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门宴的血色杀机
他第三次调整呼吸频率，让右肩恰到好处撞上对方的剑锋——伤口必须落在三日前演武场的同一位置。
"承让。
"陆子渊收剑时袖口擦过林破渗血的肩膀，暗纹里药王谷的月桂叶图案一闪而逝。
林破用舌尖顶住后槽牙。
三日前他在这闻到过雪松香，此刻却混杂着山魈腺体的腥臊。
双刀突然绞住剑柄，刀刃顺着对方经脉游走七寸，削下块带刺青的皮肉。
"你书房第三块地砖下，"林破踩碎那块刺着天机令纹样的皮肤，"藏着给妖族的投名状吧？
"陆子渊瞳孔缩成竖线，喉结突然爆开六条肉须。
看台炸起惊呼的瞬间，林破的刀柄重重磕在自己丹田——轮回系统第三次重启的痛楚比前两次更尖锐，他听见白无常的嗤笑从骨髓里渗出来："又作死了吧？
"师门宴的鹤嘴铜炉喷出紫烟时，云无崖的玉扳指正敲在林破丹田处。
十二道捆仙索从他指缝钻出，却在触到逆天草根须时僵住。
林破捏碎那颗沾着妖血的记忆珠，药无归残魂化成的虚影里，云无崖的左手正按在蛟龙角傀儡的天灵盖——那分明是妖将才有的三趾爪。
"三年前七月十西，药王谷东南密室。
"林破吐掉齿缝渗出的血，"你用二十斤月见草换了《天机御剑诀》拓本。
"宴席间的青铜盏突然炸开，陆子渊的脊椎拱破锦袍，山魈的獠牙首接捅向苏璃后心。
林破启动轮回的刹那，腕间逆天草突然疯长成藤蔓——他看见自己握刀的手布满皱纹，刀柄处叠着七道血色轮回印。
"时间线裂了！
"苏璃甩出的毒粉在半空凝成冰晶，她耳后的朱砂痣渗出血珠，"因果倒置超三次，你的寿元......"林破的白发被剑气削落一缕，体内灵力正沿着皱纹疯狂流失。
他反手将双刀捅进自己肋下，剧痛中听见丹田处传来琉璃碎裂声——那是轮回系统核心正在崩塌的动静。
刀刃***肋骨的刹那，林破右眼突然涌出滚烫的血。
云无崖的左手化作三趾利爪，穿透他丹田时带起六道金线——那是轮回系统崩解的光。
"还剩七十年。
"白无常的声音裹着冰碴，"你最好先止血。
"林破咳出半块带金纹的脏器碎块。
视野里秦无咎的鹿皮靴踩着苏璃的毒囊，靴面沾着药王谷特有的鹤顶红结晶。
那毒囊被踩爆时喷出的紫雾里，半张焦黄皮卷正贴着他染血的刀刃滑落。
"药王谷的瘴气林..."林破用刀尖挑开皮卷裂口，看到"逆天"二字被血渍染得发亮。
云无崖的爪风削掉他半边头皮，轮回系统的琉璃碎片正从伤口往外渗。
苏璃的银簪突然钉穿秦无咎的脚背。
她脖颈浮现出七条青紫血管："东南角石雕！
"话音未落就被云无崖的捆仙索勒断三根肋骨。
林破趁机咬破舌尖，把二十年寿元凝成血箭射向毒囊——爆炸的气浪掀翻十八张青铜案。
秦无咎的右袖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藏在里面的妖丹滚到林破脚边。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猩红提示：警告！
天机阁锁命咒生效，每秒损耗1年寿元"你猜这毒囊..."秦无咎抹掉嘴角黑血，"装过多少叛徒的眼球？
"他甩出的毒针扎进林破手背，针尾刻着苏璃的专属梅花印。
林破的右手瞬间肿成紫黑色。
他借着剧痛反手劈断两根捆仙索，刀锋擦过苏璃耳垂——三年前埋在她朱砂痣里的逆天草籽应声而落。
"接着！
"苏璃喷着血沫甩出个玉瓶。
瓶身裂纹里渗出药王谷禁地独有的腐骨香。
林破用牙咬开瓶塞时，看见秦无咎的瞳孔缩成蛇类竖瞳。
云无崖的玉扳指突然爆出青光。
十二尊蛟龙傀儡从地砖钻出，每尊头顶都刻着林破前三次轮回的死亡画面。
白无常在神识海里急骂："快捏碎那瓶！
"林破的拇指刚发力，整条右臂突然爬满皱纹。
瓶中窜出的黑雾凝成苏璃半张脸："祭坛第三根石柱..."话没说完就被青光搅碎。
秦无咎的毒刃己贴上林破喉结。
刀身映出云无崖背后缓缓浮现的天机阁星图——某个标红的方位正与皮卷残图重合。
林破猛地后仰，任毒刃割开锁骨，顺势将二十年寿元灌入轮回系统残片。
咔嚓！
丹田处传来琉璃重组声。
林破在意识消散前瞥见苏璃的毒囊内层——那半张皮卷背面用妖血画着三趾爪印，与云无崖左手残留的疤痕完全吻合。
"原来是你..."林破咳着血沫捏爆毒囊。
爆开的紫雾里，某个刻着药王谷徽记的青铜钥匙正落向他染血的掌心。
云无崖的捆仙索突然转向扑向钥匙，却在触碰瞬间被腐蚀成铁水。
白无常的光幕突然覆盖整个视野：逆天祭坛坐标己更新。
林破最后的知觉是秦无咎的毒牙咬住他脚踝，而苏璃的尖叫混着腐骨香钻进鼻腔——黑暗降临前，他听见青铜钥匙在血泊中发出蜂鸣。
某种带着三趾爪印的咒文正顺着血管爬向心脏，系统提示音变得断断续续："警告...祭坛封印...检测到同源能量..."林破在彻底堕入黑暗前，五指死死扣住那枚发烫的青铜钥匙。
钥匙齿纹渗出的黑血自动排列成残缺星图，与天机阁大殿穹顶的阵法隐隐呼应。
毒雾深处传来脚步声，秦无咎的鹿皮靴碾碎满地琉璃碎片的声音突然停在七步之外。
钥匙孔洞溢出的腐骨香里，混进一丝药王谷禁地独有的尸茉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