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吗?”
“嗯?谢谢。”
她后来总是庆幸那颗糖。
“如果我没给过你那颗糖,是不是你就不会理我了?”
直到我开始回味起那颗糖的味道。
“吃糖吗?”
“我知道了,很甜,谢谢。”
那年她16岁,我17岁。
一个被学校卖进工厂实习,一个辍学打工背井离乡。
一个风华正茂,一个雄心勃勃。
那是我人生中最浪漫的故事,
却也以无声收尾。
或许对她而言,我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对我来说,她是我心底最深的痕迹。
两不相爱的人,阴差阳错地走到一起,
最终,也因此离开。
我重执笔,只是想为这段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那个句号很小,却足够,
装下一颗糖的甜,和一个青春的影子。
刚从工厂辞职的那天,
朋友一脸认真地拉着我:“走吧,当保安去。”
我拗不过他,只得屈服。
“当保安后悔两年,不当保安后悔一辈子。”
——壮壮如是说
值班的日子,其实并不总是无聊。
我的同班是一位六旬老人,满脸褶子间永远挂着坏笑。
她第一次见面就兴致勃勃地介绍班底:
“秃子、瞎子、聋子、傻子、***……”
我跟腔自嘲道
“再加上我这个神经病,哎哟,我们这个班,真是圆满了。”
她回头认真看了看我说:“别瞎说,你这小伙子镇机灵,咋会是神经病呢?”
其实我早已确诊重度焦郁,还有些精神分裂。
但这个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