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位神官
山羊头司机见那女子安静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将喇叭放下：“我的规则很简单，只要你们好好遵守，我保证你们都能好好活下去。”
秦梧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对着山羊头司机询问：“我有三个问题，怪谈之都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挑选我们有什么目的？
到了那里之后我们要怎么离开？”
山羊头司机沉默片刻，面具上红色的小灯微微闪烁：“怪谈之都，你可以理解它超越了现实世界的存在……”他的声音通过电子喇叭传来，带有不真实的回音：“而之所以选中你们，是因为怪谈之都的十二神官的位置有空缺，我们需要从一批优秀的平民中，挑选一位成为……神官。”
“成为神官？
有什么好处？”
衬衫男对山羊头司机所说的主神颇有兴趣，好奇地问道。
山羊头司机顿了顿：“这也是刚才的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怪谈之都的所有人，要想逃离怪谈之都的话，就必须要十二位神官的全票通过。”
“那…成为神官之后，岂不是代表我们将永远不能离开怪谈之都了？”
方才尖叫的女子恢复了冷静，快速理解了白山羊话中的含义，立刻反问。
“哈哈哈哈哈……”白山羊司机爆发出一阵笑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他俯下身子，身体随着笑声微微颤抖：“都成为神官了，为什么还要想着怎么离开？
那种主宰他人命运的感觉，难道不令人陶醉吗？”
“刘玥……我记得你是叫刘玥吧？”
白山羊司机脸上面具上红灯照向女子的脸庞，“你在现实世界里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管理着数百名员工，这样的权力，难道你不想要更多吗？”
刘玥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份会被山羊头司机如此明确地点出。
“但是……”衬衫男接过白山羊司机的话，“如果按你所说，登上神官的位置，就意味着永远留在怪谈之都的话，那么这不是什么自由的选择，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是的，李易，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山羊司机耐心解释，“但是人的一生，每一个选择都有它的代价，成为神官，的确可能意味着放弃某些东西，但也会给你带来你无法想象的的力量和权利。”
“总而言之，先不论你们三人中有没有人能坐上那空缺的神官之位，你们就先从规则里活下去……就会慢慢意识到怪谈之都的奇妙之处。”
说完，白山羊司机回头，面具上的红光再次射向三人：“秦梧，你的问题，我算是回答完了，你们两个人还有别的要问吗？”
刘玥摇了摇头，李易也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也没……”可是一旁的秦梧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猛然睁开，右手快速地拍向李易的肩膀……“别说话！”
“啊？
李易在秦梧的制止声中怔了一下，足足沉寂了数十秒后，他反应过来……“嘿嘿嘿。”
白山羊司机透过面具，发出一阵狡黠的笑声：“规则3：每位乘客在一班车程中，发言内容不得超过一百字……”随着白山羊司机话音落下，车厢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易惨叫一声，一道橘黄色的火光从他的头顶快速燃起，瞬间将他的整个身体包裹在内。
火焰燃烧得异常猛烈，伴随着噼啪作响的声音，李易的身体开始剧烈收缩，皮肤迅速变黑，如同被高温烤焦的木炭。
惨叫几声后，李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秒钟后，李易的身体停止了挣扎，静静地瘫倒在公交车的地板上。
他的衣服己经完全烧成了灰烬，皮肤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黑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秦梧在热浪袭来的刹那，将刘玥拉在了身后，但是李易惨死的样子，却深深映入了他的脑海里。
“嘿嘿，如此愚蠢的东西，就别妄想成为神官了。”
白山羊司机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他的羊角，看着地上的两具焦黑尸体。
“不过，秦梧，要是你的反应再快一点，可能我还真的弄不死他。”
“为什么？”
秦梧咬着牙，回应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杀死他吗？”
白山羊司机认真的回答道：“抱歉，我并不是一个天性好杀的人，只不过在怪谈之都，我们执行者只能通过“规则”来杀死平民。”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获得通向神官之位的必需之物……”白羊猛踩了一脚油门，公交车的速度陡然加快：“不过我也没想到今天的新人居然这么愚蠢，一次就弄死了两个。”
秦梧对刘玥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现在他和刘玥的所剩下的发言字数都不多。
贸然开口提问，稍有疏忽，都会违反山羊头司机的“第3条规则”。
刘玥自然明白秦梧的意思，神情落寞，蜷缩在公交车的角落内，瑟瑟发抖。
秦梧也冷冷的坐回了位置，一言不发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死寂，山羊头司机回头看了一眼二人。
兴许是知道了自己再也没有杀死剩余两名乘客的机会，山羊头司机悠然说道：“现在我心情不错，给你们几个提示。”
“像我这样的执行者，在怪谈之都里不在少数，每个执行者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规则。”
“这也是我们执行者，唯一合法灭杀你们平民的手段。”
白山羊司机继续自言自语：“不过像我这种简单的规则，只能挑着你们这些刚进入怪谈之都的新人来杀。”
“对了，忘记说了，你们这种在“规则”中存活下来的平民，可以领取一种名为“诡”的东西。”
“只要你们活下更多的“规则”，你们也有机会成为像我这样的执行者……”“甚至……你们也有成为神官的可能性……”秦梧静静地听完山羊头司机的话，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自己剩余的发言字数，“多远？”
“别着急。”
山羊头司机头也不回，娴熟的拨动手里的方向盘：“马上你们就能见到，怪谈之都的第一位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