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脏器缺失的空腔，喉头突然泛起酸水——这已经是本月第三具被摘除肾脏的尸体了。
"死亡时间72小时左右。
"林雪摘下手套，指纹解锁平板调出档案，"和之前两具尸体不同，这次凶手留下了缝合线。
"屏幕上放大后的照片里，歪歪扭扭的黑色缝合线像条蜈蚣趴在惨白的皮肤上，针脚间距精确到毫米。
江阳的指节叩在单向玻璃上，审讯室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灯光下戴着手铐的男人蜷缩成虾米，后颈处的蝎子纹身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和三天前高速公路抛尸案目击者描述的一模一样。
"说说珍珠码头的事。
"江阳把现场照片甩在审讯桌上。
血水浸泡过的照片边缘卷起，女尸耳垂上残缺的珍珠耳钉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腕间镣铐撞出刺耳声响："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就是去收渔网，结果网里...网里..."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照片里女尸的右手——小指第二节关节不自然地扭曲着。
监控室里的叶真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咖啡泼溅在案卷上。
褐色液体在"叶灵，女，23岁，舞蹈学院学生"的登记照上晕开，照片里少女的右手小指以同样的角度弯曲——那是七年前校庆演出摔伤留下的旧疾。
叶真把湿透的案卷按在胸口，监控屏幕的蓝光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裂痕。
照片里扭曲的小指关节正在褐色咖啡渍里溶解，就像七年前姐姐失踪那天，舞蹈教室地板上蜿蜒的血迹。
"申请卧底任务需要局领导签字。
"江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叶真才发现自己已经把配枪拆解成零件。
黄铜弹壳在指间泛着冷光，就像姐姐失踪前夜送她的珍珠发卡。
解剖室消毒灯突然熄灭，林雪举着紫外线灯从暗处走出，女尸指甲缝里的荧光粉末在黑暗中闪烁如星屑。
"碳酸钙结晶层呈现同心圆结构，这是天然珍珠的典型特征。
"她的镊子夹起半片贝壳状残渣，"但表层镀膜检测出医用级聚乙烯醇——只有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