发生。
她透过重重迷雾惊觉,这或许是臆想,一场秋雨匆匆,镜花水月,又或是被同化的前兆,亦或是那来自神明的惩罚,是充满罪恶之源的深渊的诅咒。
恍惚间,深埋的记忆被解封,疯狂的挤进大脑 ,零散的碎片拼接成画面,到底有些模糊了。
她如同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静静的看着一切发生,走上无法掌控的棋局,西西方方瞧得分明,以西个角为起点,染上一层迷雾,愈发势长,和那旱久的枯漠遇甘霖,深埋地底蓄势待发的雨后春笋别无二致。
她一切都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