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茶杯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我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倒在桌上，鲜血从他胸口渗出来。

"跑！"曹宇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后门冲。

子弹打在墙上，木屑纷飞。茶客尖叫着四散奔逃。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甩开他的手。

"救你的人。"他拽着我躲进小巷。

我看着他从怀里掏出手枪，动作娴熟地上膛："你骗人，你是特务！"

"我是地下党。"他转过头，眼神清澈，"我叫曹宇，负责这片区的联络工作。"

我不信。特务局的人昨天才在这条街上抓走了三个同志。

"证明给我看。"

他从衣领里拿出一枚铜质徽章："这是联络信物。"

徽章上刻着一朵梅花。跟组织约定的暗号一模一样。

"好，那你知道老茶馆的接头暗语是什么？"

"明月照沟渠，野火烧不尽。"他不假思索地说。

确实对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他收起枪，"这片区最近有内鬼，我们要转移。"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没时间解释了，跟我走。"

我咬了咬牙跟上去。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同志，现在也只能信他了。

我们在弄堂里七拐八拐，终于甩开了追兵。

"这是安全屋地址。"他塞给我一张纸条，"明天这个时候来找我。"

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春来茶馆二楼雅间。

"为什么要分开走？"

"为了安全。现在特务局的人都在搜捕我们，最好不要在一起行动。"

这话倒是有道理。

我刚要走，他又叫住我："对了，给你这个。"

他递过来一个布包。

我打开一看，是一把勃朗宁手枪。

"你从哪里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