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染血的水田

秧冢 豆豆出来玩呀 2025-03-21 09:4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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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首首地跪在散发着铁锈气息的青石板上,神情凝重,额头重重地磕向祠堂的门槛。

那香灰与纸钱的碎屑,不经意间粘在了她的睫毛上,使得灵堂前那口黑漆棺材的轮廓也随之变得模糊起来。

“七年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三叔公语气沉肃,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供桌腿上,那声响让白烛的火苗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接着说道,“你娘咽气之前,紧紧攥着那本破书,咳出的血都溅在了祖宗牌位上,你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潮湿的穿堂风悄然拂过田雨的脖颈,她的眼神凝重,目光牢牢锁定在棺材缝隙间渗出的那一抹暗红色液体上。

那液体,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绝不像寻常的尸液,倒更像是刚刚凝固不久的鲜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供桌上,那盏长明灯突然爆出一朵灯花,刹那间,昏暗中棺盖上密密麻麻的抓痕被照亮。

这些抓痕,痕迹清晰,明显是从棺材内部向外抓挠留下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曾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拼命挣扎。

田雨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一接到电话,便即刻往回赶……”然而,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迅速转头,透过竹帘的缝隙,隐隐约约瞥见半张青灰色的脸。

那是儿时的玩伴阿成,可当她想要起身相认时,阿成却如同一头受到惊吓的野兽,瞬间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就在这时,三叔公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那如枯枝般干枯的手指死死地扣住田雨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急切:“今晚别去村东头,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当作是野猫叫春……”老人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到了她的皮肤上,带着一股腐坏秧苗的刺鼻气味。

夜色浓重如墨,深沉得化不开。

田雨紧紧攥着母亲临终前抱在怀中的《田氏农经》,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插秧歌谣。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那些被血迹晕染的小字,顿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五月五,活人杵,青秧要饮心头露……”那本破旧的歌谣册子摊在田雨面前的桌子上,歌谣的最后一行被人用尖锐的指甲反复划烂,纸张都快被划破,那一道道划痕如同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隐隐约约还能辨认出“别插秧”三个字,仿佛这三个字是某种禁忌,被人急于抹去。

田雨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这几个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窗外,夜色如墨,寂静得有些诡异。

远处,忽然传来沉闷的铜锣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田雨的心上。

每一声铜锣都像是重锤,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田雨下意识地贴在窗缝处向外张望,眼睛瞪得极大,只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

月光之下,那场景宛如一场噩梦。

二十几个村民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一般,动作僵硬而机械地向前走着。

他们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仿佛灵魂早己被抽离。

每一个村民的脚步都整齐划一,如同被编排好的木偶戏,一步一步朝着村口的三亩水田迈进。

他们的脚踝绑着红绳,那红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凝固的鲜血。

每一步落下,都溅起暗红色的泥浆,泥浆溅到他们的裤腿上,仿佛是大地在哭泣,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暗红色的泥浆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走在队伍最后的是阿成,他和田雨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

可此时,阿成突然转头,他的动作极其怪异,脖子像是断了一般,生硬地扭过来。

他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沾着稻壳的牙床,那笑容扭曲而恐怖,完全不像是人类的表情。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疯狂。

田雨看着阿成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蹿到头顶。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那些诡异村民的注意。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她不明白,好好的村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首歌谣和这一切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