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感受婆婆眼神中的疏离和审视。婆婆看我时，目光总像一把无形的尺子，丈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每次见面，我都能感受到她若有若无的敌意。她总是挑剔我做的菜太咸或太淡，嫌我买的礼物不够体面，甚至在我和李明打电话时，故意在旁边大声说话，打断我们的对话。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努力讨好她，记得她的生日，给她买她喜欢的点心，甚至学会了做她最爱吃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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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尝尝这个红烧肉，我特意按照您喜欢的口味做的。"我端着盘子，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在打鼓。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演员，在家庭聚会上演一出婆媳和睦的戏码。

婆婆沈梦芳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下撇："太油了，我最近血压高，不能吃这么油腻的。"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感觉盘子里的红烧肉都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丈夫李明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腿，示意我别在意。我深吸一口气，把盘子放在桌上，转身去厨房端汤。

厨房里，我靠在冰箱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窗外的烟花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氛浓得化不开，可我却觉得这间屋子冷得像冰窖。

十年了，从我嫁进这个家开始，婆婆就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我知道她嫌我家境普通，配不上她那个在银行当经理的儿子。

"小芸，汤好了吗？"李明探头进来。

"马上。"我直起身，端起砂锅。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从窗外射进来，我下意识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不，说陌生也不对，这里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