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芦苇摇晃着,两根细杆之间露出一颗浑浊的眼睛。
/刘姨是村里的老人了,被时代抛弃的她每天坚持到河边洗澡。
昨晚刚下了大雨,刘姨一早就如往常般端着盆走到河边,木板一下一下打着衣服,像在拍岸边的死鱼。
水草摇曳间,刘姨对上一双突出死白的眼睛,“啊!”
,惨叫惊得芦苇丛中的小鸟飞窜。
一具***的尸体飘在湖面上,吓得刘姨跌了一跤,只得大声呼喊。
刘姨被车送去了医院,现场被警察封锁,我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切,心头涌起一股兴奋。
我叫陈仪,流云中学的高二生,平平无奇,站在人堆里毫不起眼。
我还在暗自得意,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名警官的眼睛,里面带着探究。
我慌忙低下头,企图用厚重的刘海阻挡外来的视线。
又站一会儿我就离开了,回到空荡荡的家,熟练地下了把面,大口地吃起来。
村里很偏,是县里出名的贫困村,十家里有八家都是和我一样的留守儿童,这没什么稀奇的,就和我一样。
/尸体被捞起盖上白布,张乔飞在岸边观察着,尽管驱赶了好几遍,警戒线外依旧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突然,他的眼神聚焦到一个女孩身上,女孩很瘦弱,皮肤蜡黄,嘴唇干裂,只有那双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视线扫过一众人疑惑的,好奇的,看戏的,惋惜的,只有那女孩眼睛里带着兴奋激动。
这不免让他关注几分,女孩很敏感,不过一瞬间就察觉到他的视线,虽然只有一瞬他还是捕捉到了眼神里的慌乱,慌什么呢?
张乔飞思索着,“队长”徐清打断张乔飞的思绪,“队长,已经收拾好了。”
张乔飞点点头,示意可以收队了。
深秋时节,尸体保存的基本完好,初步检测结果死者死于溺水,体内有大量的酒精,身上并未发现第二人的组织。
村里没有监控,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出去走,醉酒的人失足落入河中溺死经常发生,但奇怪之处在于死者的生殖器官被砸烂了,这也是不以意外结案的原因。
死者是村里中学老师,平时为人敦厚老实,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好人,经常送学生回家,私下里还会自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