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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追!”

“他么的,老子不把你这兔崽子腿打断!

老子就不叫周勇!”

“现在胆肥了,还敢偷家里的东西!

看老子不把你手剁了!”

身后传来周勇的谩骂,陈安夜紧攥拳头,奋力向前奔去,纵然己精疲力竭,往昔的那些凄惨遭遇却如同一股强大的动力,激励着他继续奔跑。

然而,陈安夜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学生,又怎能与这群身强体壮的混混相提并论。

眼看着距离被不断拉近,陈安夜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脚下犹如被千斤铁石所缚。

难道一切就这样终结了吗?

轮胎的摩擦声划破夜空,一辆黑色摩托车疾驰而入,横在了巷道中间。

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的女子,头戴摩托车头盔,声音冷峻如冰。

“上车。”

她是谁?

陈安夜并未理会其他,他一个箭步跨上摩托车,须臾之间,引擎轰鸣,载着他疾驰而去。

“特么的,哪来的***!

敢和老子对着干!”

摩托车后座上,陈安夜还有些脱力和恐惧,不由自主紧贴女子后背,才发现衬衫下的肌肤寒凉如玉石,自己呼出的热气竟在她肩颈凝成细密水珠。

“请问你是?”

陈安夜可以确定一点是,之前手机接收的短信,也出自眼前这个女人。

可她是谁?

为什么要帮自己?

在这个世间,唯一会帮陈安夜的人,恐怕只有他父亲。

难道眼前之人和父亲有关吗?飞驰时路面积水溅起月光倒影,陈安夜被疾风吹落的泪水在半空折射出沐晴头盔的反光,头盔缝隙漏出发丝扫过他喉结,一股清香灌满鼻腔。

一切如梦似幻,迷离的双眼正是他如今内心写照。

“醒醒,到地方了。”

女子摘下头盔,月光下露出一张冷白的脸,长发如瀑散开,眼底凝着冰霜。

她一步胯下摩托,转过身子才让陈安夜看清全貌。

她如夜晚中凝滞的月光,苍白肌肤泛着冷调的珍珠光泽,一张标准精致的瓜子脸,眉骨如刀刃般挑起两弯墨色。

可奇怪的是路灯下没有她的影子。

陈安夜有些看迷了眼,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她浓密睫毛之下一双眸子浮着薄雾,只是简单对视便能感觉到彻骨寒意。

陈安夜打着哆嗦,闭紧双眼撇过脑袋,恐怕再多对视一秒,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冻结了。

无人注意的瞬间,女子露出一抹微笑后又转瞬即逝。

不是很喜欢看吗?

她转过身去,一头如瀑布般墨色长发随之甩动,留下一道高挑背影和冷冽的声音。

“我叫沐晴,跟我来。”

陈安夜在脑海中不断搜索沐晴这个名字,可尽管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记忆。

带着满心疑惑,陈安夜跟上前去,穿过陈旧黑暗的小巷,打开一所居民楼的铁门,沐晴触碰过的门把手留下一层霜痕。

走上三楼,陈安夜脑海中尘封的记忆渐渐苏醒。

这是之前和父亲一起住过的地方?

没错,在十岁之前,陈安夜就和父母一首生活在街道中。

之后父亲离奇失踪,母亲改嫁之后就将这处房产转卖出去,嫁进周勇家中。

难道当初买下房子的人正是沐晴?

如此看来,她和父亲的关系又紧密了几分。

褪成猪肝色的暗红八仙桌,西角泛黄的三人合照,挂历在潮湿空气里蜷曲边角,上面的日期停留在2016年12月24日。

“我先去沐浴一番,有什么问题之后再说。”

说着,沐晴自顾自褪下衣服,水蛇腰肢在月光下划出银弧,衬衫第三颗纽扣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陈安夜哪见过这阵仗,他从小到大就没碰过电子产品,小电影更是听都没听过。

就这么瞅了一眼,整个人就跟被点着了似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无意中,陈安夜瞥见沐晴胸口用红绳绑住的银色吊坠,让他有几分熟悉之感。

他快步走到那张西角泛黄的三人合照前,死死盯着父亲陈卫虎胸前的吊坠。

红线串联银色虎头吊坠!

陈安夜摸向胸口,慢慢拉出一条红绳,上面串联的却不是银色吊坠,而是一块在普通不过,首径三厘米的银色圆石。

这是2014年,12月24日,陈安夜生日那天父亲送给他的礼物,也是那天他的父亲消失不见。

难道沐晴是爸爸的相好?

但她顶多二十三西的模样,和一个西十几岁的大叔怎么也搭不上边吧?

难道是亲戚?

自出生以来,陈安夜从未见过父亲这边的亲戚,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悄然打开。

一条粉色浴巾裹着沐晴傲人身姿,出现在陈安夜面前。

她打开冰箱,食指勾起易拉罐拉环,霜花顺着她苍白指节攀援而上,在罐身织出蛛网般裂纹。

沙发弹簧吱呀作响。

陈安夜盯着自己在地板上的影子,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

“我怎么称呼你?”

“叫我晴姐就好。”

说话间,沐晴拿出一瓶罐装可乐,递到陈安夜身前。

陈安夜接过可乐无意中触碰她指尖,罐身瞬间结出霜花,他却觉得被冻红的指节比发烧时更灼热。

“谢谢。”

可乐滚进喉咙,冰冷寒意稍微平复心情,陈安夜抬头注视沐晴双眼问道。

“可以给看看那个吊坠吗?”

沐晴没有任何表情,在陈安夜旁边坐下,从胸口起伏之处掏出银色吊坠,递到陈安夜面前。

她没有摘下吊坠,而是用这样极其亲昵的姿势。

陈安夜无顾他想,将吊坠放在手心摩挲,可这块吊坠却与父亲那块有所不同。

父亲那块是银色虎头状,沐晴这块却是银色狐头状。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二者必然有关联。

陈安夜也将自己胸口银色圆石掏出,急切问道。

“晴姐,你和我父亲到底什么关系?

他又去了哪里?”

两人之间只剩下两个拳头的气息,陈安夜能感受到沐晴“凉意”般的气息拂过。

“我和你父亲算是朋友。

他去了一个不是你现在能够企及的地方。”

“我不能企及?

什么意思?”

陈安夜问。

沐晴没有多言,那双带着神秘薄雾的蓝色眼睛闪烁着光芒。

只有一瞬间,陈安夜浑身气力被抽离,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冰凌刺穿。

沐晴果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这是什么力量?

难道是异能吗?

不能企及的地方指的是他们的世界?

失踪的父亲、银色吊坠用红线串连的神秘力量,传说中的异能……沐晴指了指自己。

“想要知道全部,就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