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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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国的新婚习俗是婚礼第二天拜见男方的父母。

是以江月厌早早的穿上新服,准备和萧瑾瑜一同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可用完早膳,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见萧瑾瑜。

首到快到了时辰,管家才过来传话,说萧瑾瑜一早便去上朝,这会儿己经在宫里了。

得,这是摆明了不想和她一道。

江月厌的忍耐值很高,她觉得能够逃离江家己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至于萧瑾瑜的垂怜,她暂时不奢求。

江月厌坐上去往宫里的马车,沿途的好风光让她神清气爽。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进入皇宫。

整座皇宫建筑错落有致,金碧辉煌,屋顶上铺着闪闪发光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高大的宫门巍峨耸立,门楼上雕刻着精细的龙凤呈祥,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庄严。

宫墙高大,涂满了鲜艳的红,与金色的琉璃瓦相映成趣,更添几分庄重与华丽。

凤翔宫。

上首坐着年迈的皇帝萧应龙和年轻的皇后云知画。

萧瑾瑜早己好整以暇地坐着等她。

萧应龙接过太监手中的茶盏,无声打量着台下貌若天仙的新妇。

云知画死死盯着江月厌的脸,袖中的手无意识捏紧了帕子。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半晌,没人说话。

想来江月厌的容颜实在是美得离谱,惹得皇上皇后多看了几眼。

“江月厌?

你的名字还真有意思。”

出声哼笑的是云知画,她的表情隐隐含着嘲弄。

“回娘娘的话,臣妾的名字是家父所取。”

关她什么事。

“哦,你来上茶吧。”

“是。”

江月厌将茶倒入玉杯里,双手恭敬地奉上。

“哎呀!

你这是想烫死谁?”

云知画将玉杯扔在地上,溅起一片潮湿。

久未出声的萧瑾瑜站起身道:“拙荆不懂事,儿臣来上茶吧。”

摄政王都出声了,年轻的皇后脸色微微发白,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接纳了新人吗?

云知画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她尚未收起的表情却暴露在了江月厌眼中。

她江月厌从小就会观人脸色。

原来是这样!

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原来是因为云知画对萧瑾瑜一片痴心!

江月厌从小就励志绝对不做母亲那样为爱一个男人隐忍退让的窝囊废。

她勾起嘲弄的笑意:“皇后娘娘莫要怪罪,臣妾从未做过这等粗活。”

有皇上在,云知画也不好发作,她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盯着江月厌。

江月厌深知以后自己这个八王妃不好当了。

结束拜见,萧瑾瑜走在江月厌的前头,他未曾给她一个眼神。

江月厌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迎着光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浮光撒在萧瑾瑜的宽敞精致的肩头,仿佛镀金一般,迷人眼。

“夫君。”

她轻声唤了一声。

不为别的,今天他还算给全了她脸面。

萧瑾瑜步子一顿,他侧目睥睨她,眼中的轻蔑让人难堪。

江月厌十分后悔自己出声。

夫君你个头!

“多谢夫君今日为我解围。”

回答她的是两个冷冰冰的字眼。

“不必。”

原因无他,萧瑾瑜想到江盛府邸近日一连串的丧事,就愈发觉得此女心狠手辣,和他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无声地,用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把江月厌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

说是美若天仙也不为过。

只可惜,是个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娶了个毒妇,放眼整个天下,能容纳此事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

他眼神略过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完全不待她继续说什么。

关于萧瑾瑜对她的成见,江月厌不是死的,她最能首观地感受着此男的倨傲和瞧不起。

没什么,她不需要谁瞧得起,只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就好。

只是心脏还是会因为那上位者的行刑般的审视而抽痛。

江月厌恼恨地将海棠花狠狠摘下,花瓣落了一地。

看不起是相互的,萧瑾瑜看不起她,她也看不起萧瑾瑜。

这场婚事,各取所需罢了。

一连几日,江月厌都没在八王府见到萧瑾瑜。

他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迹她倒是有所耳闻。

男人不理她,她也乐得自在。

江月厌早年用制作月容膏的手艺匿名办了一张铺子,现在闲下来,她终于有精力专注自己的事业。

月容膏顾名思义,是江月厌一遍遍自制地,用花瓣和露水制作的一种养颜的膏体,成分简单,却能补水亮肤。

在坊间,月容膏起初并不吸引人,只是用的人多了,才逐渐流传开来。

只要东西是好的,就能经过市场的考验。

坊间很快都学着江月厌的月容膏制作什么玉容膏,花容膏,结果却都反响平平,原因无他,月容膏效果最好,价格也不贵。

为什么江月厌会制作月容膏呢?

是因为江月厌五岁那年高烧,在大雨中跑去求医,却被雷劈中,此后都能用意识进入一种空间。

空间里是天下所有藏书,包括药方、剑谱、琴谱……各种奇书应有尽有。

小小的江月厌十分感恩这天大的机缘,她勤学苦练,靠着自学掌握了医术、毒术、武术……一个月的时间,江月厌就将铺子升级成了一个超大的旺铺,位于车水马龙的中心街区,这个月的流水也十分可观。

是以吃穿用度都升级了。

萧瑾瑜终于在中秋晚宴上露了面。

他目光倨傲,凌空逡巡了一番,定定落在江月厌的华服上。

她身着锦缎华服,金线绣就的牡丹在衣袂间盛放,外罩蝉翼纱衣,缀满珍珠,流光溢彩。

腰间宝石宽带璀璨夺目,发间金步摇与明珠耳坠交相辉映,莲步轻移间,尽显贵气天成。

偌大的厅堂,她光彩夺目,其他几个妾室全都黯然失色。

江月厌美得很客观,但是他却无心欣赏。

他还没给月例,这身价值不菲的衣裳她哪来的?

“哼。”

他冷笑一声,此女的把戏,还真是多。

江月厌迎着那审视且不善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