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跟王爷打个商量
被无影灯照亮的手术室,主刀医生楚温言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为了能从死神手里多抢回来几个人,他己经在手术室连轴转了40多个小时。
“呼…手术成功,送回病房吧。”
长舒一口气,这个病人车祸中被钢管刺入胸口,肺叶受损失血过多,一度失去生命体征,好在最后抢救回来了。
“楚医生好厉害,快回去休息一下,连续做了好几场手术,身体撑不住,这里有我们呢。”
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士长,楚温言摘下口罩点头,对她笑了笑,脸上己经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正准备离开,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骤然漆黑一片,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倒在地上。
“楚医生!”
“快去叫人,楚医生晕倒了!”
“楚医生,楚医生醒醒,楚医生!”
手术室因为这一变故乱成一团,各种抢救手段轮番上阵,楚温言可是他们院出了名的医学天才,如今累晕过去,院长还不大发雷霆。
“嘀———”手术室里,心电监护仪传来一阵刺耳的长鸣,躺在床上的楚温言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呜呜呜…楚医生身体本就不好,不该给他排那么多手术的……”护士长看着手术台上冰冷冷的人,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楚医生多好的人啊,老天爷怎么这么狠心,怎么就看不得这人好呢?
南暻国辰王府,躺在床上一身喜服的人悠悠转醒,眼前铺天盖地的大红色让他有些迷茫。
楚温言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伸手按了按心脏,手术室中那阵剧痛好像还没消散,他以为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阎王爷终于发现了他这个漏网之鱼,可眼前又是什么情况?
“这是哪儿?”
撑着身体坐起来,楚温言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屋里挂满了红色绸缎,窗户上还贴着喜字,这可是明晃晃的新房,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醒过来?
随即,楚温言感觉脑子里传来一阵刺痛,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硬生生塞进脑子。
原身也叫楚温言,是南暻国户部尚书己经去世的原配生的儿子,婚礼开始前被打晕扔进花轿,代替一个庶女以男儿身嫁给了当朝宸王。
而这门让全京城耻笑的亲事,却是当朝太后和丞相一手促成的,就为了打压年幼没有靠山的皇家两兄弟。
“啧…嫁人?
重活一回,自己这是幸还是不幸?”
原身的母亲生他之前被人下毒导致早产,生下原身不到两年就撒手人寰,原身也因此天生体弱,要不是3岁时遇见个白胡子老头教他一套身武功心法,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常言道,有后娘就有后爹,更何况这个后娘还有一个只比原身小三个月的妹妹,可想而知原身在尚书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京城更是传遍了原身废物病秧子的传闻,除了脸长得好一无是处。
“看在咱俩都是可怜人,我又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以后我就代你活下去吧,希望下辈子你能投个好胎,不要再来官宦世家。”
上辈子的楚温言因为先天不足被扔在孤儿院,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是个小可怜。
轻声说完这些话,楚温言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从这一刻起,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楚温言。
想到原主身体不好,楚温言抬手给自己把了个脉,啧…还真是一塌糊涂。
先天不足导致的胃疾不是一时半刻能补起来的,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只是这药钱却不是一笔小数目,楚温言破罐子破摔地考虑自己的处境,该怎么凑钱呢?
还没想明白,门口传来动静,楚温言赶紧坐正把盖头盖上,虽然南暻国可以娶男妻,但有点身份的人还是会娶个美娇娘,他能嫁过来,摆明就是太后和丞相对宸王的折辱。
“吱呀……”房门被从外面推开,透过盖头下的空隙,楚温言看到一双红色的靴子,没待他看清楚,头上的盖头就被一把掀开,一张冰冷却完美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嘶~这人长得真不赖,有点子心动怎么办……’上辈子,为了不拖累无辜,30多岁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这辈子,刚开局老天就这么水灵灵的给他送了个老攻吗?
“看够了吗?”
被带着冰碴子的声音拉回思绪,楚温言尴尬的笑了笑。
“咳…被色所迷,王爷见谅。”
看到面前的人走到桌边坐下,楚温言也起身跟了过去,长得对味又有钱有权,这金大腿不就找着了?
调理身体的钱不就有了?
听着楚温言的话,冷宸渊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人……“王爷,我知道您不是自愿娶我,要不咱做个交易?”
楚温言脸上挂着有些讨好的笑意,试探性的打量对方,希望他别一言不合就噶了自己。
冷宸渊冰冷的眸子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人,怎么感觉这尚书府嫡子和传闻不大一样?
虽然脸色是一样的苍白。
“说说看。”
听见这话,楚温言就知道这事有戏,暗自欣喜地在桌子边坐下。
“想必王爷知道,家母中毒早产,我打小身体就不好,吃药得费不少钱。”
一边说,楚温言一边观察冷宸渊的表情,看他脸上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放心不少,看来这人耐心还不错。
“但王爷有所不知,我3岁时认识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他传授了我一套武功心法和顶级医术,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我想跟王爷打个商量,用这一身所学和这条命效忠王爷,换取王爷护我平安,以及调理身体所需的全部药材。”
冷宸渊从听到楚温言会武功和医术时就侧头观察他了,这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眼底一片平静,能如此冷静地跟自己谈条件,绝非等闲之辈。
“王爷?
您觉得如何?”
“本王如何信你不是尚书府派来的奸细?”
“这个……王爷去查查我在尚书府过得日子,便不会再有此疑虑,那地方要了我娘的命,我自然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