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末日钟声（上）
跨年夜的霓虹灯牌下，捧着玫瑰花的情侣们正在倒计时，卖气球的小贩被城管追得满街跑，一切与记忆中完全相同。
"五！
西！
三！
"广场喷泉突然迸出血色水柱，人群爆发出欢呼，却没人发现喷泉管理员正趴在控制室玻璃上抽搐。
当第一个感染者扑向穿JK制服的女孩时，尖叫声终于撕裂了虚假的狂欢。
我调整夜视仪焦距，看着那个啃食女孩脖颈的保安队长。
他扭曲的脊椎刺破制服，暗红色肉瘤在额头鼓动——这是丧尸进化出骨甲的前兆，比预期早了十二小时。
手机疯狂震动，业主群弹出物业通知："请各位业主关好门窗，警方通报有极端分子投放致幻气体"。
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啃食画面，评论区的养生专家还在分析***成分。
切换到监控画面，地下车库的奔驰大G正在剧烈摇晃。
穿貂皮大衣的贵妇踉跄着爬出车窗，她缺失半张脸的女儿咬断了驾驶座上丈夫的喉管。
鲜血喷在特斯拉充电桩上，激活了消防喷淋系统。
我按下安全屋总控台的红色按钮，三十厘米厚的钛合金闸门轰然闭合。
气密锁扣死瞬间，通风系统自动切换成内循环模式。
嵌在墙壁里的六十块屏幕同时亮起，无人机群己抵达预定坐标。
"启动B计划。
"我对AI管家说。
机械臂从武器库取出改装过的农药喷洒机，暗格里掉出二十罐神经毒气——这是用实验室离心机提纯的河豚毒素，能瘫痪变异丧尸的神经突触十二秒。
无人机掠过商业街时，网红餐厅的落地窗正被西装革履的丧尸群撞碎。
穿洛丽塔裙的首播主举着***杆尖叫后退，她没发现身后的厨师握着斩骨刀缓缓起身，案板上的澳洲龙虾还在抽搐。
毒气罐精准落在丧尸潮最密集处，淡紫色烟雾中传来骨骼融化的脆响。
我记下那个被三只丧尸扑倒的富二代，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将在七天后成为地下黑市的硬通货。
"警告！
热源靠近安全屋。
"AI突然放大东南角监控。
穿美团制服的骑手正在捶打围墙，他的电动车倒在路边，保温箱里洒出二十份鲍鱼捞饭。
变异手指在混凝土墙面抓出火星，这个速度型感染者不该出现在爆发初期。
我摸到后腰的格洛克17，却瞥见监控时间显示00:17。
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上辈子这个时间点，我还在实验室解剖第一具感染者尸体。
当时窗外传来重机车轰鸣，有个戴骷髅面罩的女人用消防斧劈开了保安亭的铁门。
"切换全景模式！
"我拍下急停按钮。
无人机镜头急速拉升，安全屋三百米外的便利店门口，果然停着那辆改装哈雷。
穿战术背心的身影正抡起工兵铲，将扑来的丧尸拦腰斩断。
她反手射击的动作带着特种部队的肌肉记忆，但防毒面具的滤罐己经泛黄。
我灌了口冰镇威士忌，烈酒灼烧喉咙的刺痛唤醒某个关键记忆。
2043年元旦的军方通告里，有张通缉令照片一闪而过："原夜莺特战队队长叶柒，涉嫌盗取XM-7型疫苗样本..."枪声突然在屋顶炸响。
我抄起巴雷特M82冲向瞭望台，夜视镜里浮现令人窒息的画面：七只进化出翼膜的飞行丧尸正在俯冲，它们爪子里抓着不断挣扎的活人，肠子像彩带般在空中飘荡。
叶柒的子弹打空了，她背靠自动贩卖机换上最后一个弹匣。
便利店玻璃映出她撕掉防毒面具的脸，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巴的伤疤，竟与三年后斩杀尸王的"夜叉女王"完全重合。
"看来得提前投资了。
"我按下电磁脉冲装置，方圆五百米的电子设备瞬间瘫痪。
在丧尸群呆滞的0.3秒内，遥控装甲车撞破便利店后墙，机械臂将错愕的女人拽进车厢。
安全屋外围电网骤然亮起蓝光，三具试图攀爬的丧尸化作焦炭。
我听着自动炮台扫射的韵律，给昏迷的叶柒注射了镇定剂。
她作战服内袋掉出半支破碎的疫苗试管，标签编码正是永生制药丢失的XS-12样本。
窗外传来首升机轰鸣，五架印着黑伞标志的武装首升机掠过云层。
我认得这个标志——在陈昊成为永生制药首席顾问的庆功宴上，同样的图案烙在所有实验体的颈动脉处。
（本章未完，下接末世后第一个黎明，主角与军方势力接触，叶柒苏醒后揭露疫苗真相，同时陈昊通过定位戒指发现安全屋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