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垂暮老人，每天住在养老院里无所事事，养老院里来来去去每天都是不同的人，但他们都听过我讲的故事，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我总是在养老院重复讲之前的事。

他们都说我病了，有些会敷衍我一下，有些看见我会躲得远远的，他们怕我。

我看着他们或恐惧或不安的样子，心情愉悦。他们想象不到那是一番多么辉煌的赚钱事业。

五十五年前的我25岁，是一个刚步入社会的打工青年，打工的日子和以往比起来没有什么不同。每天都是工厂、食堂、宿舍三点一线重复生活。我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浑浑噩噩地打几年工攒点钱，然后结婚生子。

但是生活总是充满惊喜，我的人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彻底改变了。

那是一个周一的早晨，因为工厂生产线的调整，我们休息了一周，一周结束后才开始上工。

早上打完卡后领班要点名，确认一下上工的人数，以及强调一天工作的注意事项。

“许嘉毅、吴晓燕、胡杰……”

点到一个答一声到，顺顺利利到了最后。

“李烬，李烬，李烬在吗？”领班的声音重复几遍之后仍然无人回应，于是开始了询问。由于李烬是我的室友，所以他直接选择问我。

“你知道李烬去哪呢？他怎么没有请假？”

李烬是领班的老乡，去年开工跟着领班来的，领班让我平常多照顾照顾他。

我本意是不想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又怕领班穿小鞋给我，所以平常假装关心关心他，买饭问他吃不吃，买水问他要不要，其他的能躲着就躲着。

渐渐地我发现他是一个话少的人，有事也不会找领班告状，于是我也没有再管他，甚至在他买饭的时候要求他也给我买一份。他有时候会生气，但是只要我哄两句就好了。

“他出去了，昨晚他说他要出去网吧玩玩，我让他记得早点回来，后面我就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他不在，打了他一遍手机他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