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陈塘关的电子往生咒
这座要塞的城墙用佛骨与硅胶浇筑而成，每块墙砖都嵌着截教亡魂的电子芯片。
混天绫缠在残破的烽火台上，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秃驴，你该不会要说这些也是灵山的错？
"哪吒的等离子刃劈碎父亲的头颅，机械义眼扫描着满地焦黑的莲花部件。
他的笑声夹杂着电流杂音，后背散热口喷出的却不是热气，而是腥甜的童子血雾。
我举起紫金钵盂接住血雾，盂中浮现出灵山实验室的画面：金吒与木吒的魂魄被绞入齿轮，正在为哪吒的机械心脏供能。
"三太子可还记得，当年剔骨还父时，你两位兄长去了何处？
"混天绫突然勒住我的腰腹，莲花枪抵住正在石化的心脏："他们上了封神榜！
"哪吒的怒吼震碎城楼，但枪尖在触及佛骨时突然软化，变成两截枯萎的莲茎——这根本不是什么法宝，是他兄弟的脊椎骨所化。
"真可怜。
"我掰开混天绫的束缚，露出腕间暗金色血管组成的电路图，"灵山给你的电子往生咒，需要至亲魂魄做燃料。
"紫金钵盂突然倒映出恐怖镜像：哪吒的机械胸腔里，金吒的脸庞正在涡轮机里惨叫，木吒的残魂被锻造成冷却液。
风火轮突然爆出青焰，哪吒的机械关节发出濒临解体的警报。
他在空中划出焦痕，莲花枪却自动调转方向刺向自己眉心："闭嘴！
闭嘴！
"枪尖在刺入电子脑的前一秒停住，因为看到了我手中那枚刻着"灵珠子"的原始芯片。
"这是你真正的本体。
"我将芯片按进李靖的机械断掌，那手掌突然掐住哪吒咽喉，"但灵山给你的，是喂饱了兄弟血肉的赝品。
"断掌的指纹解锁功能激活，哪吒后背装甲应声脱落，露出布满血丝的电子神经束——每根线路末端都挂着金吒木吒的魂魄碎片。
陈塘关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整个东海开始倒灌。
我踏着浪尖走向失控的哪吒，脚下踩碎无数水族亡魂的机械鳞片："想知道为什么每次杀戮后，你的记忆模块都会缺损吗？
"紫金钵盂突然投射全息影像：五百年前哪吒奉命剿灭花果山，火尖枪贯穿的每只妖猴体内，都飘出他兄弟的魂魄残片。
最血腥的画面里，幼年哪吒正在灵山实验室，亲手将木吒的魂魄塞进粉碎机。
"不...这不是我！
"哪吒的电子脑迸出火花，莲花枪突然分解重组，变成金吒生前的吴钩双剑。
当他看到剑柄上弟弟刻的"共婵娟"小字时，机械心脏的冷却液突然变成血泪。
我趁机将灵珠子芯片拍进他后颈接口，灵山植入的梵文防火墙开始崩溃："杀够九万妖魔，你兄弟就能从往生系统里下载重生。
"手掌按在他颤抖的机械脊柱上，"但灵山没告诉你，这个数字包括取经路上的意外伤亡。
"东海突然掀起数据风暴，李靖的机械残躯组合成灵山护法神。
哪吒在咆哮中扯断自己的左臂，露出里面刻着"杀弟证道"的齿轮："老秃驴，你要是敢骗我..."莲花枪却自动调转，将李靖的核心芯片钉在城墙。
"到了灵山，你可以亲自问问如来。
"我捡起他掉落的电子眼，里面映出未来画面：万佛殿的机械如来体内，正循环播放金吒木吒被永恒折磨的影像。
当哪吒看到哥哥们被改造成功德林服务器时，他的莲花真火终于染上复仇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