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垫在瓦片上轻轻摩挲,尾巴不受控制地左右摆动——这是半个月来厨房第三次做松鼠桂鱼。
月光下,我盯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发呆。
三天前在城郊乱葬岗误食的那株荧光草,竟让我这只橘猫修成了人形。
此刻体内妖丹滚烫,耳畔回荡着老槐树精的告诫:"七日之内不可妄动妖力......""喵!
"尖锐的叫声打断思绪。
循声望去,我的死对头奶牛猫正叼着鱼干跃上东墙。
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后腿肌肉绷紧,整只猫如离弦之箭扑了过去。
瓦片在爪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等意识到不妙时,整片屋檐已如多米诺骨牌般坍塌。
我在漫天烟尘中化出人形,赤足踩在满地瓷片上,怀里还死死抱着半条松鼠桂鱼。
"抓贼啊!
"小厮的尖叫划破夜空。
我被按在青石板上时,嘴里还塞着鱼肉。
月光勾勒出锦衣少年修长的身影,他腰间羊脂玉佩叮咚作响,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皇子。
"倒是个标致丫头。
"冰凉的扇骨挑起我的下巴,"眼睛这般特别,虹膜竟会随光线变化。
"我龇着牙发出威胁的呼噜声,突然想起此刻是人形,连忙改口:"大人明鉴,奴婢只是饿极了......"签卖身契那日,刘大娘往我手里塞了块桂花糕。
她手上的烫疤像朵枯萎的牡丹,那是二十年前为主母挡热油留下的。
"可怜见的。
"她把我乱糟糟的头发拢到耳后,"在浣衣房好好干,每月初七厨房做糟鹅掌,大娘给你留两只。
"我学着她把皂角捣出泡沫,却在晾衣绳上留下爪痕;试着用木簪盘发,总把发髻抓成鸡窝。
最要命的是夜里,当月光漫过窗棂,尾巴就会不受控制地钻出襦裙。
"小狸又偷吃!
"厨娘举着擀面杖追出来时,我正蜷在房梁上舔指尖的蜂蜜。
忽然腰间一紧,刘大娘用麻绳把我拽了下来,往我嘴里塞了块饴糖。
那夜她坐在我床头,烛光将佝偻的身影投在帐幔上:"我年轻时也爱爬树,有年七夕偷摘杏子摔断了腿......"我枕着她膝盖,听她絮絮说着往事,尾巴悄悄缠上她布满老茧的手腕梅雨时节,我在回廊晾晒锦被。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