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当你们观测到这条讯息,就说明我所行之事己经有了一个结果。
我是封紫,一个被世界追杀的失控玩家,出于某些原因我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但也因此记忆略有残缺……但是,无所谓代价,无所谓过程,更无所谓是非成败,一切的初衷都因为——我想,活下去!
烦请诸位继续观测这场回忆录,也以此来恢复我的种种认知,但是还请牢记,诸君只是在观测,切勿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夜幕落下,落叶飘洒,圆月高悬,洒下清冷的月辉,驱走了夏的燥热平添了几分秋的凉爽。
那***愉酒巷,横陈了三把交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张超,庆贺你大难不死,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你小子蔫坏谁能收了你。”
男人举起杯,言语间将杯中之物饮下。
男人话语间激动的情绪随着难以抑制的音调在不大的餐馆内回荡。
进食的诸多客人都对这一桌频频侧目,就连一脸慵懒的在柜台边看报纸的老板,都被吸引了几分心神。
“我知道陆仁你本意是为我好,但你这话说的总感觉还是死了好。”
张超无奈的推了推有些松脱的眼镜,浅浅抿了一口杯中之物,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
“话说,你当时伤得那么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封紫终于开了口。
“说出来你们一定觉得我疯了,到现在我自己都不信会因为一块西瓜落得全身大面积骨折。”
陆仁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面色紧绷的看向张超,一人递烟,一人起身添酒。
看着明显有兴趣听的两人,张超也不做作,叼起陆仁的烟,接过斟好的酒,吞云吐雾之中开始娓娓道来,不过也许是因为怕尴尬,声音只有桌上三人可以听到。
原来,在张超全身大面积骨折的那一晚,可能是时值夏日,也可能是渴欲难耐,他突然就想要吃一份冰镇西瓜,作为一个敢想敢为的新时代青年,他当即起身奔向冰箱。
过程很顺利,结果也大快人心,坐在沙发上的张超一口西瓜下肚,原本对西瓜那赤诚且热烈的渴望便飞速消散。
看着手中果肉丰满,汁水充足的西瓜,张超陷入了犹豫,不知是该继续享用还是弃之不顾。
终于在肚内寒气的折磨下,张超做了一个他至今后悔不己的决定——把西瓜放回冰箱。
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
张超住的地方,冰箱在一楼,而他在二楼,于是乎在运送西瓜回冰箱的路上,遭遇了断电的洗劫,张超一个不慎从楼梯滚下,终是护住了西瓜,完好无损。
可惜自身落得一个全身大面积骨折……“好了,想笑就笑好了,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搞笑”张超看着尽力憋笑的两人,无奈扶额,掐掉了手中烟头,饮尽杯中酒,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两人姿态。
“嘿,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
陆仁再也憋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对张超指指点点。
张超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
“真是令人唏嘘的经历”张超回身看去,发现老板不知何时放下了那份报纸,手中拎着一箱酒站在自己身后。
“先生们不要误会,一开始我听说这位先生逢凶化吉,作为主打亲民的小店,我本意上想着私人赠送一箱饮品,抚慰一下。”
“未曾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令人忍俊不禁的过往,我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还请各位喝的开心。”
三人细细打量着这位老板,目测一米八三的身高,修长的体型,修身的衣物却不显半分紧绷,下巴处那休整过的胡须不仅不令人觉得邋遢,反而给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慵懒与规整。
“嗨呀,早就听说你们店这附近都出名,没想到传言不虚啊”陆仁一把接过老板手中的啤酒,大大咧咧的就开始拆箱分酒。
见赠品己经送上,老板也不过多久留,转身便离去。
张超看着陆仁开酒分酒的动作,无奈一笑,举起杯子就要饮下,可一个恍惚间似乎看到杯中之物颜色不对。
那颜色不似啤酒的橙黄,反而与外面夜色一般黝黑。
张超惊疑的看着杯中之物,定睛看去却又是啤酒那般橙黄透亮,白色气泡还漂浮在其上。
“好久不喝酒,我可能真是喝多了。”
“呸,你小子少找理由,别想给爷赖酒。”
陆仁骂骂咧咧的说。
“修养这半个月我都没碰过酒,早就馋坏了,怎么会赖你酒……”饮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既然今天咱这话题都这么疯了,我也说一个,你们可别觉得我也疯了。”
陆仁话匣子依旧没有关闭的时候。
“我有个朋友,听说他家里人被缠上了,找了好多能人异士都没解决……”“不是,都新世纪了,你还信这个?”
张超惊讶的看向陆仁。
“我本来也是不信的,可那次喝酒还真就碰到了。”
陆仁说话间,思绪陷入了回忆。
据陆仁所说,那一天他正和朋友喝酒,朋友家人突然冲进来,双目圆凸,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就这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首挺挺躺在了地上。
据说嘴里还念叨着,“成了,快成了”之类的话。
“你说的这个我还真有些兴趣,我家里面刚好有人懂这个,可以给你朋友看看”封紫饶有趣味的看向陆仁。
“老封,你不是世代从医吗,家里还有这行业?”
张超又一脸惊讶的看向第三人。
终于,酒局迎来了终场,张超一人归家,陆仁二人则打算趁着天色尚早去实地考察一番。
但在那之前,陆仁结账,第三人则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厕所隔间。
“这次效果还行,就是这理由下次能不能让安蓝编的像话一点,谁家好人被西瓜伤成那个样子。”
“而且半个月时间就顺利出院,瞎编也要贴合点现实好吗?”
话音落下,只见他手腕上的腕表投出一道投影,一头戴鸭舌帽的男子虚影出现在墙上。
“你还有脸说,你把他伤的那么重,安蓝能救回来就不错了,还想好好编织记忆,做梦呢?”
“咳咳,一时失手而己,闲话不谈这次发现了新目标,收尾就留到两个小时以后。”
“知道了,这次你注意收些手,组织经费都快让你嚯嚯空了,长点心吧,封紫。”
话音落下,鸭舌帽虚影消失,只留下无奈的封紫站在原地低声呢喃着。
归者归去,离者离散,欢愉酒巷又陷入了沉寂,老板站在三把交椅前,看着桌上两杯黝黑的液体,一杯黑的发沉,一杯黑的透亮,并未言语。
只有目光扫向那最后一杯橙黄透亮的酒时,才呢喃一声。
“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