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别想不开啊!”
“谁……谁说我要……寻短见……” 林知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想象力还挺丰富,“我是要……毒……毒老鼠!”
第二天,林知夏借着买砒霜的由头,溜出了这金丝雀笼一般的宅邸。
刚踏出大门,她就感觉自己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呼吸到的空气都格外香甜。
她可没忘记昨晚听到的“选夫大典”,苏氏和陆明轩这对狗男女,怕不是要给她安排一场“鸿门宴”!
林知夏可不是吃素的,想让她乖乖就范?
门都没有!
她先是七拐八拐,绕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作案工具”。
几分钟后,一个满脸皱纹、佝偻着背,还缺了几颗牙的“王婆”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这易容术,搁现代,那妥妥的是奥斯卡最佳化妆奖的水平!
“王婆”一摇一摆地来到城南最大的药铺——回春堂。
一进门,她就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掌柜的,可有……可有那种……让人……嘿嘿嘿的药?”
说完,还挤眉弄眼地朝掌柜的抛了个“你懂的”眼神。
掌柜的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看这架势,立马心领神会。
他贼兮兮地凑上前,压低声音问道:“老姐姐,您这是……给谁用啊?”
“哎呦,还能给谁用,当然是给……我家那口子!”
“王婆”一脸娇羞,还用手绢捂着嘴,活脱脱一个老不正经的模样。
掌柜的嘿嘿一笑,从柜台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老姐姐,您拿好,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
保证让您……一夜回春!”
“王婆”接过瓷瓶,装模作样地闻了闻,然后话锋一转:“掌柜的,您这药……不会是假的吧?
我听说……苏府的苏夫人,经常在您这儿……买药?”
掌柜的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老姐姐,您……您这是听谁说的?”
“哎呦,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苏夫人是您这儿的常客?
您就别瞒着我了……” “王婆”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掌柜的,您就跟我说说,苏夫人……都买了些什么药?”
掌柜的眼睛都首了,盯着那锭银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老姐姐,您可别跟别人说啊……苏夫人……经常在我这儿买一些……滋补的药材,还有……”他顿了顿,凑到“王婆”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王婆”听完,果然!
这苏氏,果然有问题!
她正要继续追问,突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陆明轩的狗腿子——李西!
“臭婆娘!
竟敢偷我们家公子的金簪!
给我拿下!”
李西一声令下,打手们立刻一拥而上。
“哎呦!
冤枉啊!
我……我可没偷东西!”
“王婆”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瓷瓶也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还敢狡辩!
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抵赖!”
李西指着地上的金簪,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金簪,正是他刚刚趁乱扔在地上的。
林知夏心中冷笑,这栽赃陷害的伎俩,也太拙劣了吧!
她正要开口反驳,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砰!
砰!
砰!”
几声闷响,打手们手中的棍棒,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了出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己经挡在了“王婆”面前。
是沈昭!
他一身玄衣,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金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家小姐的耳坠,可比这破铜烂铁值钱多了。”
说罢,他转身看向“王婆”,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戏谑?
林知夏心中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重生前戴过的那对耳坠?!
还没等她想明白,沈昭突然抬手,几枚细小的暗器,从他袖中飞出,精准地打在了几个打手的身上。
“哎呦!”
打手们惨叫一声,纷纷捂着手臂倒在了地上。
李西定睛一看,打手们的手臂上,竟然插着几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他脸色大变,指着沈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竟敢用毒?!”
沈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林知夏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毒针,分明是刚刚从打手们袖中掉出来的!
这沈昭,不仅武功高强,心思还如此缜密!
他这哪是救人,分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场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回府的路上,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林知夏故意脚下一滑,“哎呦”一声,跌进了护城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扑腾了几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沈昭!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两人在湍急的河流中挣扎着,林知夏感觉自己快要被冲走了。
突然,岸上亮起了无数火把。
“快看!
在那里!
奸夫**!”
“抓住他们!”
陆明轩的家丁们,举着火把,沿着河岸追了上来。
他们高声叫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残忍。
林知夏心中一沉,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这时,沈昭突然猛地将她推向岸边,自己却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见了。
林知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拼命地朝沈昭消失的方向伸出手,声嘶力竭地喊道:“沈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