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冬雪融化,有的人家打开房门抬头眯着眼看着温暖的阳光,感叹着这个冬天的严寒,而在亢州不起眼的角落却有的人家再也无法打开房门,他们没能熬过严冬。
许泽在自己房间醒来,感受到了肌肉的酸痛感,活动了一下身躯,唤醒还未完全开机的大脑,恋恋不舍的离开被窝穿戴整齐来到正房吃饭。
许家主母早己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等待,见许泽来到正房,连忙帮他拉开凳子,开口道:“瑞安,醒了,快过来吃饭。”
瑞安是许泽的字。
“我爹呢?”
许泽边揉眼睛边说。
“衙门有急事,一大早就出门了。”
许母回答着。
随即母子二人就在桌上吃起饭来,许家并不是什么官宦家庭,所以并未雇佣过多的丫鬟佣人,只有许母的一位贴身丫鬟在旁伺候着。
许母见儿子夹菜的手以及胳膊有些颤抖,连忙关心的说道:“儿啊,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更何况天气还未完全变暖。”
“没事,妈,正所谓‘冬训肯吃苦,开春猛如虎’。”
许泽笑着安慰着母亲。
许家虽不是官宦家庭,但许泽的父亲许执峰也是衙门巡检司里面的一名副巡检。
许泽从小在父亲耳濡目染下也开始学起了武,现在是武道九品练体境巅峰的水平。
“我吃好了。”
许泽擦擦嘴说。
许母点了点头,随即许泽起身走出许府……………………亢州张府,许泽出现在大门前,对看门佣人道:“你家公子在家不?”
“在,许公子”听了佣人的话,许泽进入张府登堂入室,来到了张家公子张霄的门前。
“逸风,出来!”
许泽边敲门边说。
“出来干嘛!”
房间里传来了张霄的回答。
“你先出来。”
房门打开,一位身穿白袍,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少年出现在门口,许泽嘿嘿一笑。
“走吧,张大公子,玩去。”
“玩什么?”
“不知道,先出来早说呗。”
听到这句话,张霄闭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去,我还有许多的圣人经典没有读。”
“你读那么多圣人经典有什么用啊,难道你将来买菜能用到,走吧走吧。”
“圣人经典你将来买菜可能用不到,但它可以决定你在哪买菜。”
许泽无语,见犟不过张霄,首接伸手将他拉出房间走出张府。
“能决定在哪买菜有屁用,你天天窝屋里,只知道读书,到时候买什么菜都不知道。”
许泽讲着他的歪道理。
“那现在到底要去干什么?”
“哎!
咱找老陈去,他出来了咱在找事干。”
“他不出来怎么办?”
“那更好,那咱俩就有事干了。”
张霄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二人向着陈府走去。
……………………到了陈府,二人将陈家公子陈天昂叫了出来。
陈天昂身材高大,五官如刀刻般坚毅,与许泽一样,都是武道第九品练体境巅峰。
“说吧,现在要去干什么?”
张霄率先开口。
“哎,我有一个法子,咱们去…”许泽一脸坏笑的看着二人。
“去哪?”
陈天昂问道,“勾栏!”
“不去,圣人曰‘非礼勿视’。”
张霄一脸严肃的说。
“这话等你成了圣人的时候再说吧,再说了,圣人不也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陈天昂怼了张霄一句。
“对啊,走吧走吧,领你看看世面。”
说罢,不等张霄反驳,二人就将其拉到了最近的一处勾栏。
……………………就在三人在勾栏看的正起劲时,一堆身穿捕快服的人出现在勾栏,个个眼神严肃,蓄势待发。
“现在衙门的捕快偷懒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许泽疑惑的说,“我看未必,哪个捕快到勾栏偷懒会一脸严肃啊。”
张霄反驳着,“暴露了吧,我就说你小子假正经!”
陈天昂像发现惊天秘密一样看着张霄。
张霄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陈天昂。
“哎等会,你俩行冠礼了吗?”
许泽一脸紧张的看着二人。
“没有啊。”
二人异口同声,“靠 ,有可能是例行检查,咱们三个被抓到就废了。”
许泽大惊失色。
大宁律法规定未行冠礼的男子不得进入勾栏等场所,一经发现,杖责二十。
在许泽的提醒下,二人也想起了这项律法,脸色煞白的看着楼下的捕快。
“城内发生一起杀人案,县衙例行检查!”
楼下的捕快喊道,“杀人案!
怎么回事?”
听到“杀人案”三个字,张霄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
“我想起来了,我爹今天一大早就到衙门去了,说有急事,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许泽脸色煞白的说。
就在三人讨论的时候,捕快们己经检查到了二楼,并且很快就要检查到了许泽几人的屋子。
“这下玩完了。”
许泽绝望的说,“砰!”
捕快们踹开了许泽几人所在的房间,看见房间内是三个少年都愣了一下。
“你们几个行冠礼了吗?”
为首的捕快问道,“额,未曾行冠礼。”
许泽心虚的回答,其他二人也是低下了头。
“呵,检个查还有意外收获,来人,带走!”
为首的捕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
随即后面就有几个身穿捕快服的大汉手拿手铐冲出将三人拷走。
押运途中,陈天昂小心的问道:“哎,瑞安,许叔叔不是在衙门做事吗,你可不可以跟他们说一嘴?”
“靠,你嫌咱们现在死的还不够惨吗,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爹在衙门当差,咱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许泽一脸绝望的回答。
“哎,逸风,你不是什么儒家弟子么,你们儒家那么厉害,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失忆?”
许泽看向张霄。
“我才儒道第九境童生境,没那种神通。”
张霄回答。
至此,三人最后一点希望也化为泡影。
“这下真是阴沟里翻船喽。”
许泽无奈的说道。
就这样,三人被带到了衙门大牢,象征着一年开始的第一天三人就在大牢中度过。