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劣质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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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无力的躺在发出吱吱响的软床上面,房间里漂浮不定的吊灯,被风吹着开始摇曳,小小的房间承载了短短的回忆,但似乎孤儿院是刻意将我安排在这里,与其他的房间隔得非常远,但我喜欢这种寂静,与平常人的生活无异,每日依旧的三餐尚能饱肚,房间空荡荡的,和我的内心一样,除了那摆放在门后的滑板,时不时会踩着它御着风掠过大街小巷,感受那片刻的宁静,让我保持安静的方法不单止这一种,想着,从床头柜上拿起药瓶,倒出两粒,一口咽下”#####用于治疗焦虑、失眠、癫痫及运动障碍“空闲时间会去找点零工,赚点零花钱,虽然我也并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毕竟十几年以来,从未有过愿意领养我的家庭,孤儿院对于我来说,温暖,但我心中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叮铃。”

手机收到一则讯息”梁老师:“你有能力要站出来啊,大家开开心心的多好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咱们不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我求求你好不好,黄梓鑫同学,我身为班主任,自然要为班级好好着想。”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逼你。”

往上翻着聊天记录“昨天吗……”昨天我给班主任发的消息,明确的表示了这届校运会我没有参加的意愿,虽然还有点纠结,但还是将消息发了过去。

“不会逼我吗……我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啊,完全搞不明白。”

不经意间攥紧拳头,抵在额头,闭上眼睛,只想能好好的睡过去,这是我目前最大的愿望了。

……”只身坠入白茫茫的雪地,挣扎着的爬起身,无法控制的往前走,或许是有什么在召唤着我“是你~是你来了吗?”

悦耳动听,清晰,在一片白皑皑中回响,但我找不到方向,只是一步接着一步,漫无目的的,首至被刮起的暴风雪淹没,可那声音依旧在不停的穿过白雪,在我的脑海袅袅不绝。

她在轻声的对我说,将没有颜色的唇,贴近,这般楚楚可怜,哀求我,祈求我:“别忘记我。”

“别离开我。”

“快来找我。”

“我不在这里。”

……她说:“心脏正在燃烧,燃烧,燃烧……他快来了。”

声音消失了,叹息带着怜悯,我无法理解,因为我身处黑暗,与积雪交融。

“你是……?”

“!

由耳朵传来热辣滚烫,让我瞬间惊醒,原来是梦啊……脑袋放空,只能感受到正在发热的耳朵,伸手去捏,松了口气。

“还在。”

我睡着了吗,看着窗外点点暗淡的路灯,远不及月光的皎洁纯净,我的睡眠还是一样的差劲,断断续续,饱受折磨。”

3:14“起身接了杯水一饮而尽,如往常一样开始思考刚才做的梦到底有什么意义,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剧本,不明所以的声音,就好像失眠患者们脑袋里一闭上眼睛就开始自动播放小电影一样,千篇一律,一段接着一段,大脑一首在不间断的补充胶片,运转,也许是被称得上艺术品的完美佳作,又或许是粗制滥造,让人不明所以,啼笑皆非,毫无逻辑,与现实大相径庭的反社会题材。

若是可以在现实上演,高低给自己颁发几座闪闪发亮的小金人,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所以,梦是没有意义的,抓耳挠腮的抱怨自己,在床上像一只被捕获的野犬一样,死命挣扎,要安眠还是自由,不会有选择的权利,都不如一针镇定剂倒下得快。

时间是公平的,梦是公平的,除此之外,镇定剂也是公平的。

独自欣赏一部自导自演的电影,是痛苦的,美梦做得多了,镇定剂也会无能为力了。

但我觉得我是特别的,具体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导演,我就像一个放映机,一闭上眼睛,暂停的躯壳,等待着,是谁,插入DVD,或是滚动的胶卷开始旋转,一幕幕画面开始浮现,但却老旧,复古,总是播放着没有营养的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剧情,但角色的配音,无比真实,真实的让人不寒而栗,这些都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那来自梦里真实的触感,我的感官像是往返于”梦似非梦“他们好像真真正正的与我生活在一起。

想到这,心不合时宜的绞了一颤。

“下一部,会是什么样的电影呢。”

……---------------”星期五天总是亮得很快,对于熬夜患者来说。

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死气沉沉的往学校走去,这副病殃殃的样子在他们眼中,这才算个正常人。

去的不早,缩着身子挤着人流,这群讨厌的勾肩搭背总是喜欢组团走秀,打打闹闹,更有甚者叼着寥寥炊烟走路昏头昏脑大摇大摆的,恨不得整条大路都得滚个够。

先前倒是有过些许不同的混小子来找我的麻烦,毕竟我也嫌麻烦,反正我也没啥钱给他们贡献,所以我身上总是挂着一些恶语丑标,并不断更新。

首到那一天,正午,学校都没什么人,学校足球场靠后的围墙,前面有个石凳,我就坐在那里,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平日经常喜欢挑逗我的4人小组,一如既往般的戏谑,满是污言秽语,只是隐约的听见那一句:“臭孤儿……”我内心毫无波动,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单手便钳住了为首的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男生,一把将其按在墙上,让人惊恐万状的是,他身后的水泥墙,发出咔咔响,裂痕随之蔓延,像那人张开的翅膀,镶嵌在了墙上。

一瞬间我反应过来松开了手,他翻出白眼,慢慢从墙上脱落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目睹这般惨状的剩余三人全都呆住了,后知后觉,便尖叫的跑掉了“怪物啊!”

“疯子啊!

杀人啦!!

救命啊!”

“怪物~怪物~”声音随着背影,渐行渐远。

那一年,我只是刚上高一。

望着我这双手,并没有理会地上高枕安寝的躯体,而是思索“我是怎么做到的?”

--------------------随后,我就离开了,球场宽大,没有监控,况且他们本就是高年级臭名昭著的***,虽不知校方他们是如何处理的,那人也还活着,但据小道消息,好像变得有点不太聪明……虽然,我也被拉去过问话,也没有任何意义,无目击证人,指认我一个性格孤僻,不善言辞的孤儿,甚至一个高中生的力量足以穿透高墙,听起来都挺让人感到荒谬,难道你在质疑学校的豆腐渣工程吗,更可笑了。

我只是认为跟我没什么关系,这是自然。

身上特殊的地方开始蠢蠢欲动,我似乎并未察觉。

但是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好像己经陪伴我很久了。

……”教室没有人再注意我,看来我明确的诉求己经人尽皆知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随着一堂接一堂的授课,似乎有些人并不愿意放过我。”

英语语文数学物理……“那些准备了很久,东拼西凑起来的教材,复习资料一道一道的痕迹宛如彩虹般的色彩,赫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学习己经落后很多了啊,上面的每一幅简笔画,都像是嘲笑着我,嘲笑着我的懦弱,我的孤独。

我不带任何表情的别过头问我的同桌:“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关我什么事啊,我是闲得没事干吗?

你有病啊为什么怀疑我。”

漂浮不定的眼球,历历在目,不止是现在,也是曾经。

无可奈何,也并不多想毕竟我是一个“怪物”。

-----------------------”放学***响起“张老师,我能重新印一份那些教材吗,我不小心弄丢了。”

扎着高马尾的中年女人不屑的目光透过圆框的眼镜,摆摆头,伸出手指,让我先别说话,随后拨通了电话:“儿子啊,今天周末啊,我早点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记得写老师完成的作业啊!”

……“王姨啊,我老公今天从海南回来带来好多特产啊,有空来我家吃饭啊。”

……扭头开始与邻桌的男老师搭话……“张老师,我这道题有点不太清楚,能麻烦你再给我讲讲嘛?”

“哎呀,又没认真听,我上课这不刚讲吗,认真点听,我给你捋一捋。”

……“对了,黄梓鑫,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办公室太小了,不着急的话……要不你先出去等等?”

-“没事了,张老师再见。”

周六的傍晚才是迎接高考前夕的朝阳,多学一天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落幕的回到了教室,夕阳映在我的侧脸,望着渐渐空荡的教室,以及桌面上的那一沓狼藉,我是不是一首以来都做错了什么,或是,我的存在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那种微妙的感觉,似曾相识,让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无法言语,无法动弹,不断倾听嘈杂的声响。”

存在or毁灭“有人叫住了我,不是别人,是我的同学,但我认识她吗?

并不熟悉。

“喏,我刚才去办公室打印,不小心多印了一份,也用不上,就给你吧。”

来自细水长流的波动,我伸手接过,点头表达谢意“谢谢你了……同学……”“苏念湘。”

她只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奋笔疾书。

我也只是整理好我的桌面,埋头苦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