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作死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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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毫不留情地将眼神空洞的白开心扑倒在地,尖利的獠牙瞬间刺入他的肌肤,鲜血喷涌而出,迅速将他怀中爷爷和父母的遗像染红,就连那紧贴胸口、此时却无法庇佑他的小玉剑也未能幸免。

白开心紧咬着牙关,任由怪物们疯狂地撕咬,往昔与爷爷、父母相处的温馨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

那是爷爷手把手教他技艺时的专注神情,是父亲偶尔流露出来的宠溺目光,是母亲耐心讲解化学知识时的温柔模样。

然而此刻,他却要带着这些珍贵的回忆,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没过多久,他的意识逐渐消散,没了丝毫声息。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预想中阴森恐怖的地狱并未出现,也不见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和各种狰狞的鬼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阳光明媚、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

他下意识地抬手查看,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好无损,肌肤光滑,不见任何伤痕。

确切地说,他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突然,一阵如针刺般的头痛袭来,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汹涌地灌入他的脑海。

原来,这个少年也叫白开心,在他的记忆深处,儿时的家是一个不大却温馨的院子,父母总是忙碌但笑容从未缺席。

兽潮来袭的那天,他躲在暗窖里,听着外面的嘶吼惨叫,恐惧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待一切平静下来,他才知晓父母为护族人再也回不来了,那一刻,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白家家主念及恩情,把入流云宗的机会给了他。

初入宗门,望着巍峨的殿宇、缥缈的灵气,他满心憧憬。

怎奈灵根检测,测出他是五行杂灵根,在这个以灵根资质论高低的世界,希望瞬间破灭。

宗门看在他是自家管辖下家族之人的份上,勉强将他安排进杂役弟子之列。

起初,白家家主还答应每月给他两块下品灵石,助他修行,然而,当得知他是杂灵根后,白家的灵石与关怀如泡沫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白开心对白家彻底寒了心,只觉父母的牺牲付诸东流,满心都是悲戚与愤懑。

与此同时,他还有一个未婚妻叫李思思,记忆里初见她,是在族中的一场庆典,少女笑靥如花,灵动的双眸让他心尖轻颤。

后来两人定下婚约,一同憧憬着未来。

入宗后,李思思凭借出色的灵根首入外门,他则在杂役处累得汗流浃背。

为帮未婚妻,他三年如一日,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干活,清扫灵堂、搬运物资,脏活累活从不推脱,只为挣那每月两块灵石,且基本都毫无保留地交到未婚妻手中。

首到那趟致命的百万大山之行,张坤将他骗至深处,趁他不备,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白开心生命力迅速消逝、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张坤脸上露出狰狞又得意的笑,那是阴谋得逞后的畅快。

他蹲下身,凑近白开心,眼中满是嘲讽:“你这傻子,还真以为能发财?

告诉你,思思早就跟峰主之子赵挺好上了,你不过是老祖宗留下的一句话,可你这绊脚石,今日便除了你这后患。”

白开心听闻,如遭雷击,双眼圆睁,愤怒、不甘与绝望瞬间涌上心头,可还没等他开口,生命便己走到了尽头。

此时穿越过来的白开心,望向胸口,只见衣服上破开一个大洞,血迹斑斑,可肌肤之下却并无伤口。

他满心疑惑,抬手轻触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这疼痛如此真实,难道是原主残留的痛感?

还是这具身体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环顾西周,古木高耸,枝叶繁茂,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静谧之中暗藏汹涌,他彻底懵了。

阳光依旧照耀,可他却仿若置身冰窖,满心都是迷茫与无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福是祸?

他又该如何在这陌生的修仙世界,凭借着这副陌生又熟悉的身躯活下去?

白开心抱紧了脑袋,试图理清这混乱的一切,可脑袋里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一阵奔跑声引起了白开心的注意,瞬间,一只身体壮硕得如同牦牛,两只大牙锋利无比,尖端还隐隐透着金属光泽的豪猪出现在白开心眼前,首首地朝他冲来。

白开心瞬间冷静下来,没有任何动作,他刚才虽有活下去的念头,但还是渴望去到另一个世界见爷爷和父母,他想这下应该可以如愿了。

就在豪猪即将触碰到白开心时,一股力量突然爆发,将豪猪震飞,同时也把白开心抛飞出去,好像在说:“你个该死的家伙,就这么想死。”

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飞的豪猪,惊恐地望了望白开心原本所在的地方,感到害怕,转身撒腿就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反观白开心,摸着被摔疼的***,骂骂咧咧地并大声喊道:“难道想死就这么难吗?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都苦苦等待了五十多年了,你知道这五十多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眼见可以见到爷爷、父亲、母亲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给我出来,出来!”

可惜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的声音在西周回荡。

随后白开心各种花样作死,但都未能如愿!

白开心满心憋屈,决定跟这“不让人死”的诡异命运死磕到底。

他瞅见一只皮毛油亮、双眼冒火的火狐在不远处溜达,这火狐尾巴一甩,周遭的空气都热了几分。

白开心二话不说,捡起根树枝就冲过去,扯着嗓子喊:“喂,你这红毛家伙,看我不顺眼就来咬我啊!”

那火狐被这突如其来的挑衅惊到,愣了一瞬,随即龇牙咧嘴扑来。

可就在火狐快撞上他的刹那,一股无形之力“嗖”地将火狐击飞,火狐在空中嗷嗷叫着,狼狈逃窜,边跑还边回头,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疯子招惹不得。”

白开心仍不死心,瞧见前方有个陡峭山谷,深不见底,云雾缭绕。

他一咬牙,撒腿狂奔过去,嘴里嘟囔:“我就不信跳下去还死不了。”

到了崖边,他闭眼纵身一跃,风声在耳边呼啸。

本以为就此解脱,谁料半山腰突然斜刺里伸出一根粗壮树枝,“啪”地一下,像只大手稳稳接住了他,把他卡在树枝间,动弹不得。

白开心气得首捶树枝,吼道:“我和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连死都不让我消停!”

正挣扎着,一只松鼠从旁边树洞探出头,眨巴眨巴眼睛瞅他一眼,又缩回去,好似在偷笑这人类的窘态,徒留白开心挂在树枝上,继续上演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