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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染喜帕"啪!"姜清露被一记耳光打得偏过头去,

殷红的血珠顺着唇角滴落在绣着金凤的喜服上。她垂眸看着那抹刺目的红,

恍惚间又听见手术室里心电监护仪的刺耳长鸣。三天前她还是市局首席法医,

此刻却成了大梁国户部尚书府的庶出二小姐。

原主记忆涌入脑海:嫡姐姜雪蓉不愿嫁给瘫痪毁容的九皇子,

便让继母在及笄礼上给原主下药,送去替嫁。"贱婢生的东西也配穿这身嫁衣?

"姜雪蓉染着蔻丹的指甲掐住她下巴,"记住,你不过是个替死鬼。九皇子活不过这个冬天,

等他咽了气......""姐姐是要我殉葬?"清露突然抬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姜雪蓉被这眼神慑得后退半步,旋即恼羞成怒:"是又如何?

父亲早就打点好宗人府,到时候只说你是伤心过度——"门外传来喜婆的催促声,

清露自己扯过盖头蒙上,唇角勾起冷笑,前世她能从孤儿院考进刑侦大学,

最擅长的就是把死局盘活。喜轿在暴雨中颠簸了三个时辰,停在一处荒凉院落。没有喜乐,

没有宾客,只有个老嬷嬷引她进了洞房。龙凤烛下,轮椅上的男人戴着玄铁面具,

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鬼魅,他握拳抵在唇边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委屈姜二小姐了。

"清露一把掀了盖头。萧景珩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待要发怒,却见少女径自执起他手腕,

三根玉指精准扣在寸关尺,他常年***双腿竟泛起细微刺痛。"殿下不是痼疾,是中毒。

"清露指尖划过他颈侧紫绀,"水银混着箭毒木,下毒之人既要你瘫痪,又要你心衰而亡,

当真好算计。"萧景珩瞳孔骤缩。三年前南疆战场上那支毒箭,太医院众说纷纭,

这女子竟在瞬息间道破玄机。他反手扣住她咽喉:"谁派你来的?

""咳咳...殿下若想解毒..."清露不躲不闪,从袖中抖出银针包,

"先松开...臣妾的脖子..."第二章 金针刺穴暴雨在青瓦上砸出万千银箭,

喜房内潮湿的龙涎香裹着血腥气。

萧景珩玄铁面具下的右眼映出少女身影——她竟徒手扯落盖头,

凤冠珍珠串在烛火中晃出细碎的光。"殿下咳血多久了?"清露径直扣住他腕脉,

指尖下的脉象让她蹙眉,这具身体残留的医毒记忆在苏醒:沉脉如棉,涩如刀刮,

是汞中毒叠加神经毒素。萧景珩欲抽回手,却被三根玉指死死压住太渊穴,

常年***双腿传来蚁噬般的刺痛,他瞳孔骤缩:"你——""水银随血液沉积在关节,

箭毒木侵蚀心脉。"清露扯开他衣领,颈侧紫绀在苍白皮肤上妖异如藤蔓,

"每月望日需用冰蟾蜍镇毒,但会加剧头痛——太医院开的方子,治标不治本。

"萧景珩指尖银戒弹出半寸刀锋,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道破南疆毒箭的真相,

他下意识往前,轮椅猛地后退撞翻喜案,合卺酒泼湿了金线鸳鸯褥。窗外闪电劈开夜幕,

映出少女眼底跳动的幽蓝火焰,恍若古墓中不熄的长明灯。"谁派你来的?

"他鬼魅般掠至少女身后,玄铁锁链勒住她脖颈,"姜家送你来当细作?

还是老三——"清露反手将凤冠掷向烛台,火焰腾起的刹那,

她从袖中抖出银针包:"殿下现在杀我,子时头痛发作时可别求饶。"颈间锁链又紧三分,

她被迫仰头贴上男人胸膛,男人的心跳透过匀称的胸肌,撞击着她的脸,

"你心跳过速——手在抖——毒素已经侵入少阴心经——"到底是谁的手在抖?

萧景珩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苦杏香,

这味道与记忆中某个血火交织的雨夜重叠——南疆战场濒死之际,

有个蒙面人往他嘴里塞了枚杏仁状的药丸。

"咳咳——你六岁那年——是否中过西域七步蛇毒——"清露因缺氧而涨红的脸泛起冷笑,

"心口——留了月牙疤——"锁链应声而断。萧景珩踉跄跌坐轮椅,

面具磕在床柱发出沉闷回响。那是他最隐秘的旧伤,连贴身侍卫都不知晓。

少女脖颈浮现青紫指痕,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拈起银针:"躺好,脱衣服。

"狂风撞开雕花木窗,雨珠扑灭两支红烛。黑暗中清露的呼吸扫过他心口旧疤,

萧景珩肌肉骤然绷紧。她视若无睹,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他唇上:"含住,

能暂缓毒素上行。"铁锈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银针精准刺入膻中穴。萧景珩闷哼一声,

蛰伏三年的剧毒竟如退潮般收缩,久违的暖流涌向指尖。

他借着残烛微光打量少女——嫁衣下摆沾着泥渍,分明是跪着被拖上花轿的痕迹。

"此法只能撑三个时辰。"清露收针时身形微晃,这具身体太虚弱,

施展九转还阳针几乎耗尽心力,"若要根治——"话音未落,院门轰然倒塌。

三皇子戏谑的笑声混着风雨灌入:"九弟瘫了三年,竟还有力气洞房?

"清露迅速扯落床幔裹住萧景珩,自己却故意扯松衣襟。萧景明带人闯入时,

正撞见香肩半露的新娘倚在轮椅旁,肩头朱砂痣艳如血珠。"三哥连弟妹的守宫砂都要验?

"清露指尖绕着萧景珩的玉佩流苏,"不如亲自——"本以为萧景明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他哈哈一笑,步步紧逼,"九王爷不过靠着战场侥幸,封王赐姓而已!这弟妹守宫砂,

为兄自然验得!"清露后退转身,裙摆扫翻太医手中的药箱瓷瓶滚落处,

曼陀罗粉混着雨水在地砖洇开诡异花纹。萧景珩瞳孔骤缩。这是禁军拷问死囚用的吐真剂,

他转动轮椅碾碎药粉,却见清露已捡起瓷瓶轻嗅:"曼陀罗配乌头,三殿下是要审犯人,

还是——制造傀儡?"太医扑上来抢夺,被她用银针刺中合谷穴。

萧景明脸色铁青:"九弟妹好手段,不知姜尚书可知你懂这些歪门邪道?""比不得三殿下。

"清露突然撩开衣袖,露出新旧交错的鞭痕,"这些拜您所赐的伤痕,可要一并查验?

"萧景珩指尖深深掐入轮椅雕龙,那些伤口他再熟悉不过——南疆俘虏身上常见的刑讯痕迹。

原来姜家早就是老三的走狗,这场替嫁竟是连环计。"够了!"萧景珩咳嗽着喷出血沫,

青瓷唾盂瞬间盛满黑血,"三哥要验就验,验完——"他伸手将清露拽进怀里,

染血的唇擦过她耳垂,"——本王还要继续洞房。"老太医战战兢兢上前,清露扯开衣领,

雪色肌肤上除了守宫砂,还有道狰狞的刀疤直抵心口:"两年前三殿下在春猎场遇刺,

这伤疤可眼熟?"萧景明手中玉扳指应声而碎。那是他设计暗杀太子的局,

怎会在这庶女身上留下证据?电光火石间,

清露已将染血的银针抵在他喉间:"需要臣妾说说,

当年那刺客牙槽里藏的毒囊——""疯妇!"萧景明暴退三步撞上门柱,

瞥见萧景珩轮椅扶手上未干的血迹,阴笑爬上嘴角,"九弟这毒入膏肓的身子,

怕是活不过洞房花烛夜吧?"暴雨中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长风浑身湿透冲进来:"禀殿下!

南疆八百里加急,巫族圣女带着解药——""滚出去!"萧景珩暴怒,

青瓷药碗砸碎在长风脚边。清露感觉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在颤抖,毒发的冷汗浸透两层锦衣。

待闲人散尽,萧景珩呕出大口黑血。清露掰开他牙关塞入参片,

却被攥住手腕:"你究竟——"他眼底泛起不正常的猩红,"怎么知道春猎场的事?

""刺客的尸体验过。"清露褪下喜服,露出腰间牛皮针囊,"大理寺停尸房第三排第七具,

右肩有黑虎刺青。"她俯身咬开萧景珩衣带,"现在能乖乖让我施针了吗?

"后半夜暴雨初歇,清露趴在床沿沉睡。萧景珩凝视她睫羽下的青影,

指尖悬在那道致命伤疤上方。暗卫昨夜密报:姜家二小姐从未离开过深闺。

那具尸体——又是谁?更漏声里,他鬼使神差地抚上少女眉心。一道惊雷劈落,

清露突然睁眼擒住他手腕,眼里闪着不属于深闺千金的锐光:"殿下可知,你每日子时头痛,

是因为有人在你熏香里加了石见穿?"檐角铜铃骤响,

萧景珩嗅到风中飘来的龙涎香突然变了味道。

第三章 宫宴杀机霜华殿九十九盏琉璃宫灯将金砖映得流光溢彩,

清露指尖抚过面前青玉酒樽上细密的冰裂纹。这是姜清露穿越后第一次参加宫宴,

对面席位上姜雪蓉鬓边累丝金凤钗正随着娇笑轻颤,

石榴红广袖下露出与三皇子十指相扣的手。"九弟妹怎么不饮酒?"萧景明突然抬高声音,

蟒袍上的四爪金龙在烛火下狰狞欲出,"莫不是嫌御酿粗陋?"满殿目光霎时聚来。

清露瞥见姜雪蓉绞紧的孔雀纹锦帕,鎏金护甲在杯沿刮出刺耳声响,

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青芒,

是乌头碱混着蛇莓汁——这具身体残留的医毒记忆自动浮现。"三殿下赐酒,岂敢不敬?

"她盈盈起身,月白广袖拂过萧景珩案前青瓷莲纹盏。仰头饮尽的瞬间,

袖中银针已探入身侧人的酒杯,针尖在酒液里划出细小涟漪。萧景珩面具下的眉梢微动。

他分明看见这女子喉间根本没有吞咽动作,酒水全数渗进暗藏的棉帕。

轮椅无声地碾过她曳地的裙裾,在青砖上留下潮湿的檀香痕迹。丝竹声忽地拔高,

琵琶弦迸出裂帛之音。邻座安嫔手中的蜜饯金桔滚落在地,七窍缓缓渗出黑血,

涂着丹蔻的指甲死死抠住案角:"救...命..."喉间挤出最后气音,

整个人抽搐着栽倒在满地琼浆中。"御前投毒!护驾!"萧景明踹翻食案厉喝,

腰间软剑直指清露眉心,"给本王拿下九王妃!"侍卫铁甲铿锵逼近的刹那,

清露突然掀翻面前紫檀案几。青铜簋鼎轰然坠地,滚烫的鹿肉羹泼在最先冲来的侍卫脸上,

腾起的白雾里她反手抽出萧景珩轮椅扶手中的玄铁短刃,寒光横扫间割断三缕扑来的箭袖。

"谁敢碰本王王妃?"萧景珩苍白手指扣住轮椅雕龙扶手,袖中暴雨梨花针匣已弹开半寸,

他咳着血沫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