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有印象以来，这一直是一座灰蒙蒙的城市，终年被浓雾笼罩着，看不见远方，像是人这一生看不清未来一样。
本地人一直有一种说法，山城里一年下两场雨，一场下半年。
这里的空气里永远充斥着霉味，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
山城就像一座牢笼，牢牢地禁锢着它的子子孙孙，里面的人走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走不进来。
作为山城的儿女，我生长于这片土地，对它有着深深的情谊。
我也曾在山城外游荡过，企图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
可是大学毕业后，惶惶不可终日的我还是选择回到了山城。
为了生存，我在这座城市的一角，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麻将馆，用以维持生计。
自此，我好像被这片土地禁锢了一样，再也没有离开过。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就是我最忙碌的时候。
人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只地来到我的麻将馆，开始了一晚上的时光消磨。
我会给他们递上茶水，点上香烟，在店铺的一角，看着他们在桌上的厮杀，那充斥着喜怒哀乐，各不相同的脸，演绎着百态的人生。
这天夜里，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的小馆里来了四个美丽的女人。
我对她们很熟悉，因为每一个下雨的夜晚，她们都会相约来到我的小馆里。
她们身份各异，形态万千，却又统一地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属于山城的气味，是那么的毫无生气。
我根据她们的姓氏与年龄的区别，分别管她们叫做小L，小Ｙ，老M和老D。
小L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美丽女人，永远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
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眼镜，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自信的气息。
小L告诉我，她是一个医生，在山城的医院里上着黑白颠倒的班。
每天都在医院里看着人们的生死，从最初的感性，渐渐也变得麻木起来。
小L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三个可爱的儿女。
她曾经对生活有着很多向往，她也想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最终还是停留了下来，丢掉了从前的向往，只剩下许许多多丢不开的责任。
我曾经问过她，既然想像鸟儿一样，为何不飞。
小Ｌ大笑着回答我，都是自己的选择，哪有那么容易。
在她大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