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外的狒狒助理捧着电子苔藓屏发抖:“青霄老师,红毯顺序调到了压轴...”“压轴?”
尾羽猛地抖开三百六十度,镶嵌的荧光鳞片扫落三只瓢虫造型师,“我蝉联三届松果奖的时候,萤火虫都要为我调整发光频率。”
他的瞳孔在暗处缩成细线,看着苔藓屏上实时更新的森林热搜榜——#蜜獾新单曲登顶#的热度正像菌丝般疯狂蔓延。
红毯区的星光苔藓突然暗了三度。
赤狐苏瑾踩着露水踱来,火红的皮毛裹着十年前金橡果奖的余晖。
“小青霄,”她尾巴卷起赞助商提供的松子酒,“知道为什么松树精油突然断供你的美容团队吗?”
尖牙在月光下闪着玛瑙光泽,“鳄鱼影业的二公子,昨晚在榕树洞夜店搂着蜜獾跳舞呢。”
颁奖台的萤火虫矩阵突然骚动,所有光点转向东南方。
白兔新人团正被二十只花栗鼠保镖簇拥着穿过菌丝屏障,她们耳朵上戴的铃兰花环叮当作响,直播蜻蜓的复眼立刻调转镜头。
树冠传来乌鸦记者的嘶鸣:“青霄老师看这里!
传闻您拒绝出演《丛林101》是否因为...”青霄的尾羽突然迸发刺目幻彩,这是花了大价钱从马来貘医美那里移植的荧光腺体。
但本该响起的惊叹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抽气——他的尾屏中央赫然黏着半片枯叶,某片本该被助理提前检查的、带着可疑齿痕的榕树叶。
“咔嚓。”
躲在蕨类植物后的獴仔队按下快门,他们爪中的针孔蘑菇摄像机还在持续录像。
领头的金花鼠编辑已经想好标题:《顶流开屏现杂草,昔日男神廉颇老矣》。
更衣室的菌丝幕墙突然被利爪撕开,鳄鱼总裁的鳞片泛着冷血动物的青灰。
“青霄啊,”他吐息间带着沼泽地的腐殖质味道,“新专主打歌的MV,蜜獾愿意零片酬出演。”
粗短的爪子摩挲着金丝雀歌后褪色的羽毛项链,“当然,主题曲可能要换更...年轻的声线。”
雨林深处传来松果奖杯坠地的闷响。
当蜜獾踩着战歌登上领奖台时,十七只树蛙公关正在连夜修改通稿标题,而赤狐苏瑾的复古***正在悄悄爬上热搜第七。
月光漫过青霄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