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中药房的神秘来客
电子秤盘底部的微型扫描仪正在解析药方，当"周砚"这个名字第三次出现在系统时，她将黄芪换成外形相似的断肠草。
药屉暗格里藏着的微型摄像头缓缓转动，将每个抓药客的面部特征传送到她耳中的纳米接收器。
玻璃柜台映出来人剪裁精良的西装下摆，周氏集团总裁的腕表泛着冷光，表盘纹路竟与顾家佛堂供桌上的青铜罗盘如出一辙。
苏晚低头抓药时，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蓝环章鱼腥气——与地下室发现的毒素样本完全吻合。
她注意到对方左手小指戴着的玉扳指，内侧刻着的数字"047"在灯光下泛着幽蓝。
"姑娘，这方子能解夜惊症么？
"周砚推过药方的手背上，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
苏晚搭上他脉门的瞬间，指尖传来诡异的共振频率——每分钟117次的脉冲波动，与顾承骁病历记载的神经电信号完全同步。
她装作调整秤砣，袖中滑落的纳米级追踪芯片悄然落入药包夹层。
药杵碾碎白芷的声响掩盖了芯片植入的细微震动。
当苏晚将最后一味药包好时，周砚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苏小姐的易容术，倒是比令尊当年更精妙。
"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面上却笑得温婉："您认错人了。
"余光瞥见对方袖扣内侧刻着的蓝环章鱼图腾，正是羊皮卷上标注的致命毒素标记。
那枚金属徽章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污渍，像极了父亲实验室记事本上的血迹。
子夜时分，苏晚顺着芯片信号潜入周氏实验室。
通风管道里漂浮的纳米机器人自动组成防红外网，她腕间的电磁干扰器发出轻微蜂鸣。
穿过三道生物识别门后，眼前的景象令她窒息——三十米高的环形空间里，数百个培养舱如同蜂巢般排列，幽蓝液体中漂浮的躯体面部轮廓都与顾承骁有七分相似。
"等你很久了。
"周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整面墙的屏幕突然亮起。
3号培养舱的扫描数据在视网膜投影仪上疯狂跳动：GTX-047号克隆体，投放日期2018年9月15日——正是她与顾承骁结婚的前夜。
苏晚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监控画面切换成二十年前的视频：十岁的顾承骁正从培养舱爬出，胸口印着的编码在冷光灯下泛着金属光泽。
"令尊当年不愿继续的项目，"周砚按下控制台红色按钮，"现在终于在你丈夫身上成功了。
"地面突然裂开，升降台托起具休眠舱。
透过雾化玻璃，苏晚看到顾承骁苍白的脸——不，是更年轻的面容，锁骨处有道月牙形疤痕。
她猛然想起五岁那年，真正的顾家少爷为救她被铁片划伤的场景。
麻醉气体从通风口喷涌而出时，苏晚甩出银针击碎消防喷淋。
水流触发短路警报，她撞破防弹玻璃跃下天台。
下坠途中，周砚的冷笑混着夜风传来："你以为他为什么从来不敢脱衬衫？
"安全索缠住塔吊钢缆的刹那，腕表传来震动。
解密后的顾氏医疗档案显示，五年前的车祸报告竟是实验记录：GTX系列第47次克隆体投放测试，备注栏写着"记忆植入完成"。
暴雨倾盆而下，她蜷缩在废弃地铁站翻找药包残留物。
当雄黄粉与雨水混合时，牛皮纸内侧竟显现出父亲的字迹："真正的承骁在1992年就死了。
"字迹下方浮出化学方程式，正是羊皮卷缺失的催化剂配方——需要克隆体的脊髓液作为反应介质。
隧道深处传来脚步声，苏晚将配方纹在手臂内侧。
转身时撞见流浪汉手中的报纸：头条照片里，林雪儿佩戴的蓝钻项链，吊坠造型正是周氏实验室的章鱼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