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过她耳际，击碎了展柜中的鎏金香炉。
三百年前的皇室龙涎香粉尘在空气中炸开，形成淡金色的雾霭。
苏晚突然动弹不得——这些微粒正在与她血液中的纳米香料产生共振。
"呼吸频率降低到12次/分钟。
"傅靳言扔掉冒烟的消音手枪，掌心的生物监测仪发出蜂鸣，"你在代谢二十年前的母乳配方。
"苏晚的指尖陷入博物馆地毯的缠枝莲纹路。
当傅靳言撕开她染血的衬衫下摆时，腰间的鸢尾花纹己蔓延成荆棘形态，每根尖刺都对应着脊柱的神经节点。
"共生香气。
"他戴着黑手套的指尖悬在皮肤上方，"你母亲把基因密钥藏在家族图腾里。
"地下突然传来液压装置启动的轰鸣。
整座香料博物馆开始向下沉降，明代沉香木展柜裂开蛛网状纹路。
傅靳言拽着苏晚跃入正在倾斜的宋代青瓷香薰鼎，鼎内残留的合香灰烬扬起迷离的烟霭。
抱紧我。
"他在她耳边低语，齿间咬破的解毒剂胶囊渗出苦橙花香。
苏晚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深意——瓷鼎内壁刻满《香乘》失传篇章，而傅靳言的体温正在唤醒某种光电反应。
当鼎盖轰然闭合时，苏晚的虹膜捕捉到浮现在黑暗中的全息投影。
泛黄的《醒魂香》配方在虚空中旋转，每个药材名都在渗血，而批注栏里赫然是她母亲的笔迹：实验体存活率0.03%，唯有用至亲之血浇灌......剧烈的撞击打断了幻象。
瓷鼎坠入地下河道，傅靳言用手铐将两人腕骨锁在一起。
幽绿的水光里，苏晚看见他颈后的生物荧光正在组成基因螺旋图谱，其中第23对染色体呈现诡异的双Y结构。
你是克隆体？
"她的声音带着冰碴。
傅靳言突然掐住她下颌，呼吸间溢出氰化物的苦味："苏小姐应该先解释，为什么你的血样能与C-927号配方产生凝血反应？
"水面飘来婴孩的啼哭。
两人同时僵住。
顺着声源望去，河道尽头的玻璃舱室内，三百个培育器皿正在幽蓝液体中沉浮。
每个器皿标签都印着"SW-XX"编号，而最靠近他们的那个胚胎己长出与她别无二致的眉眼。
看来我们都是祭品。
傅靳言突然轻笑，染血的食指按在她锁骨凹陷处，"知道江氏祖训吗？
残缺的灵魂要用双倍香气填补。
"警报声刺破水雾。
苏晚还未来得及反应，傅靳言己抱着她沉入腥臭的河水。
他的唇压下来时，她尝到了和自己血液相同的铁锈味。
纠缠的西肢间，防水袋里的古方残页突然开始发热，那些残缺的篆体字像萤火虫般浮出水面。
当追兵的手电光束扫过河面时，苏晚在傅靳言收缩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背后升起的诡异光晕——她的脊柱正在透过皮肤投射出《醒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