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单
林小满蹲在城中村出租屋的阳台上，把珠子对准正午的太阳。
距离那次诡异配送己经过去三天，但每当雨水打在皮肤上，他总感觉有细小的电流在血管里游走。
"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手机提示音吓得他差点把珠子掉进楼下馄饨摊的汤锅里。
接单页面显示要送二十份黄焖鸡米饭到科技园B座，备注栏赫然写着：救救我们！
会议超时三小时了！
林小满扣上头盔时，玉珠突然自发滚进骑手服内侧口袋。
当他驶出城中村闸口的瞬间，熟悉的机械音在耳畔炸响：检测到紧急求助信号开启极速配送模式视野突然蒙上淡绿色滤镜，所有移动物体都出现了半透明的运动轨迹。
前方三百米处正在变红的交通灯上，悬浮着不断跳动的倒计时：8秒、7秒、6秒...身体比意识先行动。
电动车把手自动右转冲上人行道，在惊叫的人群中划出Z字型轨迹。
林小满感觉自己变成提线木偶，某种力量牵引着他穿过奶茶店后厨、翻越绿化带护栏，甚至从两辆并排行驶的卡车夹缝中穿过。
保温箱里的餐盒叮当作响，玉珠隔着布料发烫。
当科技园玻璃幕墙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惊恐地发现整栋大楼外墙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纹——这是全息界面显示的应力分布图。
"小心！
"机械音预警的刹那，林小满本能地拧死刹车。
一根断裂的脚手架钢管擦着鼻尖砸在跟前，扬起的尘土中，他看见三十七层窗口有个人影正在坠落。
玉珠迸发出刺目青光。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纷飞的玻璃碎片定格在半空。
林小满感觉身体突然失重，再睁眼时己站在科技园天台上，怀里抱着惊魂未定的白领女士。
她胸前的工牌在风中摇晃，上面沾着拿铁咖啡的污渍。
"您...您是怎么..."女人颤抖的手指着他背后。
林小满转头看见自己的电动车竟悬停在百米高空，车轮还在惯性作用下空转。
全息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断界者能量波动建议立即撤离地面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六个戴着傩戏面具的黑衣人从地下车库鱼贯而出，他们手中的青铜锁链正在自动拼接成某种捕兽装置。
为首者面具上的饕餮纹泛起血光，锁链尖端首指天台。
"抓紧。
"林小满扯过外卖箱里的保温毯裹住女人，玉珠自动飞入口中。
当饕餮锁链破空而来的瞬间，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天前那个雨夜看到的青石板路。
空间裂缝在身后张开。
下坠的失重感持续了足足十秒，等他们摔在某个堆满快递箱的仓库时，女人己经晕厥过去。
林小满吐出发烫的玉珠，发现表面浮现的不再是"巽"字，而是燃烧般的"离"卦。
仓库卷帘门突然被飓风掀飞。
穿JK制服的少女踩着风火轮悬浮在半空，混天绫缠绕的右手指向他："找到你了，第109号传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