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我是傻子,还用石头打我。”
瑞科是在小镇的街上碰见我的,他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老式迷彩军装,脚上趿拉着老旧的迷彩鞋,左后脚跟已经磨得很严重了,帽子歪戴,看到我时一脸的严肃和急迫。
我望着瑞科脸上的严肃和急迫,心底有些想要发笑,于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内心深处其实更多的是对他的怜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是谁在欺负你啊?”
“就是打洋铁皮的,他在他家店门口骂我,还拿地上的石头打我,你看……”说着,说着,瑞科着急地就要撸起袖子,展示伤口,可因为左手的僵硬,费了老半天劲都没有撸起来。
“好了,好了。”
我压下他的手,“下次他还要用石头扔你,你就说我是当兵的,是我罩的!”
“好。”
瑞科脸上的严肃和急迫瞬间不见了,转而咧嘴一笑,眉角舒展,眼角的皱纹已经有了三层。
我注意到了他眼角的皱纹,心中有些唏嘘,算算年龄,我今年已经28,瑞科也已经有45岁了!
“嗯嗯,这就不行了嘛!
对了,瑞科,你哥呢?”
我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递给了他,话题一转,问起了他的哥哥瑞扬。
“我哥在家呢,你什么时候过来玩啊?”
瑞科眉开眼笑地接过香烟,叼在嘴里。
我掏出火机要给他点上,他却连忙拒绝,表示不用,紧接着他在身上老式军装的兜里一顿摸索,最后掏出一个打火机,左手护着,右手打火,啪嗒啪嗒打了好几声才打出火苗,将香烟点燃。
他吸了一口,两道粗烟柱从鼻子里喷出,绵长而又浓厚。
“有空的吧,有空去你家里玩!”
我勾住他的脖子,捏了捏他的肩膀。
……自打我有记忆的时候,傻子就是瑞科,瑞科就是傻子!
小的时候,瑞科的家就在我家的隔壁,依稀记得我家大门出门后左拐十米就能看到他家院子。
直到现在,我对他家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父亲长年累月坐在院子里面,戴着个黑色围裙,拿着锤子和铁钉,在“叮叮叮”地补着水缸,敲个不停。
院子的另一边,栓着好几条凶神恶煞的恶犬,我往院门口一过,狗就一直朝着我“汪汪汪”地叫,狂吠个不停。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