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的眼瞳突然收缩成两道竖线，喉咙里滚出呜咽般的颤音。
"你说他往你后腿注射东西？
"李狗儿的手指沿着狗腿内侧摸索，在蓬松毛发下触到黄豆大的硬块。
狗市早市的喧嚣忽然凝固。
三十米外，穿花衬衫的男人一脚踹翻铁笼，笼中杜宾犬的惨叫刺破晨雾。
李狗儿感觉后槽牙发酸——那是龙卷风，狗市新来的瘟神。
上周三只比特犬被他拖走时，整个市场的狗集体绝食了整日。
"小赤佬，你这狗眼珠子发黄啊。
"龙卷风揪着狗贩子的领子，镶金牙的嘴咧到耳根。
他腰间铁链哗啦作响，拴着的罗威纳犬突然朝李狗儿方向狂吠，涎水甩出三米远。
李狗儿怀里的金毛开始发抖，他掌心渗出冷汗，那些被改造过的狗，瞳孔都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黄宏志摘下斗笠时，竹篾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金线。
他蹲下身，手指在装肉骨头的搪瓷碗边缘敲出暗号节奏。
"昨夜里缉毒犬在界河闻到特别的味道。
"老警察说话时眼睛盯着对面卖鹩哥的摊位，"不是常规的***方式，狗在运输途中...会变异。
"李狗儿掰开金毛的嘴，犬齿根部渗着黑血。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失踪的那窝小土狗，每只右耳后都有同样的针孔。
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龙卷风牵着三条目光呆滞的杜宾经过，狗爪踏过的青石板上留着黏稠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蓝光。
李狗儿跟着黄宏志穿过狗市后巷时，闻到了熟悉的腐草味。
这是他在三条暴毙的昆明犬胃液里提取过的气味。
潮湿的砖墙上挂着成排竹编犬笼，最里侧那个挂着铜锁的笼子正在渗血，血珠滴落处有蚂蚁排成螺旋纹路。
"他们给狗喂掺着罂粟壳的肉渣。
"李狗儿用指甲刮下笼底碎屑，舌尖刚触到粉末就感到天旋地转。
无数犬类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被铁钳撑开的咽喉、注射器推进血管的绿色液体、还有戴着玉扳指的手在抚摸狗头——那枚扳指内圈刻着"威"字。
黄宏志突然按住他肩膀："三年前有卧底传回过类似情报，说毒贩在训练活体容器。
"老警察掏出个透明证物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