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松凛第三次从我身边离开去照顾他柔弱的继妹时。我有些理解他了,
毕竟笨笨的人确实需要特别关照。对上新同学崇拜的目光,我笑了。可后来,
对成绩向来不屑一顾的纪松凛却拼命地学只为了和我同校。看到和我并肩的新同学,
桀骜不驯的纪大少崩溃了。温暖明亮,芬馥绮丽的餐厅里,
舒缓的音乐让人忍不住沉溺在这温暖轻松的氛围里,餐厅外面却是如墨夜幕,
豆大的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疯狂的砸向地面。我不紧不慢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视线落在整顿饭都对着手机的纪松凛身上,心里不可抑制有些难过。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不大,落在对面的纪松凛耳边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似地。“阿凛,怎么了?
”纪松凛如梦初醒地,冲我扯出一个笑来,把自己那边切好的牛排推到我这边。
“一个朋友找我有些事,枝枝。”我看着他眼底浓浓的担忧,笑了笑,推了回去。
纪松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尴尬。牛排已经凉透了,表面有些汤汁都凝固了。
“阿凛,有要紧事的话我可以叫司机来接我。”纪松凛摇了摇头,面上满是歉意和的宠溺。
“什么事都没有送我们枝枝回家重要。”他走到我身边,捏捏我的肩膀,
往常自然亲昵的举动此刻却像是刻意讨好一般。我有些赌气地站起身来,
避开他进一步的触碰。“那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纪松凛毫无察觉,
也可能是此刻心里记挂着别人,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
我的一个心此刻像被人揉捏着一样,酸涩刺痛。我和纪松凛打着一把伞,伞偏向我这边,
雨水浸湿了他大半肩膀,比起在外面的桀骜不驯,叛逆嚣张,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
言听计从。我和纪松凛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从前纪松凛的父亲还没有被现实打败向他爷爷服软,我的爸爸妈妈还在创业的时候,
老旧的小区里,我们是门对门的邻居,两家什么时候做了什么饭,对方都知道。
纪松凛十二岁那年,纪父出轨,纪松凛的妈妈抑郁了一段时间,终究还是选择了不归路,
纪父回归豪门生活,
放学回家得知爸妈离婚的纪松凛赖在我家死活不肯跟争得了抚养权的纪父走。
爸爸妈妈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和纪父商量了让他在我们家住几天,
纪松凛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我敲开了他的门,
还是小少年的纪松凛死死的把我抱在怀里,
哭的沙哑的嗓音颤抖地许下第一个属于我们俩的愿望。“枝枝,我只有你了,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他不认为我会拒绝他的请求,确实,
小小的林青枝回抱住小小的纪松凛,在心里说了好。被迫从回忆里抽离,
凉凉的雨滴落在脸颊边,肩膀处,伞没有再偏向我这一边,纪松凛专注的回着手机里的信息。
漆黑的夜里,
机屏幕上是刺目的联系人备注“江小慈”和信息提示音先后响起的是特别联系人的手机***,
纪松凛迅速接起了电话。
少女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清晰地传进纪松凛和林青枝的耳朵里。“哥,家里停电了,
我好害怕。”嗓音是颤抖哽咽的,听上去像是怕急了。“小慈,我这就回去,你别乱动!
”纪松凛收起手机,嗓音冷静利落“对不起,枝枝,我有点急事要先回家一趟,
这离你家不远,一会你自己打辆车回去吧,伞也就给你。”没有等我回应,纪松凛把伞给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握住伞柄,纪松凛已经上车走了。伞落在地上,
被匆忙开走的车碾坏了半边伞骨。猝不及防的暴露在雨幕中,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雨伞,
身体仿佛被定住了,心和身体一起渐渐的凉透了。纪松凛又一次丢下了我。我抹了把脸,
匆匆找了一个可以遮雨的屋檐。我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
麻烦已经睡梦中的司机过来接我一下。看着手机上的好友申请,我点击通过。
紧接着微信的自动问候语之后是手机对面那个女孩的挑衅。:今天下了很大的雨吧。
:你们在约会,哥哥把你丢下了是吗。:林青枝,我一句话,他就不管是不是在下暴雨,
把你丢下回来找我了。:这么看来,在哥哥眼里,我似乎要比你这个青梅竹马重要的多吧。
关上手机,我看着掉落在地面的雨滴,心里也像在暴雨一样。……坐上了车,
我脱掉湿透的外套,车内温暖的空气和身上的冷气交替,我打了个喷嚏,靠在椅背上,
疲惫的闭上眼睛。江允慈,我其实是不陌生的。纪松凛的继妹,
小时候纪父出轨江允慈的妈妈,
和纪松凛的妈妈离婚后没过几天就举行了和江允慈妈妈的婚礼。江允慈被妈妈带到新家,
纪松凛从前很讨厌她,他恶劣地对待这个害得爸爸妈妈离婚的罪魁祸首的女儿,
纪父不在意这个白得的女儿,胆小的江允慈也不敢跟妈妈说。没人会为她伸张正义,
我认同纪松凛对继母的仇恨,但我不认为这和一个小姑娘有关系,我试着劝纪松凛,
那时候纪松凛很听我的话,很长一段时间纪松凛只是把她当空气。
但自从一个月前在江允慈被纪松凛的狗吓得摔下楼梯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江允慈在妈妈的衣帽间里发现了纪松凛妈妈的遗物,
是纪松凛妈妈***前给纪松凛求的平安符。江允慈想偷偷还给纪松凛,
结果被一直和纪松凛待在一个房间的德国黑牧发现,
江允慈被那条呲着牙的德国黑牧吓得慌不择路滚下了楼梯,。
摔下楼梯的时候还紧紧握着要还给纪松凛的平安符。纪松凛拼凑出事实后,愧疚将他淹没。
在ICU里住了两天,江允慈醒了,恢复语言功能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平安符还给哥哥。
”从那之后纪松凛几乎是把江允慈宠上了天,只要他有,只要她要。连我也要一退再退。
一觉醒来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身体也滚烫得好似刚从火炉里捞出来,浑身酸痛。
“枝枝,你醒了,宝贝,你有点发烧了,妈妈帮你请假,在家好好休息,
一会妈妈给你煮一点粥,然后把退烧药吃了,好吗”我撒娇似地搂住妈妈的手“好的,
谢谢妈妈。”吃完了药,脑袋昏昏沉沉地,我又睡了过去。睡梦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语。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是纪松凛,他握着我的手,脸上是懊悔的神情。
我把手从他握着我的手里抽出来。纪松凛见我醒了,赶紧凑上前把我扶起来,
他注意到***燥的唇瓣,倒了杯温水放进我手里。“枝枝,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害你淋雨生病,没有下次了,枝枝。”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歉意和心疼。
我看着他脸上不似作假的心疼,沙哑的嗓子透着淡淡的冷意,心里的委屈也在一点点累积。
“纪松凛,你还要为了江允慈丢下我几次?
”纪松凛息屏的手机屏幕不断的亮起信息的提示窗口。都是一个人的,江允慈。
纪父再婚妻子的女儿,纪松凛的继妹。听我提到江允慈,纪松凛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眼神有些心虚和不自在,勉强扯出一个笑。“枝枝,小慈是我妹妹,
而且你也知道我对她有亏欠。”“所以呢,连我因为你的亏欠退让是吗?”听到我这话,
纪松凛猛的从我身边的椅子上站起身,眼里满满的失望和愤怒。“青枝,事出有因,
小慈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只是件小事,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呢?”“我已经道歉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纪松凛话说完,对上我冷冷的视线,因为生病而过分苍白的脸色,
一瞬间偃旗息鼓。他想握住我的手,还想说什么。我把手放回被子里,
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他愣住了,
记忆里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对他是这样的态度,纪松凛瞬间有些手足无措。“枝枝……枝枝,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声音渐渐变小消失,
纪松凛意识到他似乎今天整天都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再听他说什么,
只是闭着眼睛放空脑袋。听见门关好的声音,我原本微微紧绷的肩膀,
瞬间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松懈下来,无力地垂落。我以为一个江允慈不会改变什么,
我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也对我和纪松凛青梅竹马十多年感情十分自信,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林青枝啊,林青枝,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心中不可避免的升起难过的情绪。
……在家休养了两天,也到了开学的日子,刚踏入班级就听到班级同学叽叽喳喳的交谈声,
连带着这两天沉闷的情绪也消散了不少。
视线落在我的座位边围着的一群人中鹤立鸡群的纪松凛身上,我有些疑惑,
虽然喜欢纪松凛的人是不少,但是……闺蜜白安宁刚买了零食回来,看见我呆呆地站在门口,
用胳膊碰了碰我。“枝枝,你的小童养夫给你准备了惊喜呢,愣着干嘛,进去呀。
”脸上是揶揄的笑。“白安宁!”我无情的抽走白安宁手里的酸奶。
满意地听着白安宁的哀嚎。听到白安宁对纪松凛小童养夫的称号我有些尴尬。
白安宁是我和纪松凛从小学开始就一起玩的好朋友。小时候不懂事,
看了电视剧之后死活认为纪松凛是爸妈给我准备的童养夫。小学二年级更是在班里大放厥词,
掐着纪松凛的衣领大声向班里的同学宣告“纪松凛是我的童养夫,你们都不许欺负他!
”赶紧叫停回忆幻灯片放映的大脑。和白安宁这一闹,纪松凛也注意到了我,
脸上绽开一个温柔的笑,高声喊我“枝枝,快来。”阳光映在他身后,
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光晕,我看着纪松凛的脸,
心里赞叹女娲娘娘真是给了他的一张看了那么多年都不腻的好脸。
走近了才明白大家究竟为什么围在我的座位边。一大捧白玫瑰,很漂亮。
本来还有所期待的心情瞬间跌落,嘴角本来浅浅的弧度也落了下来。
纪松凛眉眼含笑地看着我。“枝枝,开学礼物”又稍稍凑近我的耳边小声道“也是道歉礼物,
好枝枝,别生我的气了。”这样明晃晃的亲昵暧昧的动作惹得周围一阵惊呼。
美丽的人和事物确实比较惹人怜惜。但是喜欢白玫瑰的到底是谁呢。
我将那捧花抱起来放到纪松凛座位旁,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纪松凛,谢谢,
我不喜欢白玫瑰。”我坐到座位上,不去理会身旁人的眼神和那些抽气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纪松凛握紧拳头,看着那束被拒绝的花,忍不住惶恐,
他怎么会连枝枝喜欢什么花都忘了。……纪松凛还想对我说什么,但班主任已经进来了。
我也没有想和他开口说话的想法。两个人之间就这么沉默下来。班主任带着两个人进门,
女孩苍白瘦弱,自带一股柔弱可怜的气质,后面跟着是一个笑容十分灿烂,身材高大的男生。
我当然知道女孩是谁,江允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纪松凛,他知道她要来吗。
我的视线落在身边的纪松凛身上,他垂着头看起来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思考的这一小会儿,
我没注意老班说了些什么。“青枝,青枝”白安宁在背后小声叫我,戳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什么?”“青枝,江允慈说纪松凛是她哥,想和熟悉的人坐一起,
你看你想换位置吗?”班主任的声音落在我耳中,我的心猛的揪了一下。
我一向是老班的骄傲,他会先尊重我的想法。我下意识看了眼纪松凛,
纪松凛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回避着我的目光,
眼神最终却落在讲台上对他笑的灿烂的江允慈身上。我不再看他,
嘲笑自己还以为他会选择自己。“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江允慈先开口了。
“林青枝同学,刚转学过来有些不习惯,在这里我只认识我哥,如果不行的话,也不要紧的。
”嘴上是这么说,她脸上满是祈求,小心翼翼,像是非常肯定我不会答应,
她可以委屈自己一般。刚才一直安静着的讲台上另一个转学生的声音却在这时候插了进来。
教室里很安静,陆柏越的声音就尤为清晰洪亮。“老师,我对林青枝同学的好成绩,
林同学成绩很好,我想和林同学同桌,向她学习。”班里的同学左看看右看看,
眼里爆发出有八卦的光芒。我没再让人打断我的话,
嗓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班里每个人的耳朵。“我愿意帮助陆柏越同学。”听到我的话,
这下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纪松凛,他先是用失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接着目光沉沉的盯着讲台上的陆柏越。一时间忽略了面容欣喜的江允慈。
班主任不想耽误过多的时间,一锤定音“那就这样,青枝和陆柏越坐,江允慈和纪松凛坐,
换座吧,马上要上课了。”一天的课结束,到了最后一节自习的时间。
我没有再和纪松凛说话,白玫瑰静静的待在纪松凛身后。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陆柏越也没有说话,后面人自以为小声的交谈并没怎么压低声音。
江允慈小声地和纪松凛说话,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落在我的耳边。“哥,
林姐姐会不会生我的气,要不我还是和她换回来吧。”话语里满是退让隐忍。“没事,
你坐你的。”“哇,哥,白玫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纪松凛愣了一下,好像是小慈说她喜欢白玫瑰来着。想告诉她实话,但是看见她这么喜欢,
他又说不出口了,最终轻轻的嗯了一声。少女把花抱在怀里,欣喜地对纪松凛道谢。
“谢谢哥哥。”我也听到了纪松凛的回答,心里此刻像是被人狠狠攥紧一样酸楚。
我的脸色不算好,握着笔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手背突然被笔轻轻的戳了一下。我偏过头,
陆柏越一口白牙笑的真诚,弯弯的眼睛亮亮的,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林青枝同学,
我比你小一岁,我可以叫你青枝姐吗”很礼貌的称呼,我点点头。“可以。”“青枝姐,
我有道题不会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哪道题?”……自习课还剩五分钟,
我已经没了去思考纪松凛和江允慈的心思,满脑子都是陆柏越怎么会有那么多题要问。
自从给他讲了第一道题,陆柏越眼睛亮的像200瓦的灯泡,真挚的表情,
语气里满满的崇拜“林青枝同学,
你好厉害”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拒绝他一道题一道题的题海攻击。
一道满含怒气的嗓音在耳边炸开。“自习课能不能安静点!”我和陆柏越同时回头看。
是纪松凛,他一双眼睛沉沉地看着我。这句话结束,下课的***响起,纪松凛踢了下桌子,
留给屋内众人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江允慈愣了下,下一秒就起身追了出去。
“他是在说我吗?”陆柏越迷茫的看着我,挠了挠头,脸上是稍显傻气的后知后觉。
纪松凛自己就是不遵守校规校纪的反面标杆,众人自然看得出来,
是这个少爷在针对刚转来的陆柏越。看着陆柏越稍显迷茫的呆愣表情。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陆柏越看见我笑了,也跟着扯起了嘴角。
白安宁也凑过来跟陆柏越打招呼“小煤球,好久不见啊。”我结结实实的呆了一瞬,
视线落在陆柏越和黑毫无关联的肤色,疑惑非常地询问白安宁。“你们认识?
”白安宁拍了下我的肩膀,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枝枝,你不认识他了啊?陆柏越,
幼儿园大班的时候转学到我们那里,
一直到三年级转走之前一直跟在你***后面的那个黑黑的小男生,你那时候还给他起了外号,
一直偷偷叫他小煤球。”我的记忆回笼,大为震惊。“我要是认得出来才怪吧,
陆柏越现在和黑沾任何一点边吗?”现在的陆柏越,阳光下,他就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陆柏越视线对上我的眼睛,黝黑清澈的眼睛弯弯的。“好久不见,枝枝。”稍微压低的语调,
磁性温柔。我愣住了,反应过来尴尬的脸上都有点热。被美色迷惑真的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啊。
“好久不见”“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白安宁先告别离开了。我也对陆柏越点点头离开。
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我没有注意到他对我的称呼……明亮的水晶灯闪烁的光,
照满了音乐教室,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弹琴。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动跳跃,音符倾泻而出。
一曲弹完,我把手从琴键上拿开,松了口气。下周开学典礼我要独奏,手臂旧伤隐隐作痛,
每次用力都难受,但练了这么久,肯定没问题。琴房门被推开,纪松凛看着我,
自从上次换了座位,我和纪松凛很久没有再说过话,只不过他一直针对陆柏越。
纪松凛坐到我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枝枝,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此刻面对他是真真切切地有些疑惑了“纪松凛,你认为我该跟你说些什么?
”纪松凛情绪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要答应陆柏越和他坐在一起?同为男人,
我一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听到他的话,
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想认认真真的打量一下他。“纪松凛,如果我说,同为女生,
我也知道你的好妹妹心里想的什么呢?”他听到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
眼中满是不解,不假思索地吼到:“你干嘛非要和小慈争风吃醋啊?至于吗?
”我看着他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涨红,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额头上青筋隐约可见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真的发生了还是会不断的心凉和失望。我微微歪头,目光紧紧锁住纪松凛的眼睛,
语调依旧沉稳,只是话语里多了几分质问的意味:“所以你把她喜欢的玫瑰花送给我,
是为了告诉我不要争风吃醋?“枝枝,不过是一束花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
如果你想要,我甚至可以送给你一个花店,我们不要吵架了行吗。”说着,他向前一步,
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枝枝,你让老班给你把位置换了,不要和陆柏越坐。”听到他的话,
我认真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那你呢,你和我坐,让江允慈和陆柏越坐?
”“枝枝,小慈她胆子小,我多照顾照顾她,你别总是牵扯小慈好吗?”听到他的话,
我心里有些不可置信,夹杂着诧异,像是在确认自己没听错。紧接着,我的眼神暗了下去,
虽然早有预料,但心里还是涌起深深的失落,心脏瞬间像是掉在冰窖里。
我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纪松凛,你的意思是一直是我在找她的麻烦。”“枝枝,
她只是妹妹,你没必要和她……”“够了!”又是这句话……我打断他的话,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声音平稳:“换不换座位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你先出去吧。”说完,我走到钢琴前,坐下,脊背挺直,不再看纪松凛。
纪松凛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胸腔微微起伏,
显然被我的话给激怒了。可很快,那愤怒就被失望取代。沉默片刻后,他想起答应小慈的事,
强行压下了所有情绪。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可这笑容里却透着敷衍。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却难掩语气里的强硬:“好了,枝枝,我会更关心你一点,
但是这次钢琴独奏的机会,你让给小慈。她为了这个机会,这一个月练习了好多次,
更适合站在那个舞台上,你不要任性,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记得去和声乐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