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件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台下坐着的新生们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仰头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学生会主席。
"作为学生会代表，我想提醒某些同学——"祁琛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清冷得像初冬的霜，"明德学院的声誉，是靠真才实学堆砌起来的，不是靠某些人的名牌包包和***球鞋。
"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虞晚晚正埋头在她的素描本上勾画着一款项链设计图。
她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的卡地亚手镯随着画图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碰到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晚晚，你倒是听一下啊。
"身旁的林琪用手肘碰了碰她，"祁琛学长明显是在说你们这些富二代呢。
"虞晚晚头也不抬，继续完善着她的设计："这种千篇一律的说教有什么好听的？
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不需要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几排同学都听见了。
几个女生倒吸一口冷气，偷偷看向主席台，生怕祁琛听见。
台上的祁琛似乎注意到了后排的小骚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来。
虞晚晚恰好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她挑衅般地挑了挑眉，然后继续低头画她的设计图。
"听说那个就是虞氏珠宝的独女。
"前排有女生小声议论。
"靠捐了一栋图书馆进来的吧？
""嘘——她设计获过奖的，好像有点真本事..."祁琛收回目光，继续他的演讲，但接下来的话明显更加犀利："...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实力，而不是某些人仗着家世在这里耀武扬威。
"典礼结束后，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礼堂。
虞晚晚抱着她的设计材料走在人群中，正和林琪讨论着下午要去新开的那家咖啡馆。
"虞晚晚！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到祁琛站在走廊中央，周围围着几个拿着笔记本一脸崇拜的女生。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雕塑般完美。
"有事？
"虞晚晚扬起下巴，她今天穿了双五厘米的高跟鞋，却还是需要微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
祁琛走过来，周围的女生自动让开一条路。
他比传闻中还要高挑，走近时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虞晚晚整个笼罩。
"刚才在礼堂，你的言论很不恰当。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虞晚晚轻笑一声："言论自由不是学生会提倡的校训之一吗？
还是说，只有你祁大会长才有资格发表意见？
"周围的学生都屏住了呼吸，有几个己经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祁琛的眼睛微微眯起："作为学生代表，我有责任维护学校的学术氛围。
像你这样靠家族关系进来的学生，更应该低调努力，而不是哗众取宠。
"虞晚晚突然笑了，那笑容明艳得让祁琛有一瞬间的晃神："祁大会长，你知道吗？
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真的很让人倒胃口。
"她晃了晃手中的设计本，"顺便说一句，我进明德，靠的是这个——连续两届亚洲青年设计师大赛金奖。
不知道祁大会长入学时，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就？
"她转身要走，却不小心撞到了祁琛的肩膀，手中的设计材料撒了一地。
几张设计图滑到祁琛脚边，他弯腰捡起，却在看到图纸时愣了一下——那些珠宝设计图专业得超出他的预期，线条流畅，构思精巧，每一处细节都显示出扎实的功底。
"抱歉。
"他递过图纸，语气依然冷淡，"但希望你以后能认真对待学校的集体活动。
"虞晚晚一把抓过图纸，漂亮的杏眼里燃着怒火："也请你以后别随便给人贴标签，祁大会长。
不是所有富二代都是你想的那种废物。
"她转身离开，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留下祁琛站在原地，周围一片寂静。
"那个...学长？
"一个胆大的女生怯生生地开口，"下周的设计大赛评委名单..."祁琛收回目光，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我会亲自担任评委。
"另一边，虞晚晚气冲冲地走出教学楼，林琪小跑着跟上她："晚晚！
你疯了吗？
那可是祁琛！
他爸是祁氏科技的祁正阳！
""所以呢？
"虞晚晚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他爸是谁关我什么事？
"林琪压低声音："你爸上个月不是刚和祁氏科技谈崩了一个合作项目吗？
听说祁琛从小就参与公司决策，他会不会..."虞晚晚摆摆手打断她："商业归商业，学校归学校。
"她翻开设计本，指着刚才画到一半的图纸，"我现在只关心怎么完善这个系列，下个月要交参赛作品的。
"林琪凑近看了看，惊叹道："这是...以宇宙为主题？
""嗯。
"虞晚晚的表情柔和下来，手指轻轻抚过纸面上的星轨图案，"我想表现星辰碰撞的瞬间，那种充满张力的美..."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余光瞥见祁琛正从教学楼走出来，身边跟着学生会的一群人。
他似乎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
这一次，虞晚晚没有避开，而是首首地迎上他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祁琛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但虞晚晚分明看到，他的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完了完了，"林琪哀叹，"你彻底得罪学生会了。
"虞晚晚合上设计本，笑容狡黠："正好，我最喜欢挑战权威了。
"不到一小时，校园论坛上己经炸开了锅：《惊！
虞氏珠宝千金当众呛声学生会会长》《太子爷VS真公主，谁更胜一筹？
》《深扒虞晚晚真实水平，那些金奖到底有多少水分？
》而两位当事人，此刻正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祁琛在学生会办公室调出了虞晚晚的入学档案，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的获奖记录上；虞晚晚则在设计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祁氏科技最新产品发布会视频若有所思。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翻遍她的获奖履历，却翻不过心跳失控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