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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宋栀年却不想再听她狡辩,她冷冷地打断了苏和的话:“回轿。”

“是。”

苏和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却也只能应声。

宋栀年坐回了那顶本该载着她嫁给裴珩的花轿,轿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

前世,她对裴珩一见钟情,为了嫁给他,不惜让父亲用军功向皇上求来这门亲事。

那时的她也是坐着这顶轿子,满心欢喜地嫁给裴珩,憧憬着婚后生活。

可大婚之日,她被人设计清白受损。

裴珩以此为要挟,从她父亲宋图秉手中得到了不少好处,最终,她名为妻,实为妾,入了安定侯府。

父亲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为裴珩铺平了仕途的道路,助其获得侯位,甚至不惜将整个将军府都拱手相让。

可即便如此,她在安定侯府的日子依旧生不如死。

裴珩偏爱白知熹,对她冷淡至极,婆母季月婉更是对她百般刁难,就连她的儿子不满一岁也离奇早夭。

而她在那暗无天日的侯府中,受尽了折磨,最终凄惨离世。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耳边再次传来苏和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宋栀年的思绪。

苏和是她的贴身丫鬟,前世,正是苏和背叛了她,与裴珩合谋设计了她。

如今,苏和又在假惺惺地向她道歉,恐怕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爬上裴珩的床吧。

可就算如此,最终不也因为白知熹落得惨死的下场。

宋栀年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丫鬟,心中冷笑。

前世,她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任这个卖主求荣的贱婢!

不过,眼下还不是收拾苏和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要破坏了今天的婚礼,她绝不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屈辱和痛苦。

她不能再让父亲为了她卑躬屈膝,不能再让将军府成为裴珩的垫脚石,更不能再让自己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今日之事不必多言,你以后注意些言行举止,出了将军府,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她淡淡地瞥了苏和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苏和身子一颤,连忙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说话间,花轿己经来到了安定侯府门前。

门前张灯结彩,却不见新郎的身影,只有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正是安定侯府的管家张顺。

“小姐,姑爷他……”苏和探出头去,没有看到裴珩,有些疑惑地看向宋栀年。

张管家走上前来,脸上堆着笑,只是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敷衍。

“宋小姐莫怪,今日府中喜丧同办,公子实在脱不开身。”

他满脸堆笑,拱手作揖,“还望宋小姐请先去喜房休息,公子忙完立刻就来。”

这番说辞,与前世一模一样。

宋栀年心中冷笑,裴珩啊裴珩,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围观的百姓们听到这话,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安定侯府也太不把宋小姐放在眼里了吧?”

“是啊,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居然不出来迎接,这算怎么回事?”

“听说这宋小姐是靠着她爹的军功才换来这门亲事的,看来安定侯府并不怎么待见她啊。”

苏和听到这些议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为裴珩开脱:“各位乡亲,姑爷他真的是因为有要事在身,才不能前来迎接小姐的,还请大家不要误会。”

她转头看向宋栀年,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千万别生气,姑爷他……”宋栀年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当然知道裴珩为何不来。

前世,他便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羞辱她。

今日别说接亲,就连喜堂都没有正经布置,她若是真的去拜堂,才是更大的羞辱。

况且,裴珩之所以要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兵权。

他心中真正喜欢的,是从小便救过他一命,被安定侯府收为义女,与他青梅竹马的白知熹。

此刻,他恐怕正在清韵院里哄着闹情绪的白知熹呢。

不过既然她没打算拜堂,那就彻底毁了这个婚礼,去拜灵堂!

“管家,不知三爷的灵堂设在何处?”

宋栀年突然问道,声音清冷,在这喜庆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张管家一愣,显然没想到宋栀年会突然问起这个,他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这……三爷的灵堂设在前院,宋小姐所为何事?”

“好。”

宋栀年点点头,说道:“于私,我既然要嫁入安定侯府,三爷便是我的长辈,我理应前去拜祭;于公,三爷保家卫国,受人尊敬,我更应前去拜祭。”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不止是我,在场的诸位百姓,也一定想去缅怀一下这位英雄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们立刻纷纷附和。

“没错!

大将军为国捐躯,我们理应去拜祭!”

“姑娘说得对,我们要去送大将军最后一程!”

张管家见状,连忙说道:“三爷为国捐躯,圣上确实恩准特设案台供百姓上香祭拜,若百姓想要祭拜,老奴可带路,百姓可有序地跟着老奴前往前院。”

周围的百姓们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看个热闹,竟然还有机会进侯府参观一圈。

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可是连侯府的大门都摸不着的,更别说进去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于是,众人纷纷表示愿意跟着张管家和宋栀年一起进侯府。

灵堂所设的地方与前世并无不同,宋栀年很快便祭拜完。

她转身对张管家说道:“张管家,既然侯府事务繁忙,还需您多多照看,我自己去喜房便可。”

张管家闻言,连忙说道:“这怎么行?

老奴还是派个丫鬟送您过去吧。”

说着,他便唤来了一个小丫鬟,让她领着宋栀年前往喜房。

喜房设在临风院,而清韵院就和这个院子相邻。

在前往临风院的路上,宋栀年便以与凌太尉的女儿凌昕雅叙旧为由,支走了苏和。

宋栀年一如前世的记忆,偷偷走到清韵院。

果然,在紧闭的偏院听到了裴珩和白知熹的声音。

“珩哥哥,你真的要娶宋姐姐了吗?

那你以后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吗?”

白知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舍。

“傻瓜,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宋栀年她永远也越不过你。”

裴珩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和宠溺。

宋栀年听着裴珩和白知熹郎情妾意的话,心中冷笑。

既然你们如此情深义重,那便趁今日侯府人来人往,让所有人都看个清楚!

她拿出刚从灵堂顺来的火折子,点燃了自己的红嫁衣,然后悄悄地将它扔进了屋子里。

“你在干什么”一道温婉的女声从宋栀年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