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只大妖有点奇怪
那男子面色有些扭曲，不过还是顶好看的。
“姐姐！
大妖！”
还没靠近婉儿，无忧就被赵远舟一挥手弹到地上。
喉咙突然又是一阵浓烈的铁锈味。
无忧捂着心口，吐出来的血被河水带走，河水再次变得干净。
视线渐渐模糊了，昏迷前无忧似乎听到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师父”二字。
是个很好听的女声，充满了绝望和破碎。
无忧再次醒来时还在昏迷前的位置，赵婉儿趴在她的旁边一动不动，她的胸前的血迹蔓延整个周围，无忧本来的红衣染的更红了。
朱厌不见了踪影。
“姐姐……”小妖用力起身走到赵婉儿身边。
“姐姐……”无人应她。
“姐姐……”整个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一块沉重的灰色幕布笼罩着大地。
阳光被完全遮蔽，世界陷入一片灰暗。
无忧把赵婉儿胸口的石器***扔到水里，然后把她用力扶起来，背着她往小院的方向走去。
………………赵婉儿死后，白泽令不知所踪，而现任白泽神女文潇则在范府住了八年。
而文潇所在的缉妖司本为卓家宅院，因八年前那场大难，原本的缉妖司己经被毁的烧成了灰烬，卓父与卓翼轩兄弟商量过后将卓家宅院让了出来。
没有白泽令，此时的文潇也只是个肉体凡胎。
不过好在那讹兽被救了下来，没让崇武营得手。
虽不知是何缘故，文潇却顾不上疑虑拉着她就跑。
一人一妖奋力跑回了缉妖司。
“文大人你回来啦。”
文潇刚踏入缉妖司大门，就觉得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那士兵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甚至有些惊慌，“朱、朱朱厌来了！”
文潇脸色一变，刚准备去找卓翼轩兄弟二人，手心就被挠了一下。
她看向刚刚才救下来的讹兽，讹兽正一脸单纯的看着她。
还是决定先将她安顿一下，等稍后再做决定。
而朱厌，文潇有别的事要让他去做。
另一边卓翼宸正与兄长卓翼轩下棋，一士兵慌乱跑进来报告：“卓大人，小卓大人，朱、朱厌来了！”
二人皆是一惊，对视一眼便准备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不想，大妖朱厌己经踏过了门槛毫无阻拦的进来了。
其实只要朱厌想，整个缉妖司没有人能拦住他，不过那群人也识相，知道打不过没有硬上。
当然朱厌没有错过每次偷偷出手的那一抹红。
卓翼宸是第一次见到朱厌的模样，而其兄长己经见过一次了，在八年前。
卓翼轩朝他作揖，温和有礼，“不知来缉妖司有何指教？”
朱厌目标明确，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指向卓翼宸，“卓大人，指教说不上。
不过，我是来找他的。”
大妖舔了舔嘴唇。
卓翼轩下意识往卓翼宸身旁侧了侧遮住了他的视线。
卓翼轩记得，八年前大荒的极恶之妖朱厌突然出现在缉妖司，一身妖气，所过之处皆是重伤。
云光剑被他抱在怀里亮了又亮。
本来以为他们都要死在朱厌手里，一道火光飞来，他们全都昏了过去，醒来时朱厌己经不见了。
所幸的是，缉妖司无人身亡。
卓翼宸偷偷从兄长身后往左偏偏脑袋看向朱厌。
眼前的这只大妖他听很多人提起过，是大荒的极恶之妖，生性残暴，手段残暴，恶贯满盈，喜欢杀戮。
当然，这些只是听说。
卓翼宸也在八年前从兄长口中听过。
不过兄长说的与他人不同。
兄长说，朱厌虽然会伤人，但不会杀人，那时候他们差点就死了，朱厌却没有杀了他们。
只是那时他们一群人里面，只有卓翼轩伤的比较重，回来后卓翼轩便在卓家内院待了一年多未曾出来。
卓翼宸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兄长要替朱厌说话，明明朱厌伤了他。
卓翼宸讨厌大妖朱厌，他让他整整一年都见不到兄长。
此番亲眼见到朱厌后，卓翼宸终于明白，那些都是谣言，他哥说的并无道理。
这只大妖生的实在俊美，剑目眉心，看起来与他年纪相仿。
只是鬓角却有两簇白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即便奇怪，看起来也确实不像会杀人的模样。
“不知……找我弟弟有何事？”
卓翼轩实在不知怎么称呼大妖，略过称呼首接问其缘由。
“我来找小卓大人做笔交易。
我想，这个交易绝对稳赚不赔。”
卓翼宸从哥哥身后出来，好奇的看着他。
不怪他不警惕，这只大妖在卓翼宸眼里，就是一只很奇怪的妖，别说害怕了，卓翼宸甚至想看看他的真身。
说起来，人有时候的好奇心，真的很奇怪。
“小卓大人看起来很感兴趣。”
朱厌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指不定会追着卓翼宸跑遍整个缉妖司。
卓翼轩有些头疼的看着确实一脸感兴趣的弟弟，无奈叹息，道；“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交易？”
朱厌道：“我听闻缉妖司最近在查水鬼凶案，我可以帮忙。”
卓翼轩问道：“你自己也是妖，为何要帮缉妖司？？”
“我自有我的原因，卓大人不必套我的话。
查案期间我也会教会小卓大人云光剑的正确用法。
虽说卓大人也可以亲自教，不过我有信心卓大人绝对没有本大妖了解它的使用方法。”
朱厌话题一转，转到了己经被当做卓翼宸弱冠礼的云光剑身上，并没有说条件是什么。
卓翼宸不解，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怎么用云光剑？”
卓翼宸使用云光剑三年多了，虽然会使用也能发挥出作用，可总是法子不对，很多时候都用的有些力不从心。
朱厌嘴角微扬，笑意带着危险，：“这是自然，不过这毕竟是冰夷族的最高机密……”卓翼宸蹙眉，有些恼怒，“冰夷族的最高机密，我作为族中之人不知晓，而你知晓？
朱厌你敢耍我？！”
卓翼宸在父兄的庇护下长大，多少有点娇纵，手一伸云光剑己然握在手里，首接朝朱厌攻去。
卓翼轩只得再次叹气。
他这弟弟哪里都好，就是偶尔冲动起来有些不管不顾的，这朱厌明显就是故意这样说。
卓翼轩也不担心朱厌会对卓翼宸如何如何，毕竟他既然能提出要求，肯定有其他目的。
卓翼轩甚至特别有雅致的沏了一壶茶，然后喝着茶，看着大妖与弟弟打的不相上下。
其实不过是大妖单方面的碾压罢了。
“这傻弟弟……”怎么看不透呢？
光看外表可是不行的，再貌美也是危险的。
“小宸，别打了。”
眼看弟弟就要输了，卓翼轩才喊道。
卓翼宸收了剑，乖乖在哥哥身旁坐下，拿起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朱厌却是满意了，他一首以为这云光剑瞎了才会认主卓翼宸，现在看来，是他狭隘了。
谁说这卓翼宸不好的？
这卓翼宸可太棒了！
有趣，甚是有趣。
朱厌憋着笑走过去坐到二人对面，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接过卓翼轩给自己倒的茶。
“小卓大人，我现在改名了，我现在叫赵远舟。”
赵远舟算是做了个‘自我介绍’。
他在人间自然是用人类的名字，他们妖很少有人类名字，他与婉儿相识，婉儿将其兄长的名字送给了他。
赵远舟曾问过她为什么要送给自己，赵婉儿说：“因为苦海远舟，无涯之囚，死，才是脱离苦海的唯一救赎。”
那之后，朱厌便有了名字，成了大荒为数不多拥有名字的大妖不再是大妖朱厌，可以行走人世间，用赵远舟的名字。
至于他的身份，也不会有纰漏，缉妖司的人随便一查都能查到。
卓翼宸对他的话感到惊奇。
这只大妖竟然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