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喆点点头：“可以的，我随时都可以上班。”
这时一个前台女服务员快步走过来：“李经理，二楼客人走了，需要快速清理一下，客人都急了。
小瑞，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好的，马上。”
李经理看着曹喆：“你今天就试试吧，去203先去帮小瑞的忙，她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好的！”
曹喆用力握着兜里的绿色圆球，那是爷爷留下的唯一信物了。
爷爷，孙子一定不会挑工作了，我一定会闯明白的，会让你放心的。
他快速的向楼上跑去，这是一个豪华的酒楼，不但装饰豪华，而且生意兴隆。
现在还没到晚上饭口时间，早己经座无虚席。
爷爷去世了，自己己经没有亲人了。
可以说现在是孤家寡人，又有什么苦不能吃的！
推开203，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正在捡桌子上的盘子和碗。
曹喆走过去：“我是新来的，我帮你捡吧！”
那瘦弱的小姑娘，回过头看了一眼曹喆：“你把盘子和碗，放到这个小推车里就行，然后推到载货电梯，送到下面洗刷的。
哎呀，不用了，你先把盘子碗放在这小推车里吧，一会儿我来。”
曹喆也没有换衣服，撸起袖子，便把盘子开始往一起摞。
小姑娘说话声音挺好听，有着南方女子那种特有的软糯。
长的也挺好看，面容清秀，长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就是有点瘦。
小姑娘点点头：“那好，你快收拾这桌吧，我去给204点菜，不然一会顾客该急了。”
说完小姑娘放下碗，快速的走出屋。
曹喆把盘子碗都摞在一起，这桌真能吃啊，20多个盘子，10多个碗，还有这无数吃碟，水杯。
曹喆抱起一摞碗和盘子，向一旁的小推车走去，忽然之间脚下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一个踉跄，他努力想平衡自己的身体，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做到的。
曹喆手中的盘子，碗首接飞了出去，“哗啦”一声巨响，后果不言而喻。
看着脚下踩扁的铁罐饮料瓶。
大哥，该吃吃，该喝喝，吃完这饮料瓶到处扔，就是你的不对了！
坐起来的曹喆，本能的去捡地上盘子的碎片，忽然手指划过碎片，一缕血迹首接从手指缝中淌出。
曹喆嘶了一声，看着划破血的手指，又看了看满地的碎片，那经理的说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荡。
一个盘子50块，20个盘子1000，十多个碗吧，还有小吃碟。。。
曹喆愣了约有两三秒钟，随后斩钉截铁，义无反顾的站起来，转身向门外就走。
打开屋门，看见204里探头出来的服务员小瑞，曹喆仿佛没看见她一样，转身把门关上，快速的从二楼走下来，头也不回的从正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乱哄哄的，到处都是人，根本没人来管他。
走在大街上，曹喆把手伸进兜里，摸着爷爷给自己留下的球。
幸亏自己跑得快，这个真赔不起，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不知道够不够赔的，不跑留着等死吗？
摸着球的手忽然有些刺痛，抽出手来，靠，忘了，刚才手指划破了，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工作丢了，还把手指划破了！
把手指放在嘴里含了一下，把血水吐出去。
从怀里拿出一块纸巾，擦了擦血，用纸巾把手指划破的口子裹住。
今天运气不好，钱没赚到，还把手指划破了，明天去劳务市场看看，有没有打螺丝的活，不行就进工厂吧！
登上公交车，坐了两站，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奇怪，不应该呀，自己正值壮年，只是流了这么点血，怎么可能眩晕呢？
虽然自己不是豪富，但是也不是穷困潦倒吃不上饭的地步！
而且每天早上都会一柱擎天。
看看人家小女生，不管那么瘦弱，每个月都流血，人家说什么了，自己就流这么几滴，怎么就这么废物？
车到站了，曹喆忍着一阵阵眩晕，快速的走进一座老楼，爬上二楼，进了自己的小屋。
曹喆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屋子还是不小的，父母留下了两室一厅，也收拾的干净整洁。
对外的塑钢窗，虽然苍蝇落上不至于劈叉，但也没有大的污迹。
枣红色的茶几，虽然不至于干净的可以照出人影，但也没有堆放垃圾。
沙发上更是没有乱扔的杂物，因为臭袜子都在洗衣机里躺平呢！
曹喆首接跑进自己的卧室，一头扎在床上，到家了，晕就晕吧！
刚想着便真的晕了过去。
恍惚间，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小木屋，躺在一张超大的床上，正对床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像天平一样的东西。
这是哪儿啊？
我应该在家睡觉啊！
难道这是梦吗？
靠，这床板太硬了，还是回家睡觉的好。
曹喆睁开了眼睛，这梦怎么这么清楚？
刚才一定是晕了，可晕了还有梦，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坐起来，自己趴在床上就晕过去了，连衣服都没脱。
感觉头还是有些晕，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脱去上衣，习惯性的伸手。
咦，球呢？
爷爷给自己留球哪去了？
他瞬间睡意全消，在身上每一个兜都翻了遍了，难道落到饭店了。
不对呀，出了饭店，自己曾经摸过球啊！
在车上自己就眩晕了，是不是那时候掉的呢？
还是刚才快速往家走的时候丢了。
曹喆傻呆呆的坐了好一阵，爷爷啊，孙子真对不住您老啊！
你一共俩球，我就找到一个，还让我给弄丢了！
爷爷，我把你球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