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乎被细密的针深深扎入,痛意蔓延至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蚀骨的难受。
他说过会等她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再一次欺骗自己?
脚步被定在原地,这次才刚刚结婚,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王叔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大气不敢喘,这也不是下班的时间点,小姐怎么回来了,神情还这么严肃,先生也还要一会才能回来,要不要给先生说一声,可这...宋枝将手中的衣服递给王叔,神情愤怒之中带着一丝落寞,缓慢的移动到沙发上,罢了,他始终是自由的,不管是从前亦或者现在。
只是,为什么心会痛呢?
比之前好像更要猛烈一些?
宋枝双膝屈坐着,骨节分明的大掌掩面,遮住受伤的面容,听着对自己审判。
“王叔,他有说什么吗?”
听见小姐问自己了,王叔立马将她离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先生在您走后,接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是约他在‘念心’见面,本来是要给您说一声的,可想着出去的时间短,一会就回来,就没有说,算算时间,也快回来。”
王叔说完,宋枝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微微颤栗的身子,昭示她此刻的不可控。
“小姐?”
宋枝内心翻涌,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的感觉,手紧紧抵住眉骨,眼眸之中渲染上不正常的红。
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安定。
“没事了,王叔,你下去吧。”
“是。”
早先时间,宋枝刚刚出门,盛寒泽舒缓了一会,刚准备把稿子完成,齐宵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语气很是着急。
“泽泽宝贝,你要来陪我啊,我真的要被气死了,呜呜呜...她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离开她啊,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盛寒泽本来很担心的,可听着听着便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这样,但是放心了。
一边收拾好手边的电脑,一边耐着性子询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惹到你了?”
“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来‘念心’再说。”
盛寒泽想起宋枝离开时说的话...“不会吧,泽泽宝贝,你结个婚,宋大小姐还限制你自由了!”
“没有,她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还等什么,老地方,我等你啊。”
盛寒泽抬眸看了眼时间,还早,能在她下班之前回来的话,也算是在等她吧!
“好,马上来。”
“嗯~这才对嘛!”
可盛寒泽没想到的是,宋枝会提前回来,还脑补一系列有的没的。
念心,1506包厢。
齐宵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酒后,才开始和盛寒泽吐槽。
“你是不知道,向漫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她就差找根铁链把我栓起来,我是一名演员哎,她竟然威胁我经纪人,不让我拍亲密戏,我真的是...”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眼神都有些迷茫。
“我迟早甩了她,一板一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
盛寒泽伸手拿过他的酒杯,将提前准备好的热水递了过来,“她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屁,靠##¥¥,我看她就是老了,闲得慌。”
盛寒泽失笑,“你是公众人物,不要骂人。”
“我算哪门子的公众人物,我还不如出家当和尚去。”
齐宵半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热水,突然反应过来,首起身子凑到盛寒泽面前,“话说,你和宋枝怎么回事?
这么着急结婚,不会是?”
说着不怀好意的瞥了眼盛寒泽的肚子。
盛寒泽己经习惯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性格,身子往后倾斜,眼看要到角落时,伸手堵住齐宵探究的眼睛,急忙反驳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你们怎么了?”
被堵住眼睛的齐宵非但不后退,反而来了兴致,尾音微微上扬,满脑子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就在盛寒泽退无可退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向漫看着小流氓一般的齐宵,瞬间头疼起来。
被打断的齐宵很是不满意,刚想骂人,向漫己经领先一步,天旋地转间,人己经在怀中了。
齐宵还是不消停,手胡乱拍打着,“你...你放开我,坏蛋,坏蛋!”
向漫任由他动作着,丝毫不见慌乱,手掌掩在身下,小幅度的拍了拍齐宵的***。
挥动的手瞬间停了下来,齐宵脸通红,此刻不敢乱动,也不敢转头!!!
太太丢人了!
见人消停下来,向漫才开口,“谢谢你陪他,我们之间还有点事,我先带他回去了。”
说完向着盛寒泽微微点头,将人抱着离开。
目睹全过程的盛寒泽: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最后的情况,盛寒泽想都不想,齐宵肯定是斗不过向漫的,拿起手边的酒水抿了抿,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到家时,指针走向4:33,盛寒泽闻了闻刚买的花,想着把它们插到家里各个角落,装饰着两人的房间,嘴角带上了笑意,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可以见到她了。
当然,前提是她不加班的情况。
两人刚重逢没多久,阴差阳错住在一起后,他记得她每天都是大半夜回来的,身上还带着酒气,不难闻,但也不好,他还是喜欢她年少时充满朝气的柠檬薄荷味,散在风中一点点,却也能够轻易的让自己着迷。
“王叔,有多余的花瓶吗?”
王叔从厨房出来,面容带着笑,“有的先生,我立马去帮你找。”
“好,谢谢王叔。”
花瓶摆在客厅,盛寒泽一点一点的搭配好,浇好水,把它们一个一个放好,最后一个打算拿到卧室去时,王叔突然走了过来,“先生,可以用晚餐了。”
盛寒泽疑惑,视线看向钟表,还不到她下班的时间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