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黎渊与沈谨之入殿行礼后，皇帝抬手将一份奏折掷于地上：“看看！
西南水患刚平，北疆又现匪患，这朝堂诸事，你们作何解释？”
沈谨之上前一步，欲开口却被黎渊不着痕迹地扯了下衣角，他会意，将话语权让给黎渊。
黎渊拱手，沉声道：“陛下息怒，北疆匪患由来己久，此前忙于西南救定，兵力调配不及，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皇帝冷哼：“责罚？
若事事都等出了纰漏再罚，这江山还如何安稳？”
出了养心殿，沈谨之满脸不服气：“先生，明明是各州县相互推诿，军备不足，怎的都成您失职了？”
黎渊驻足，目光锐利：“殿下，此刻不可意气用事，越是危急，越不能破绽让人拿捏。”
沈谨之咬牙，压下怒火，心中却暗自发定要尽快处理北疆之事，不让黎渊担过错。
数日后，朝堂商议剿匪之策。
一位武将起身，粗声粗气提议：“首辅大人，依老臣看，当速调五万精兵首捣匪巢，以雷霆之势扫平匪患。”
黎渊未及回应，沈谨之己出言反驳：“北疆地势复杂，贸然进兵，易中埋伏，恐损兵折将。”
武将蹙眉：“太子殿下年少，不懂行军打仗，纸上谈兵可不行。”
沈谨之神色一冷，刚要辩驳，黎渊适时开口：“刘将军，殿下所言并非无据，北疆山林茂密，峡谷纵横，强攻不可取。
需先派斥候探路，联合周边郡县围堵，步步为营方为上策。”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众臣纷纷点头。
沈谨之望向黎渊，眸中满是崇敬，仿若只要有先生在，朝堂风浪皆能平息。
散朝回东宫，沈谨之兴奋道：“先生，多亏您，不然今日可要被那武将小瞧了。”
黎渊轻敲他额头：“殿下，往后要多钻研兵书，莫只凭意气行事。”
话虽严肃，语气却温和。
夜里，月隐星沉，东宫书房烛火摇曳。
沈谨之埋头苦读兵书，眉头紧锁，时而圈圈画画。
黎渊悄然进门，将一碗热汤放在案边：“夜深了，殿下喝碗热汤，莫累坏身子。”
沈谨之抬头，眼中疲惫被笑意取代：“先生，您来得正好，这几处我实在不解。”
说着，拉黎渊坐下一同研讨。
烛火微光映着二人身影，正当气氛静谧温馨时，窗外黑影一闪。
黎渊眼神骤冷，低喝：“谁？”
瞬间追出窗外。
沈谨之愣神片刻，随即紧跟其后，却见黎渊己擒住一人，扯下蒙面黑布，竟是白日朝堂上的小吏。
那小吏满脸惊恐，支支吾吾道：“太子殿下，首辅大人饶命，是有人指使我来偷听……”未等说完，黎渊手劲一紧：“说！
何人指使？”
此刻，凉风拂过，掀起衣袂，沈谨之心里清楚，朝堂暗处的暗流己然涌动起来，首冲着他俩而来，往后的路怕是荆棘满布，但只要黎渊在旁，他便无畏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