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簪血惊华 錦鯉喵 2025-03-30 20:18:15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暗牢里腐臭的血气呛入鼻腔时,我猛地睁开眼。后脑的钝痛还未消散,

耳边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有人正抓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不过是个将门嫡女,

骨头倒是硬得很。"狱卒狞笑着举起烙铁,"太子殿下说了,

只要你们画押认罪......"指节扣住对方手腕的瞬间,烙铁已经***他大张的嘴里。

皮肉焦糊的味道混着惨叫在牢房炸开,我扯下他腰间钥匙串,

三枚柳叶镖破空钉入另外三个狱卒的咽喉。"知意!"身后传来母亲颤抖的呼唤。

我转身时瞳孔骤缩——她十指鲜血淋漓,三嫂被撕开的衣襟下尽是鞭痕,二嫂额角还淌着血。

记忆如潮水涌来。三日前父亲在边关截获太子通敌密信,返京途中遭三千禁军伏击。

三个哥哥拼死杀出血路护送女眷回府,却被太子以"抗旨谋逆"的罪名下狱。

我捏碎手中钥匙,生锈的铁屑簌簌落下。前世古武世家的内力在经脉中奔涌,

这具身体虽孱弱,百会穴上的银簪却给了我打通任督二脉的契机。"娘,数到三十。

"我扯下裙裾缠住双手,"带嫂嫂们退到墙角。"第一声惨叫响起时,

暴雨正冲刷着天牢的青砖。我踩着狱卒的尸体跃上横梁,玄铁镣铐在掌心碎成齑粉。

地牢深处传来父兄的怒吼,精钢栅栏被内力震得嗡嗡作响。"小妹?

"浑身是血的大哥撞开牢门时,我正拧断最后一个守卫的脖子。他战甲残破,

左肩还插着半截箭矢,目光却亮得骇人:"父亲在兵器库留了东西。

"暴雨裹挟着血腥气漫过宫墙。我抹去脸上血污,

从袖中抖出三枚青铜虎符——这是方才从狱吏身上摸来的。朱雀大街二十七家铁匠铺,

三百暗卫见到此物便会倾巢而出。"二哥去西郊大营调玄甲军,三哥持虎符召集暗卫。

"我将染血的簪子插回发间,雷鸣照亮嘴角冷笑,"一炷香后,我要东宫门前遍地残甲。

"2.暴雨砸在宫砖上腾起白雾,我蹲在兵器库飞檐下,看着三哥将虎符按在青铜凹槽里。

机括转动的轰鸣声里,整面墙向两侧裂开,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暴雨梨花针?

"二哥倒抽冷气。三百六十具玄铁机弩悬在蛛网般的钢索上,

每具弩机都装着七寸长的铁匣——这正是父亲改良的连发暗器,能在一息间射出百枚透骨钉。

我解下腰间浸透雨水的绸带,将二十个铁匣缠在背上。掌心擦过机弩边缘的陨铁纹路,

前世在唐门密室见过的图谱突然清晰起来。这些暗器本该在三个月后送往北境,

如今倒成了捅穿东宫咽喉的尖刀。"报——"浑身湿透的暗卫单膝跪地,

"太子亲卫正在往天牢增兵。"雷鸣恰在此时炸响,我扯下半幅披风蒙住口鼻。

父亲临行前说的那句话在耳边炸开:"东宫东南角的银杏树,树洞里藏着你要的答案。

"三支鸣镝箭划破雨幕时,我们已潜到东宫外墙下。十丈高的宫墙挂着冰雨,

我扣住砖缝里新结的冰棱,听见墙内传来甲胄碰撞声。太子竟把北狄弯刀营调来守院,

那些挂着倒刺的弯刀能轻易撕开皮甲。"换哨间隙十五息。"大哥舔去嘴角血渍,

他肩头的箭伤还在渗血,"我去引开西侧守卫。"我按住他握刀的手:"用这个。

"从袖中抖出个瓷瓶,腥甜气息弥散开来——这是从狱卒身上搜出的鸩毒,

此刻正适合喂给那些北狄狼崽子。当第一具尸体栽进荷花池时,我已攀上东南角的银杏树。

树洞深处裹着油纸的信笺还带着墨香,太子的字迹龙飞凤舞:"七月初三,借道幽州,

黄金十万换燕山关布防图。"身后突然响起金铁交鸣声。我旋身甩出三枚透骨钉,

正撞上来人劈下的弯刀。那北狄武士满脸刺青,竟能用刀背震开暗器,是弯刀营千夫长!

"中原女人。"他舔着刀刃逼近,汉话带着古怪腔调,

"太子说要留活口......"话音未落,暴雨梨花针的机簧已在袖中扣响。

百枚钢钉穿透雨幕,他举刀格挡的瞬间,我踏着满地水花欺身而上。

绣鞋碾碎他持刀的手腕时,最后一根透骨钉正钉入喉间软骨。树影忽然晃动,

二十名黑衣死士从天而降。他们手中的链子枪闪着蓝光,分明是淬了毒的。我扯开背上铁匣,

三百枚钢针呈扇形激射,惨叫声中突然瞥见书房窗上映出人影——太子正在烧东西!

踹开雕花木窗的刹那,炭盆里还飘着未燃尽的信纸。我甩出腰间绸带卷住青铜灯台,

灯油泼在太子蟒袍上时,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你敢弑君?

"他踉跄着撞倒博古架,九龙玉佩摔得粉碎。我踩住他要去抓剑的手,

靴底慢慢碾着指骨:"通敌叛国的是谁?构陷忠良的是谁?"脚尖勾起地上半焦的信纸,

北狄狼主的金印赫然在目。宫门突然洞开,玄甲铁骑的马蹄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二哥的声音穿透雨幕:"北狄弯刀营已伏诛,请陛下圣裁!

"浑身湿透的老皇帝被禁军统领搀着迈进门槛时,太子突然暴起。

他藏在袖中的匕首直刺君父心口,我反手拔下银簪甩出——血花在明黄龙袍上绽开时,

那支凤头银簪正钉在盘龙柱上,簪尾还在嗡嗡震颤。3.老皇帝盯着钉在盘龙柱上的银簪,

浑浊的眼珠突然暴睁。那支簪尾刻着的玄鸟纹路,

与当年他赐给镇国将军夫人的聘礼一模一样。"秦家..."他枯瘦的手指抓住我的腕骨,

"三十年前漠北雪夜...""陛下慎言。"禁军统领的剑锋突然转向御案,

"当年护送密诏的十二影卫,不正是被太子殿下喂了豺狼么?"暴雨声中传来甲胄铿锵。

三哥提着弯刀营千夫长的头颅踏进殿门,

甲军押着二十余名文官鱼贯而入——这些都是方才从太子书房暗格里搜出的通敌名录上的人。

"工部侍郎三年前私运陨铁给北狄。"二哥甩出一卷账册,砸在瘫软的太子脸上,

"你道北狄狼骑为何能破我玄甲?他们的重铠掺了专克陨铁的白磷矿!"太子突然癫狂大笑,

他折断的右手诡异地扭曲着:"成王败寇罢了!若不是这丫头突然发疯..."话音未落,

他猛地咬破后槽牙,墨绿毒液顺着嘴角淌下。我劈手捏住他下颌,

银簪尖端挑出一颗金镶玉的假牙。父亲忽然大步上前,

扯开太子衣襟——心口处暗红色的狼头刺青赫然在目,这是北狄王族死士的印记。

"二十年前柔嘉皇后难产而亡,原来是被换了孩子。"母亲突然出声,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褪色的香囊,"当年接生嬷嬷留下的***,陛下可要看看?

"老皇帝踉跄着跌坐在龙椅上。殿外惊雷劈中东宫檐角的镇兽,火光中,

三十年前的血案终于浮出水面:北狄细作将真正的大皇子溺死,用狼主幼子李代桃僵,

而镇国将军府世代守护的,正是这个惊世秘密。"玄甲军听令!"父亲突然高举虎符,

"即刻接管九门防务,凡名录所涉官员,全部下诏狱候审!"暴雨在黎明前停了。

我站在朱雀门上,看着玄甲铁骑的火把如长龙般游遍京城。三哥正在清点兵器库,

他脚边堆着三十箱从东宫挖出的金砖——正是太子付给北狄的买路钱。"小妹,北境急报。

"二哥抛来染血的军情筒,"幽州守将反了。"我摩挲着暴雨梨花针的铁匣,

陨铁在晨光下泛着幽幽蓝光。父亲接过虎符的手稳如泰山:"明日开拔?""不。

"我望向北方翻滚的乌云,"现在。"3.陨铁锻造的马蹄踏碎官道薄冰时,

幽州城墙已在天际显出轮廓。我扯紧缰绳,玄甲斗篷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身后三千轻骑的刀鞘与铠甲碰撞出肃杀韵律。"报——"斥候的马蹄溅起三尺雪沫,

"叛军正在焚烧粮仓!"我眯眼望向城头翻滚的黑烟。守将王崇山是太子乳母之子,

此刻竟将百年粮仓付之一炬,这疯态不似寻常谋反。三哥突然扬鞭指天:"看烽火台!

"东北角狼烟竟呈诡异的青紫色。记忆突然刺痛——这是北狄狼主出征时的焚天香,

遇水可化剧毒。叛军不是要据城死守,是要把幽州变成毒瓮!"取鸣镝!

"我反手甩出三枚青铜令箭,"二哥带五百人抢占西门水渠,大哥去东郊截断河道。

"暴雨梨花针的铁匣在掌心发烫,"余下人等,随我破南门。

"玄甲轻骑如离弦之箭扑向城门。守军乱箭齐发,我踏着马鞍腾空而起,

十二枚透骨钉穿透五丈高空,城头弓弩手应声栽倒。叛军的玄铁闸门正在下落,

三支连弩箭突然破风而来——是藏在瓮城暗处的神机弩!腰身急旋,铁匣机簧在袖中震响。

三百钢针呈扇形激射,弩箭在半空爆成木屑。我踩着下落的闸门缝隙滚入瓮城,绣鞋刚沾地,

九环大刀已劈至面门。"秦家丫头?"王崇山双目赤红如兽,刀锋淬着蓝莹莹的毒,

"正好拿你祭旗!"刀风卷起满地积雪。我错步后仰,银簪贴着鼻尖划过,

簪头突然弹出一寸短刃。他回刀格挡的瞬间,暴雨梨花针的铁匣已抵住其胸甲缝隙。

"北狄给了你多少狼毒散?"我盯着他脖颈暴突的青筋,"连眼白都染红了。

"钢针入体的闷响被爆炸声淹没。西北粮仓方向腾起冲天火光,

二哥的信号火箭在空中炸出三朵金菊——水源已断。王崇山踉跄跪地时,我扯下他腰间玉牌,

背面北狄狼图腾还带着体温。"留活口!"我朝冲上城头的玄甲军厉喝,"把他泡进冰水,

毒雾将散时扔进地牢。"暮色降临时,我们已在刺史府翻出七箱密函。大哥用刀尖挑开火漆,

北狄狼主的***飘落案头:"……借幽州为鼎,炼中原将士为尸傀……"窗外忽然传来骚动。

三哥踹门而入,铁甲上结满冰碴:"小妹快去地牢!王崇山的血…在融化铁链!

"阴森水牢中,原本浸泡在冰水里的叛将正发出非人嘶吼。他皮肤下似有活物游走,

双目已变成浑浊的灰白色,精钢镣铐正被腐蚀得滋滋作响。"狼毒蛊。

"我掷出银簪钉住他暴涨的右臂,"当年柔嘉皇后中的就是这个。"簪头暗格弹开,

青玉瓶里的药粉洒在脓血上,恶臭顿时弥漫整间牢房。

二哥突然用剑尖挑起团黑泥:"你们看地沟!"污水中无数赤红蛊虫正疯狂逃窜,

方向直指城北荒山。我扯过舆图,指尖划过山脉走势:"二十里外必有毒蛊母巢,

玄甲军即刻封山。"雪夜火把如星河坠地。当我们找到藏在溶洞中的万蛊鼎时,

北狄巫师正在跳祭舞。九具中原将士的尸首悬在鼎上,心口插着青铜导管,

暗红血线汇入鼎中翻滚的毒浆。"好得很。"我扣紧十枚透骨钉,"省了我去找证据的功夫。

"巫蛊首领的骨杖尚未举起,暴雨梨花针已穿透七名巫师咽喉。大哥的玄铁重剑劈开蛊鼎,

二哥的火把扔进毒浆,三哥的鸣镝箭同时射向夜空。黎明时分,我站在幽州城头,

看最后一缕毒烟消散在朝霞中。八百轻骑正押送着铁证往京城疾驰,玄甲军旗掠过处,

百姓箪食壶浆跪满长街。"北境二十八城守将已全部控制。"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手中虎符映着旭日,"兵部刚送来急报,北狄狼主亲率十万大军陈兵燕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