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警局的玻璃门前，望着外面瓢泼的大雨。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路灯的光晕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她抬手看了看表，晚上十一点十五分。
"林队，现场已经封锁了。
"小王撑着伞跑过来，"死者是独居女性，三十岁左右，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晚八点到九点之间。
"林夏点点头，接过小王递来的鞋套和手套。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她快步穿过警戒线，走进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案发现场在四楼，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死者叫苏雨晴，自由职业者，平时接一些插画的工作。
"小王一边上楼一边汇报，"报案的是楼下的住户，说听到楼上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林夏的脚步顿了顿。
尖叫声？
这和她之前经手的几起案子太像了。
401室的房门虚掩着，门锁完好无损。
林夏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惨白的闪电不时照亮整个房间。
死者仰面倒在客厅中央，身下是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五指张开，像是在试图抓住什么。
林夏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
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割伤，但伤口边缘整齐，不像是一刀致命。
死者的左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抓住过。
"林队，你看这里。
"技术科的小张指着死者的右手，"她的食指和中指上有墨水痕迹。
"林夏凑近细看，确实有两道黑色的痕迹。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
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几张画稿，旁边放着一支钢笔。
突然，她的目光被沙发角落的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枚纽扣，深蓝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清楚。
林夏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纽扣。
纽扣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Vanity Fair。
"小王，查一下死者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和社交软件。
"林夏站起身，"还有，联系一下法医，我要知道死者指甲里有没有皮屑组织。
""是，林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